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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医师,孩子长什么样?宋嫂子可还好?”小武第一个冲上前来问。
卫朝颜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这话你应该问宋钊,不是问我。孩子他爹是他,又不是我。”
小武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又看向宋钊:“宋哥,你来说说。”
宋钊神情看起来还是有些激动的,如果可以他现在只想待在屋子里看着妻儿。只是卫朝颜似乎有话要对他们说,于是才跟了出来。
此刻听到小武的问话,他不由露出幸福的微笑,这微笑一出,众人都懂了。有些起哄地故意嘘他,随后大家伙一起哈哈大笑。新生命的到来,像是给这医馆增添了一抹靓丽的色彩。
“我们能不能见见小豆豆啊?”人群里有人大声问道。
“豆豆”是宋娘子给自己腹中孩儿取的小名儿,取自青豆,只因怀着他时喜欢吃青豆。当时宋钊还发愁呢,若是个闺女叫豆豆会不会不大好听。但宋娘子觉得豆豆挺可爱的,而且贱名好养活,医馆其他人也觉得豆豆挺顺口,于是都跟着这么叫了。
今儿个宋娘子生了个大胖小子,叫豆豆便也觉得更为合适了。
“等孩子穿好衣裳,等会自会抱出来给你们看看,别急。”卫朝颜见大家心急如焚的,一副想要马上见到小婴儿的模样,不由有些忍俊不禁,“等会你们声音可小些,宋娘子刚生产完,还虚弱着呢。”
大家伙儿立即点头,表示自己绝不会吵着宋娘子。
卫朝颜则对宋钊等人使了个眼色,他们几个方才在产房里的人,便都跟着卫朝颜去了卫朝颜在医馆的处理事务所用的房间。
进屋后,舒达在屋外替他们将门拉上,然后就在门口守着。他见主子这副模样,便知道定是有要紧事要同他们说,而且不方便让更多的人知道。
卫朝颜对他们说道:“你们几个也算是天定的缘分,大约是老天爷选了你们,要你们做郎中的。秦大娘,你本就做了多年稳婆,对女子生产这块十分熟悉,日后便专攻这一块。晚妞,你年纪还小,记性也好,便可学的更广泛些,将女人身子这一块的医学知识都学起来。”
秦大娘和晚妞听了,都连连点头。
卫朝颜又道:“秦大娘毕竟上了些年纪,学起来只怕是不如晚妞快的,等晚妞初成,到时候便给晚妞做个副手,不知秦大娘可愿意?”
这时候的古人上了五十岁都能算是老年人了,也算得上是长寿了,因为年轻时候吃过苦,身体机能到了这会儿便会下降许多。若是让秦大娘独自一人挑起妇人生产这块的大梁,只怕是有困难的。
秦大娘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忙说道:“老妇自然是愿意的!卫医师你放心,我定会竭尽全力。”
卫朝颜听后,既满意又感激。
一旁宋钊有些不安的绞着手指,他似乎有话要说,却又说不出口。卫朝颜只不过扫了他一眼,便了解了他心中顾虑。宋钊这是在自我拉扯呢,一方面他怕自己成为妇科郎中,日后还要给别的女人接生。一方面卫朝颜进产房之前对众人说过的话还如雷在耳,觉得他若为医师,应当不分男女。
卫朝颜见他一个大男人愁得眉头都不自觉皱起来,可又死憋着不开口的样子,心里有些想笑,但面上却是一丝笑意都没露出来。
只对宋钊道:“宋钊,你这三个月学得刻苦,而且也学得极快,似乎在记东西上很有自己的一套。”
宋钊听到卫朝颜同自己说话,有些紧张,但还是回答道:“我从小就记东西很快的。认真听过一遍的话,基本都能记住。”
“这点很好。”卫朝颜点头称赞,“我想过了,日后你主修外科,对内伤外伤一类进行治疗,你可愿意?”
宋钊愣了下,随后磕磕绊绊道:“愿、愿意的。”
卫朝颜看着他,突然起了些逗趣的心思,问他:“若有今日之况,你可愿为产妇伸出援手?”
宋钊纠结得脸都皱到一块了。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宋钊似乎下定了决心:“若真遇上此等情况,我为医者,必定不会见死不救。卫医师你说过,救死扶伤是医者的天职。”
卫朝颜颇为欣慰的点头:“你有这样的觉悟着实是好。不过,我想过了,男子若习妇科,多少有些不便。虽医者不应给救治之人以性别区分,但人有时候是很难免俗的。所以日后若非紧急情况,你不必做接生之事,这样的事便让咱们医馆的女郎中和女护士来做。”
宋钊没想到卫朝颜会这么说,一时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重重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男郎中不可只有一人,我得再从医疗兵中挑选至少三人。”卫朝颜这时又说,“届时你们将会接受比其他人更多更繁杂的课程,也会变得更累。这种累或许要持续多年,你们若是后悔,现在便提出。”
卫朝颜没想到的是,面前几人竟异口同声说道:“不后悔!”
这时,门口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小姐,王爷来了。”舒达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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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朝颜同宋钊等人的话也正好说完了,于是示意大家先出去,自己也出了门。
刚一出房门,便见秦?菡驹诓辉洞Φ目盏乩铩6?鹤永镌?具催丛??闹谌舜丝桃捕及簿擦讼吕矗?桓龈鲎跃跖哦诱竞茫?路鹪诮邮芰斓嫉募煸摹
卫朝颜看得忍不住眉眼一弯,她三两步走到秦?莞?埃?椒ザ几?徘嵊?诵矶唷
她压低声音对他道:“王爷一来,大家都吓得不敢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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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这可是宁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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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卫朝颜居然从这话里读出几分委屈出来了?
卫朝颜冲他一笑:“王爷这般俊朗,有何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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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羞的时候,他就会这样。
卫朝颜怕他不自在,于是道:“这还是王爷第一次来医馆呢,我带王爷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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