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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坊司更是个好地方，景色宜人。
缓步在教坊司的院落中，许怀旧扫视着那些正在练习才艺的年轻姑娘。
沈碧芊笑着闲说：
“江南教坊司是除了京城教坊司之外，名气最盛的一处，许探花算是来对地方了。”
“样貌身段如何？”
许怀旧知道她是在调侃自己的风流。
但他不介意，他就是要塑造这么一个人设。
毕竟他许探花名满天下，仰慕的妹子肯定不少。
他要让整个大夏妹子都知道他许怀旧就是个风流人。
喜欢之前就要先考虑好，免得日后冷落了，说他许探花负心薄幸。
不喜欢也没关系，反正他已经有师师姑娘和惊鸿仙子打底了，注定不会被判处无妻徒刑。
沈碧芊意有所指的说道：
“十三部色中也是以琵琶色为首。江南魁首，名叫顾笙。以拂柳腰、纤云手名满江南，值得提一提的是，顾笙姑娘还未许人身子。”
“……”
碧芊姑娘是在暗示本探花破了顾笙姑娘的瓜么？
许怀旧无奈笑道：
“在碧芊姑娘眼里，许某就这么馋人身子么？”
沈碧芊笑了笑，反问道：
“不馋么？”
许怀旧嘴唇动了动，嘴硬道：
“我要是真馋，这一路上你还能过得这么安生吗？”
沈碧芊娇笑道：
“奴家这一路到江南无聊得紧，分明是你许探花不解风情嘛。”
许怀旧：“……”
沈碧芊突然叹息道：
“可惜我知道，不管我好看不好看，许探花这辈子都不会碰我。”
许怀旧瞥了一眼有些伤感的她，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论身材样貌，沈碧芊能在京城教坊司有一席之地，自是上上乘的。
可她是大漠碟子，这就注定了许怀旧不会碰她。
因为一旦交情深了，就容易感情用事，这是男人的劣根，祛除不了，就只能避免。
…………
阁楼中。
琵琶声悠悠扬扬。
一位穿着淡黄长裙的小姑娘风风火火推门而入。
琵琶声骤停。
琵琶女教头顾笙轻声训斥道：
“明秀，你虽年纪尚浅，但也是江南教坊司舞旋色教头，平时还是要多注意仪态，在这么慌慌张张的，我就只能罚你站桩了。”
站桩既能锻炼舞蹈功底，也能修正身段，是顾笙常用来惩罚周明秀的特殊方式。
年纪轻轻，约莫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连忙端正姿态，如一截柳枝，看似摇晃，却又下盘坚定。
顾笙这才问道：
“何事？”
周明秀抿了抿嘴唇，道：
“许探花来了。”
顾笙冷漠道：
“他来就来，关我什么事！”
周明秀提醒道：
“他打听了咱们江南教坊司的魁首之后，便直奔你这儿来了。
“姐姐，许探花虽有才名，可却风流得紧。
“而且此人还极其不懂怜香惜玉，传闻他将京城教坊司琵琶色教头柳师师都撞出血了！
“他此行江南不去查宋知府的命案，却直奔姐姐你这儿，分明就是觊觎姐姐的身子。”
处事向来冷静的顾笙听到这则消息也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位许探花年少成名，如今又才情满天下，天下学子都拿其当榜样，天下女子都仰慕爱戴。
可是在她顾笙看来，不过就是打着读书人的名号，到处拈花惹草罢了。
“人到哪儿了？”顾笙蹙眉问道。
“我是跑着来的，他是走着来的，应该也快了。”
周明秀眼珠子动了动，做了个狠心抹脖子的手势：
“姐姐，反正此人效命于田大太监，为了你的‘身体健康’，不如我们将他……”
就在这时，阁楼外传来了声音。
“许怀旧，求见顾娘子。”
周明秀急道：
“姐姐，下命令吧！”
顾笙犹豫片刻，沉声道：
“你先躲起来，看看情况再说。若是情况不对，就按老规矩，已摔盏为令，你伺机偷袭，务必一击即中。”
话落，周明秀嗖的一下，把自己躲进了衣柜里。
显然，这种合谋杀人的事，两姐妹没少干，经验很丰富。
顾笙放下手中琵琶，轻步来到楼下。
大门紧闭。
有美人身影隐隐若现。
顾笙隔着门问道：
“许探花到了江南，不去查宋知府的命案，怎滴还有闲情雅致来教坊司？”
许怀旧笑道：
“久闻顾娘子美名，许某到了江南，不来见一面的话，浑身不是滋味。”
言语轻浮！果然是个风流胚子！
顾笙冷冷一笑，道：
“妾身近日身体不适，许探花请回吧！”
她不知道许怀旧绣衣使者的身份，但许怀旧却早已将各地绣衣暗探联络头子记在心中了。
江南教坊司绣衣暗探一把手，正是顾笙。
说实话，此时许怀旧是有点懵的，他特地来接头，没想到顾笙姑娘竟然直接拒之门外了。
要不是临出京前跟绣衣院长蔡小春见了一面，从她口中知道顾笙是个绝对信得过的人，他都怀疑顾笙是不是通敌叛变了。
顾笙姑娘不见，许怀旧只好死皮赖脸道：
“许某远道而来，顾娘子还是见一面吧，万一喜欢呢！”
“许探花才情满天下，天下女子，无不仰慕，只是妾身真的身体不适。”
顾笙说话虽然委婉，但声线却是冷漠的，甚至有一种极度厌烦的感觉。
“……”
许怀旧无奈至极，扭头对身旁的沈碧芊说道：
“你在外面等我。”
沈碧芊无奈的“哦”了一声。
许怀旧缓缓走到门前，微微撩起裤摆。
顾笙透过窗纸隐约看到许怀旧的身影靠近门前了。
她蹙眉道：
“许探花，你要干什么？”
许怀旧淡淡一笑：
“兵法云：先礼后兵，软硬兼施！顾娘子软的不吃，许某只能来硬的了。”
话落，他抬脚一踹。
哐当！
大门应声破碎。
顾笙姑娘吓得惊慌失措，莲步踉跄后退。
面纱在慌乱中飘落，露出一张细腻无暇的鹅蛋脸。
许怀旧见状，一个箭步上前，揽住柳腰的同时，抓住飘落的面纱，放在那张鹅蛋脸上，笑道：
“顾笙姑娘满脸胶原蛋白，看起来元气满满，不像是身体不适的样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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