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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送给他的时候，忽然想逗他一下，举起手边跑边砸向他。
没想打他早有防备，双眼盯着飞速过去的球，一把抓住手中，眼里闪过洞察一切且运筹帷幄的得意神情。
不过这个表情转瞬即逝，关小灵还有点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看到了。
接下来他发过去的几球都是喊关小灵跑去捡的。
关小灵知道他就是故意的，最后一次为他捡球的时候，她义愤填膺地走过去，打算抗议两句。
没想到唐集忽然笑着大声问：“关经理，能帮我也捡一下球吗？”
他俩是把球童当成隐形人了吗？
“好啊。”关小灵笑着点头，咬牙把手中的球重重地放在柏非石手心。
他居然眼藏笑意。
好在有郑明，他只看着关小灵帮唐集捡了一次球，就把她叫了过去：“我教你打球吧。”
“好。”关小灵刚听见郑明这么说，就越过柏非石走了，“我真的一次高尔夫都没有打过，难吗？”
“不难。”郑明教她如何握着球杆，怎样掌握高度，又怎么把球发出去，教了三五遍才让关小灵尝试。
她打得很烂，不由自主地讪笑。
“没关系，慢慢来。”凯特在身后安慰她。
郑明站在她身后，扶着她的手言传身教的时候，忽然低语：“你讨厌唐集吗？”
关小灵愣了一下，回头瞅他一眼，又歪头看了看唐集，她和柏非石面对面说话，“不是我讨厌她，是她讨厌我。”
郑明嗤笑：“就凭你和非石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的确会让她讨厌。”
想起那份合同，关小灵有点窘迫，飞快瞟郑明一眼，然后低声问：“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目前第三个知情人只有我。”说完这句悄悄话，郑明忽然提高了嗓门，“晚上去我家吃饭吧。我妈特意邀请你的，她说准备了你最爱吃的东西。”
她最爱吃的东西？关小灵忍俊不禁：“别这么大声。花姐哪里知道我爱吃什么？”
说话时看见柏非石和唐集走了过来，看样子高尔夫球运动要暂时告一段落。
“饿了吧，”唐集今天做东，“一起吃饭去。”
“好，走。”
*
餐厅是元易自营的高档餐厅，关小灵第一次来这种餐厅吃饭。坐下后就随意巡视几眼餐厅环境，以及服务。
可能因为她的职业病，让唐集嘲笑了：“关经理是第一次来这种餐厅吧？”
其实壹嘉也有高档餐厅，虽然是客户餐厅，但身为管理层也时常需要前往，虽然不是坐在那儿吃饭。
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她听出唐集话里含话，于是便想顺着她的话往下说，看看到底谁才是小丑。
“嗯，第一次过来，感觉好陌生。”她故意讪笑，“这里好高档啊。”
不小心瞟见柏非石看了她两眼，眼神有点犀利，忽然明白这束目光可能是他为唐集发来的不友好信号。
于是关小灵就不敢继续让唐集出丑了。
唐集说：“以后想来这里吃饭，直接报我的名字，记在我的账上就行了。”
“不用了谢谢。”关小灵笑着婉拒，如果不是柏非石盯着她，她肯定答应唐集了，让唐集?N瑟一会，再来打脸。
奈何有柏非石护着她，关小灵不敢擅自行动。
为此关小灵偷偷在心里送了柏非石一个词‘重色轻友’，后来想想好像又不对，她和柏非石连朋友都算不上。
用词不当。
她低着头边吃边胡思乱想，忽然柏非石问她：“你在干什么？”
深不可测的目光就好像洞穿一切似的，倒是吓了关小灵一跳：“……没干什么啊，认真吃饭呢。”
紧跟着唐集就笑着问：“好吃吗？”
语气像是在问一个孩子。
关小灵笑笑没答话。
郑明笑笑，随手指了指认真吃饭的关小灵和凯特：“她们不像你要保持身材，她们没有这种顾虑。”
“是呢。”唐集皱眉看着关小灵，用笑容面对她，再用话讽刺她，“我真羡慕关经理能这么大吃大喝，多好啊，一点都不在乎面子。”
关小灵诧异地看她一眼，她依然露着笑容，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只能暂时忍了。
“率真的人当然不用在乎面子。”没想到柏非石说了一句话，但他没有看着关小灵说话，像是在自言自语，“有多少人羡慕关小灵的性格。”
他一开口，唐集就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是呢。”
*
吃过饭，一起去客房休息。凯特和郑明一起走在前面，唐集还在餐厅附近打电话。关小灵和柏非石并肩走在大厅里。
他忽然问：“学会打球了吗？”
“学会了啊。”关小灵也没有看他。
“挺烂的。”
“你才烂。”
柏非石抿嘴笑了笑。
关小灵不搭理他。
两人一起上了楼梯，并肩往客房走。
“郑明去了你们的房间，”快到柏非石的房门口时，他忽然这样说，“你来我房间吧。”
关小灵扭头歪嘴讥笑：“柏总，今天是周日，不是周六。而且昨晚你已经做过了，今天又想？”
柏非石咧嘴笑了，笑声不大，但听上去实在诡异。
“你脑子为什么这么喜欢急转弯，总是想这类事情。”他转过头，玩味似的笑容露在眼里。
关小灵：“……”
去他房间，难道不是为了那件事吗？
怔了怔，她准备反驳，听见唐集从身后追上来，就故意对他说：“唐集身材好，气质佳，还有身份，又喜欢你。她更适合你。”
柏非石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玩味似的笑容立即被犀利的目光代替，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
赢了心理战的关小灵，得意地朝前走，并不管他用什么眼神看她。
“非石，”唐集笑着问，“我有点事找你，能去你房间吗？”
这个话题关小灵挺感兴趣的，所以她放慢了脚步，想听听柏非石是怎么回答的。
一切如她所料，柏非石答应了：“进来吧。”
声音还挺亢奋的，不知道他们要怎么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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