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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人生转折:从解救惊鸿仙子开始 > 第49章 天人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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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缉事厂,万籁俱寂。

    所有人都遥遥注视着那一袭绿衫和大红袍。

    这无疑是继两年前无崖山一战之后的又一旷世之战。

    柳道然负手而立,微毕着双眸,尚未出手,可是已经杀机弥漫。

    另一边,大红袍田化雨四周似乎泛起一层红色氤氲,身躯显得有些虚无缥缈,好似那神仙飘摇。

    当年老宦官魏隐另辟蹊径,以八十一路“避运剑法”,成就天人一品大圆满,堪称一代宗师。

    可惜“避运”二字终究是避开了气运,所以始终未能堪破天人境界,踏入陆地神仙之列,无故身亡。

    田化雨身为魏隐二弟子,再次另辟蹊径,借助国运衍化气运,弥补“避运”之不足,成就天人大圆满,京城无敌之境界。

    柳道然则是从名不见经传的年轻游侠儿,到三十岁入一品,而后销声匿迹十年,四十岁至天人大圆满,而后在无崖山与将近古稀高龄的老剑神比剑,才算正式闻名江湖。

    他和崔东山一样都是将近暮年才成名。

    但又和崔东山不一样,崔东山是大器晚成,而他柳道然其实天赋极佳,三十岁时为情所困,一度跌境至三品,四十岁又重返一品,登临天人大圆满。

    两鬓微霜,看似老者,其实也才四十三岁,比田化雨大了那么三五岁而已。

    而今,两大巅峰高手对决,谁胜谁负?

    “不用剑吗?”田化雨轻轻出声。

    “心中有剑即可!”柳道然回道。

    “看来你已至无剑胜有剑的境界。”田化雨推测道。

    柳道然不出声,表示默认。

    这就是高手的逼格!

    刚才在那巷子里之所以用剑杀人,只不是在教徒弟罢了。

    “咱家只学过魏公亲传的八十一路避运剑法,侥幸成就天人大圆满境界,在一截柳面前,便不托大了。”

    话落,田化雨手掌微微一抬,厂宫中一柄古剑赴约而至。

    田化雨说道:

    “此间名为血泉,当年魏公请名匠所铸,至今为止,未曾出鞘,今日对上一截柳,咱家这地主之谊,算是尽到了。”

    柳道然颔首道:

    “甚好!”

    田化雨阴柔一笑:

    “末学晚辈,请前辈赐教。”

    话落,他红袖一甩,血红色的宝剑与其仿佛合二为一,化作一团红色光芒撞向柳道然。

    “不过是比你早习了几年武艺,前辈而字,万不敢当。”

    声落,人动。

    柳道然左手负后,右手皆为剑指,身影忽然闪动,由于速度太快,便如同一团绿光。

    要是许怀旧在这儿,就要惊呼一声:卧槽!这特效值五毛钱!

    其实红光也好,绿光也罢,都只是衣服的残影。

    天空中,红光和绿光交融在一起片刻,两种颜料混合并没有产生第三种颜色,可能是田化雨“避孕”了吧(狗头)!

    刹那交融,又刹那分开。

    两人各自回到原地站立,皆衣袂飘摇。

    “好强的气运。”柳道然惊道一声。

    “若非如此,以咱家的资质,又岂能成就天人大圆满。”田化雨毫不避讳道。

    对于他们这个境界的高手来说,气运代表着什么,大家彼此都心知肚明。

    柳道然不用脑袋也能想到,资质平平的田化雨能在几年间跻身一流,唯有气运增幅可以做到。

    柳道然点点头,叹道:

    “累了,今日就到这儿吧。”

    话落,他身影一闪,来到抱剑少年身边。

    “师父,装逼失败了吧!”少年心说。

    他默默握紧“拂柳”剑,年少轻狂的心有点躁动,想去跟田化雨过过招。

    因为就算败了,日后闯荡江湖也可以吹嘘一波,老子十六岁就可以和一截柳的对手过招了,?挪?牛

    嘎吱……脑袋瓜被师父轻轻扭转,身体也跟着转动。

    “走了!”柳道然轻声说。

    “……”

    师父又不让我装逼!

    少年满脸无奈。

    年轻的时候不装逼,年纪大了还装得动吗?

    师徒二人,缓步离去。

    西厂番子们自行让开了一条三丈宽的大道。

    田化雨飞身落下,望着那两道背影,意味深长。

    “厂公,就这样让他走了?”青衣宦官陈晖问道。

    “一截柳要走,你拦得住吗?”田化雨笑问道。

    青衣宦官沉默了一下,凝重道:

    “一截柳进京,必有大事发生,儿子这就派人监视一下。”

    田化雨摇了摇头,轻声道:

    “不必了!”

    天人大圆满的境界,对气机的感知有多强,干儿子不知道,他这个当干爹的还能不知道吗!

    监视一截柳,无非是去多少人,死多少人罢了。

    青衣宦官点点头,好奇道:

    “义父,刚才那一战胜负如何?”

    …………

    月色下,街道上。

    少年一边走,一边好奇的问:

    “师父,刚才那一战你是不是输了?”

    主要是师父垂头丧气的,要是赢了的话,肯定不是这个样子。

    “未曾败。”柳道然顿了顿,又道:“未曾胜。”

    “那就是平手咯。”少年思忖道。

    “也未平。”柳道然又道。

    “那到底谁胜谁负了?”

    少年不禁被师父云里雾里的话绕得抓耳挠腮。

    柳道然缓声解释道:

    “论剑术,十个田化雨也比不上我。”

    “论气运,都在巅峰。”

    “只是……在这京城之中,他的气运源源不断,永远保持在充沛的境界,不斩断他的气运,为师便胜不了他。”

    如果把巅峰气运比作一口盛满水的水缸。

    那么田化雨这口缸,便是在消耗一勺之后,立马就能添进去一勺,永远保持在巅峰。

    而柳道然这口缸,消耗了一勺就是消耗了一勺,尽管缸口有一个滴滴哒哒的水龙头,要想补充至巅峰只能靠时间来恢复。

    天人境界的对决,已经不单单是修为和对真气的驾驭了,同境界之时,气运充沛,尤为关键。

    按理说,谁的气运弱,谁就先落了下乘。

    可气运本就虚无缥缈,难以捉摸。

    气运的强弱只是决定了胜负的几率而已,就像你买了十张彩票,而别人只买了一张彩票,你的几率看起来比别人大,可是谁又能保证别人那张彩票不会中奖呢!

    所以柳道然说,这一战,未曾败,未曾胜,也未曾平。

    因为气运对决的胜负,是没法预料的。

    少年仍是纳闷:

    “那师父你为何不斩断他的气运?”

    柳道然苦笑道:

    “为师做不到。”

    少年微微惊讶:

    “师父都做不到,那天下还有何人能做到?田化雨岂不是无敌了?”

    柳道然沉默片刻,实诚道:

    “京城之内,可称无敌。京城之外,为师有七成把握能将之斩于剑下。”

    “但要说京城之内有谁能打败他的话,或许有一人可以做到。”

    顿了顿,他补充道:

    “前提是他还活着……”

    少年愈发好奇了:

    “那人是谁,难不成比师父还强?”

    柳道然淡淡道:

    “你见过的,两年前,在无崖山。”

    少年顿时眼睛一亮:

    “老剑神崔东山?”

    柳道然微微颔首。

    少年啧啧道:

    “说起来,我好久没有见过青儿姑娘了,也不知她如今出落成什么样了,是否亭亭玉立?是否和教坊司的碧芊姑娘一样,一举一动,动人心弦。”

    柳道然听到这句话,当即给了小徒弟一个板栗。

    “别在为师面前提教坊司。”

    “……”少年一脸冤枉。

    教坊司错在哪儿?

    教坊司哪儿也没错,只是方才去了一趟教坊司,师师姑娘在柳道然面前又是弹琴,又是跳舞,穿得还极其艳俗。

    柳道然没没想起来,就有点头皮发麻。

    少年收起对青儿姑娘的思念,言归正传道:

    “师父,无崖山一战,你和老剑神也是未分胜负,为何他就能在京城之中打败田化雨,而你却不行呢?难不成师父你不是老剑神的对手?”

    柳道然情不自禁回想起两年前的无崖山之战。

    江湖传闻,老剑神剑十八尽出,其实不然。

    第十八剑时,老剑神收手了。

    那一剑若是使出来,他柳道然未必能接得住。

    收回思绪,柳道然一语道出真相:

    “崔剑神有一剑可斩气运!气运若散,天下可在京城中杀田化雨的,绝非为师一个。”

    少年嘀咕道:

    “老剑神这么强啊,早知道当年我就转投老剑神门下了。而且,老剑神是风烛残年之躯,看样子是活不了几年,说不定我现在早就出剑,名满江湖了,唉……我被一截柳耽误了啊!”

    柳道然又给了少年脑袋一个板栗,佯怒道:

    “逆徒,信不信为师一剑斩了你。”

    少年急忙挽住师父的胳膊,嘻嘻一笑:

    “师父,徒儿就是抱怨几句,能跟在你身边,是徒儿三生修来的缘分,怎么会真的转投老剑神的门下呢!”

    柳道然切了一声,把手臂从徒弟手中挣脱出来,嫌弃道:

    “别跟为师撒娇,臊得慌!”

    少年打趣道:

    “有师师姑娘臊得慌吗?”

    柳道然身体一僵,悲从中来。

    …………

    教坊司。

    师师姑娘已经做好心理建设,准备和许郎再去巫山旅游一圈。

    她双手勾住许怀旧的脖子,娇声道:

    “许郎,方才你离开教坊司后,妾身院里来了一位奇怪客人。”

    这个黏人的小腰精,又要开始了么!

    可我感觉最近有点虚啊!

    许怀旧这头牛在地里耕得久了,终究还是有点累。

    但是身为男人,又岂能说不行?

    许怀旧暗暗咬了咬牙,手掌从下往上,攀登高峰,同时问道:

    “什么客人?”

    师师姑娘满脸春意道:

    “是一个两鬓微霜的老头,不对,他看起来应该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

    许怀旧手掌轻轻用力,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

    师师姑娘眉头微皱,思忖道:

    “妾身也说不大清楚,许郎也知道,妾身一般是不接客的,可是妾身一见到这个老头就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就想要和他亲近。”

    这就是成熟男人的魅力?

    老牛吃嫩草就是这么个吃法?

    许怀旧心里吐槽了一下,手掌僵住,道:

    “你跟他亲近了?”

    师师姑娘摇了摇头,娇笑道:

    “放心吧,妾身生是许郎的人,死是许郎的鬼,绝不会跟别的男人好的。”

    听到这句话,许怀旧手掌才继续发力。

    师师姑娘好似满足,又好似不满足的挤出一个笑容。

    “妾身之所以觉得老头有点奇怪,是因为他在看妾身时,眼神里明明充满了宠溺,可是妾身给他跳了一支舞之后,他当场就摔碎了杯子,怒容离去。”

    难道是这头老牛喜欢吃刚发芽的嫩草,见师师姑娘跳舞时腿已经不能并得严丝合缝,就不开心了?

    许怀旧满脑子槽点,又道:

    “该不会是你舞跳得不好吧!”

    师师姑娘幽怨的瞪了许怀旧一眼:

    “妾身的舞跳得好不好,许郎不知道吗?”

    许怀旧暧昧一笑,直接躺下:

    “跳一个试试?”

    师师姑娘苦涩道:

    “许郎,最近你总让妾身自己动,妾身双腿发软,还没缓过来呢,今晚你动行不行?”

    求饶了?

    许怀旧暗暗一笑,顺着话题道:

    “那不如今晚咱们就好生歇息,不做那些累人的活儿了!”

    师师姑娘满目春水,摇摇头:

    “不嘛,妾身只是腿软,但还是很想和许郎共赴巫山。”

    该不会是上瘾了吧?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

    师师姑娘要是上了瘾,那我这头牛岂不得累死才田地里?

    许怀旧心中不禁有点担忧,委婉拒绝道:

    “下次,今晚许郎我跟人动了手,有点累。”

    师师姑娘哼了一声,直接扎了个马步:

    “自己动就自己动,大不了明天不下床了。”

    “……”许怀旧欲哭无泪。

    就在这时,一种拔凉拔凉的感觉顺着许怀旧的腿往下滑走了。

    许怀旧纳闷道:

    “你这屋里怎么有一股血腥味?”

    师师姑娘脸色一僵,果断收起马步,夹着腿跑下床去,从衣柜里翻出一块缝有草木灰的布条,绑在腰上,然后迅速穿戴好衣衫。

    这是……亲戚来了?

    许怀旧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的骚操作。

    呼……师师姑娘吹灭了蜡烛,屋内一片漆黑,看不见任何人的脸色。

    只听师师姑娘莫得感情的说:

    “许郎,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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