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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那可是修罗鬼王，一呼百鬼应。生前应该是个将军才对！怎么能是个打鱼的？”
冯溪哼哼笑两声，好像听到了这辈子最大的笑话一样。
然而冯溪还没笑几声，却见林飞一抬手。
“并非不可能，修罗鬼王生前事，谁都没查过更何况英雄不问出处。”
“不是，咱们现在不是要斗阴蛟么？”
见到没人和自己一边儿，冯溪干脆直接跳过话题，询问关键去。
“是要斗阴蛟，所以要诡主才让我查了关于阴蛟的所有相关古籍记载。”
宋河回应。
他们的确是在查正事，没毛病。
“那，怎么就绕了个弯，绕道修罗鬼王前身上去了？”
“这我只是顺着阴蛟，追溯去查的，顺带查出来的。”
“阴蛟的源头有什么好查的？不就是龙九子中分出来的一个恶魂么？”
冯溪也不是全然没做功课，冯家费尽心思镇压的是什么，他还是清楚的。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这一查，不就查出来不一样的了？”
宋河说着，见两人当真一个都没看自己发的资料。
一翻白眼，索性简单叙述出来。
阴蛟的确是龙九子之中分出来的一个恶魂。
但这恶魂一开始也只是魂魄，修炼之时如何不是有人帮衬。
定不能那么顺利的有了实体。
想想千年万年的炎黄两帝，有人祭拜，一直延续至今。
却也未曾有人见过实体，见过本尊。
所以宋河一路从各种神话传说、山海经等古籍之中。
摩挲阴蛟修炼的顺序，以及它在历史上可能出现过的环境。
它拥有实体四处作恶，最后被林天师封印这便不说了。
宋河要查的，就是它如何拥有实体，拥有实体之前它怕什么，如何生存。
现在的阴蛟又一次失去肉身，成为灵体。
找到灵体弱点，才能有赢的可能性。
顺着历史点往前查，抽丝剥缕间宋河从阴蛟的一次战中作乱，查到了一位将军。
就是因为一次作乱，这位无名之辈，变成了一位将军。
再往前追溯，这便查到了这位渔夫。
“所以，你觉得，这位渔夫就是后来从军的将军，而那将军，就是修罗鬼王的生前身份？”
“没错，所以我按照线索和时间线，也将这位将军的生平，查了个大概。”
渔夫是在海中补了一条怪鱼有了奇遇。
后将怪鱼养在自家。
以为是神明，日日供奉。
后怪鱼开口，要旁的鱼来，渔夫出海带着怪鱼，照办不误。
但每每将新鱼投入浴缸，先前的鱼就会死去。
而新入缸的鱼也会惊恐乱游一阵，最后悬浮在水中一阵之后，又能口吐人言。
和一开始的怪鱼一样。
便是这样一直捕鱼，一直换鱼。
接之后，忽然有一日。
水缸中的鱼不再要求捕鱼，而是直接让渔夫上山，去抓毒蛇。
渔夫终日打鱼撒网，自知自己不是山中野物对手。
抵死不去。
水缸中鱼无奈，许了他一些防身身法。
这才是让他些傍身的功夫，愿意上山去。
接下来的日子，渔夫变猎人。
猎人的身手也在灵蛇的指导下，越来越强。
而捕来的蛇也同先前捕鱼一样，来回更换。
终于有一日，不知再换了多少条蛇之后。
灵蛇开口，不再要求猎人去打蛇来更换。
而是要猎人把自己装到一个瓦罐中。
带瓦罐到山中最南的一处崖壁。
在崖壁邻水的地方挖了一个三尺深的坑。
将瓦罐埋下去。
此时的灵蛇，已然被更换成了一条极小的黑蛇。
前后不过半条小臂长。
临走前，那小黑蛇还给了猎人一块石头。
算是给他这几年的报答。
遇难便敲石头，就能招来它帮衬。
猎人自然将石头收好，做成了个吊坠挂在胸前。
日日佩戴在身上。
然而林间生活没什么危险可言。
直到战乱抓壮丁，一次战斗之中。
己方阵营被火攻偷袭，军粮失火。
遭遇战打得围追堵截之中。
那人才第一次用石头敲地。
一瞬间瓢泼大雨从天而将，浇灭了敌方的火箭。
不仅救了军粮，而且大雨之中，双方看不清彼此。
混战之际，猎人丝毫未伤，我方大获全胜。
自此之后，但凡猎人所在的军队，屡战屡胜，所向披靡。
后来猎人节节高升，成了将军。
听着宋河说完，林飞听出了矛盾来，不由得询问。
“照你这么说，那阴蛟和鬼王应该是朋友才对，怎的后来就成了仇敌了？”
“这我还没继续往后查。”
冯溪听着，则是又啧啧两声。
“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性？”
“什么？”
“你查找的这位，其实对于鬼将军生前来说，是敌方，而这位将军和阴蛟一起对抗的，才是鬼将军的军队。
后来鬼将军将其击杀，见恩人被诛，这才和阴蛟有了绊子。”
冯溪猜测道，宋河眼前一亮，可随即又开始翻白眼。
这个可能性看上去合理，所以大得很。
但唯一不妥的是，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还得继续熬夜翻书。
“不过说实话，你查的这些，真的准确么？”
冯溪还是不可置信，反问完了不忘啧啧嘴。
“他查出来的消息，大多是层层筛选，最可靠的。”
见宋河被质疑，就要发脾气，林飞连忙出来为其正名。
“好家伙，人形度娘？还是自带锁定筛选的那种，你可以啊！”
冯溪一拍宋河。
虽然比喻的很恰当，但冯溪还是知道，这本事可比某度厉害得多了。
能在历史的长河之中锁定一个名姓不清的人去查找。
还能整理的如此详尽。
这哪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对于冯溪来说，这宋河简直是个奇人。
没人不喜欢听夸赞的话，宋河的下巴瞬间高高扬起来。
而此时林飞却是又下了难题。
“那，敌方是什么人，你能查出来么？”
“噗……”
宋河吐血。
“可以，只不过还是得再等等。”
“那就……”
林飞的话刚开头，突然头顶灯泡闪烁几下，噗哧熄灭。
随即，脚下四周又一次地震山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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