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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沈之看着林默笑意不达眼底，一楼大厅的白炽灯映在顾沈之一双鹿眼中。\n “不能。”林默看着顾沈之缓缓吐出两个字。\n “呵，行。”顾沈之抱着胳膊站在大厅，心中越想越气。\n 顾沈之低着头往教学楼外走去。\n 林默跟在顾沈之身后，不远不近。\n 出了教学楼，操场上几盏昏暗的高灯在角落里散着光。浓夜里这光亮就像萤火虫。\n 顾沈之咬着唇大步的穿过操场。\n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些什么，是气林默跟欧阳靖那样的美女公事？还是气只过了一个中午林默便“扬名全校”？还是气她根本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正确的立场生气？\n 想着想着，气的顾沈之鼻头酸涩起来。\n 林默跟在顾沈之身后觉得顾沈之周身气场不太对便疾走了两步跟上了顾沈之。\n 校门口，路灯昏黄的灯光倾泻而下在少女身上留下一片阴影。\n “小芜。”林默在顾沈之身后轻声唤道。\n 熟悉的清澈声音在黑夜中响起顾沈之只觉得心中的情感一下子就膨胀了数倍，心中的气愤在此刻转变成委屈。\n 林默走到顾沈之身旁看到了少女脸上的浅浅的泪痕。\n “怎么哭了？”林默抬起手动作轻缓地抹掉了眼角泛出的泪花。\n 男人指尖冰凉，一下便划开了顾沈之心中的委屈，气愤。\n 顾沈之一把推开林默。\n “你离我远点。”声音带着哭腔，眼眶中又有眼泪在流转。\n 林默皱着眉头看着顾沈之。\n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就当我在发神经好了。”顾沈之哽咽着抬脚往前走。\n 林默拽住了顾沈之的手腕，“我做错什么了吗？”声音发哑。\n “你没做错什么，是我。是我神经，时好时坏像个神经病一样。”顾沈之咬着“神经病”三个字说的极重。\n 突地林默抱住了顾沈之，男人胸膛滚烫，让顾沈之想起暴雨中的两人。\n “松手。”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坠，顾沈之想掰开林默的手却怎么都掰不开。\n 林默将脑袋搭到顾沈之的肩膀上，轻声说道“我错了，无论什么事只要你不开心就是我错。”\n “小芜，你别哭我看了心疼。”林默紧紧的抱着顾沈之。\n 顾沈之垂着头不挣扎了任由男人的体温传送到自己身上。\n 校门口没什么人了，一男一女在路灯下似乎不怎么愉快。\n 心中一动，顾沈之垂着眸缓缓说出一句话“林默，你还喜欢我吗？”\n “当然。”男人说话的热气喷在少女脖颈上。\n 顾沈之闭上了眼睛，心脏快速跳着。\n “我觉得，我们可以试试。”少女声音轻缓。\n 身后的男人呼吸一滞。\n 林默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少女。\n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你就当我没说过。”顾沈之看着柏油路。\n 林默双眼灼人又抱住了顾沈之“愿意，乐意至极。”\n 男人力道有些大箍的有点紧，顾沈之默默的感受着从林默身上传来的体温抬起手抚了抚林默的后背。\n 夜色如墨，一阵晚风吹过刺骨的很。\n 林默松开了顾沈之，昏暗的灯光下顾沈之看见林默的眼眶微红一点都不像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n 林默一笑左颊有一个梨涡“我们回家。”\n 顾沈之眼中的泪已经干涩她眨巴眨巴眼睛嗯了一声。\n 她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是错她也不知道两人能走多远未来如何但她知道她，顾沈之不能再欺骗自己了。她不能再把对林默的感情视若无睹了，她想赌一次，赌林默会不会和她一直在一起。\n 林默轻柔的牵起了顾沈之的手。\n 月色下，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用大手包着另外一个少女的小手。两人一人垂头，一人抬头对视间便是永恒。\n 富民小区。\n 一楼的蔷薇在黑夜中静静的绽放几朵，鲜艳的大红色在路灯下朦朦胧胧。它不惧深夜，不惧刺骨的晚风它好似在与自然做着抗争努力的想要延长自己的花期。\n 顾沈之穿着蓝色的校服坐在床边望着窗外，她好像被情绪上脑了。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久到她都以为自己没有情绪这种东西了。\n 窗外各色霓虹灯闪烁，屋内静谧的不像话。\n “怎么还没换衣服。”林默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林默带有温度的怀抱。\n 顾沈之有些不敢动，“马上就换了。”\n 林默将脑袋搭到顾沈之的肩头，发梢骚着顾沈之的脸蛋痒痒的。\n “今天，我们一起睡。”声音发哑热气描摹着顾沈之的耳廓。\n 空气中都飘着暧昧气息。\n 两片红晕渐渐爬上脸颊，顾沈之身体更加僵硬了。喘息间满是身后男人的味道。\n “你想干什么？”半响，顾沈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n 男人压着声音笑了起来，“我什么都不干只是想身边有你，好不好？”尾音上挑惹得顾沈之心中一抖。\n “好不好嘛。”男人声音软了下来，像一只大狗狗一样蹭着顾沈之撒着娇。\n 顾沈之一颗心都要沸了“好。”\n “小芜真好。”说着林默脑袋一偏凉凉的唇印上了顾沈之的脸颊。\n 顾沈之只觉得整个人都渐渐飘了起来好像踩在云端。\n “你起来，我要换衣服了。”顾沈之在林默怀里扭着身子想以这种办法驱逐男人。\n “别动。”林默轻声喝道。\n “那你起来。”话落身边的男人起了身，后背没了男人的温度有些凉。\n “你出去。”顾沈之没回头，声音有些闷。\n “好，我在门口换好了叫我。”林默背对着顾沈之声音有些发抖像是在隐忍着什么。\n 身后传来脚步声，顾沈之一回头男人便不见了木门也被关上了。\n 顾沈之长长的呼了口气。谈恋爱都这么让人上不来气吗？感觉好像身子都没了骨头一样，软酥酥的。\n 嘴角悄悄翘了起来，这一翘便怎么都放不下来了。\n 林默站在门口他本想开着门的但怕自己忍不住便将门带上了。\n 整个人靠在墙上调整着呼吸。\n 他的自制力在顾沈之面前再一次溃不成军。她就像毒品一般让人越来越上瘾，一想到黑夜中路灯下少女说出的那句“试试吧。”林默心中就像开了花一样。\n “姐姐，你还真是让人受不了。”林默声音沙哑，眼中深邃似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