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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她的眉毛忽然皱了皱,显然,刚才的冲击,还是给这位强大无比的精灵,造成了不小的遗痛。
“还是……很痛吗?”李行善的眼神有些躲闪。
“虽然我知道,应该会很痛,并且事先准备了止痛药,不过,毕竟是值得纪念的第一次,所以还是想要真实的感受一下,”艾莉丝叹了口气,道:
“不过,没想到居然会这么痛,原来,我的身体里,也有这么脆弱的地方吗?”
“这也不能全怪我……”李行善无奈道:“我以为你早就……”
“好了,先不要再说这件事了……”艾莉丝脸色又是微微一红,道:“这个故事,要从五百年前说起。”
“这……这么久吗?”李行善喃喃道。
“你到底还想不想听?”艾莉丝皱了皱眉头,道:“这可是我第一次讲给别人听,会说多少,我也不清楚。”
“请继续,”李行善连忙道:“反正,我们还有一晚上的时间。”
“精灵一族,是非常长寿的种族,族群的数量也很稀少。我曾经见到过很多次死亡,见到的次数越多,我就越害怕,无论寿命有多长,死亡,依然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所以,我开始周游世界,寻找可以获得永生的方法。不过,却几乎没有任何收获,直到有一天,我到了那时还尚未毁灭的坎瑞亚王国中,在那里结交了一位友人。”
“她的名字叫作莱茵多特,是一个很厉害的炼金术师,我和她进行了一些学术上的交流,并且询问她永生的可能性。”
“可惜,即使是如此伟大的炼金术师,也不可能让人永生。不过,她告诉我,生命的意义,在于传承,而非永恒。生命不断延续,是另一种形式的永生。当你将生命传承下去的时候,也许就不会再执着于‘永生’了。”
“可我那时,却提出了一个很天真的想法一一就算我有了孩子,她也终有一天会死去,如果她没有后代的话,依然无法达到永生,不是吗?”
“于是,莱茵多特告诉了我一个大胆的想法,她那时在炼金术方面,有了非常重大的突破,对了,你也是一位炼金术师,应该知道,炼金术的四个阶段吧?”
艾莉丝的突然提问,打断了故事的节奏,但身为一位炼金大师,李行善还是脱口而出道:“当然,炼金术的四个阶段,分别是黑土、白垩、赤成……与黄金。”
黑土,是一切的开始,是始源,是原料。
白垩,则是变化的开始,将杂质抽离,保留其精华。
赤成,则是将精华炼化,塑其形态。
黄金,是最后的阶段,将无价值的黑土,变成有价值的黄金,正是炼金术的奇迹所在。
值得一提的是,砂糖虽然一直在研究生物炼金,并且已经颇有建树。
但她的研究,也还是停留在“黑土”阶段,即使她已经可以“创造”一些生命,但这些生命体,却存在着巨大的缺陷,那便是无法生长,也无法繁育后代,并且生命极其短暂。
“与其他国家炼金术不同,坎瑞亚的炼金术,并不专注于死物,而是专注于活物,即生物炼金,”艾莉丝点了点头,道:
“那时,在生物炼金的领域,莱茵多特已经突破了黑土阶段,到达了白垩阶段。她用仅有的珍贵材料,制造了两枚‘卵’,并且在炼制其中一枚时,注入了我的基因。”
李行善似乎明白了过来,喃喃道:“那枚卵……难道就是你的女儿吗?”
“没错,这也是为什么,我明明有了后代,却还是……”说到这里,艾莉丝的脸上,却是又露出了一丝不好意思的表情,转移话题道:
“但是,孵化这枚卵,需要很长的时间,于是,我便将这枚卵随身携带,陪着我一起游历整个提瓦特大陆。”
“这枚卵,也成为了我五百年旅途来唯一的依靠,它的每一次心跳,每一次跃动,都让我欣喜无比。我开始明白莱茵多特的话中之意,她是我生命的延续,比永生,更加珍贵。”
“直到十二年前,她才终于从卵中孵化而出,虽然,那时她才刚刚降生,但对于我来说,我们已经当了整整五百年的母女了。”
“我那时,已经准备放弃继续当冒险家,而是专心陪在女儿的身边,可却有一件事,不得不去完成,所以,我才暂时将她留在西风骑士团,但没有想到的是……”
说到这里,艾莉丝的眼眸中,却是再一次出现了泪光。
而李行善,也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可莉的身份,居然是突破了白垩阶段的炼金生物。
这也是为什么,她可以健康成长,甚至可以得到神之眼,因为这个阶段的炼金生物,已经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生命”了。
“我可以理解这种痛苦,”李行善低声道:“无论五百年也好,还是五年也好,失去至亲骨肉,都是生命无法承受之痛。”
“不必替我伤心,我会将这份来不及付出的母爱,一起留给可莉的,”艾莉丝握紧了李行善的双手,神情激动道:“等我们结婚后,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好母亲的!”
艾莉丝那激动的表情,立刻讲李行善从刚才的感动中拉回了现实。
他差点忘记了,艾莉丝之所以能够忍受自己,全部,都是为了“得到”可莉。
“你说的话,我很感动,但是……”李行善的声音有些严肃道:“可莉,并不是你女儿的替代品。”
“我……我知道!”艾莉丝也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失态,连忙解释道:“请不要误会,我想和你结婚,绝对不是因为可莉,而是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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