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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一顿时吓坏了,急忙返回来搀扶着我,大脸一抖,十分忧虑地说道,“虽然大部分蛇毒被我吸出来了,但你的身体并没有痊愈,万一蛇毒再发作就不好了。”
我心忧彩鳞的安危,急忙摇摇头,恨恨地咬牙说,“不用管我,这样吧胖子,你赶紧追上去,我继续留在这里养伤,等找到解毒的药草之后,我就跟着你的记号追上去。”
“那怎么行!”
赵承一使劲甩头,强行把我按回去,咬牙说道,“我也很担心丫头的安全,但我不能不管你,你先等着,我去洞外找找看,能不能发现解蛇毒的草药。”
说完他便转身走出了洞口,留我一个人靠在石壁上,忍不住长吁短叹。
敌人的势力实在太大了,不仅有那么多高手,甚至和本地的苗人势力有所勾结,单靠我和赵承一,也不晓得究竟该拿什么去拼,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继续靠在这里等待了。
就这么继续等待了一个小时,赵承一还是没有回来,我担心这家伙会遇上危险,只能咬咬牙,打算强行跟上去看一看,可没等动身,却忽然捕捉到洞外传来????的脚步,心中一动,赶紧把匕首藏在了袖口中。
好在来的并不是敌人,很快我就看见洞口的草藤被一只大毛手掀开,紧接着赵承一便从外面走进来,满脸欣喜地冲我笑道,
“太好了青云,你的蛇毒有救了。”
我舒了口气,说怎么,你找到草药了?
“那倒没有,不过我在路上抓了一个人,他知道怎么替你化解蛇毒。”
说着话,赵承一忽然将握在手上的树藤使劲拉拽了一下,我这才看清在这小子身后还跟着一道十分纤瘦的身影,脸上布满了青色的淤痕,走路也一瘸一拐的,显然是刚被赵承一狠狠地收拾了一顿。
我一脸纳闷,指了指这人说,“他是……”
“他也是蟒寨的人,不过并没有参与昨天晚上的行动。”
赵承一推壤着身后的小子,勒令他赶紧进来。
山洞里光线并不好,等到距离拉近了,我才看出这个苗族青年的面相十分白净,个子也高高瘦瘦的,与其他苗人长得很不相同。
这家伙的眼神十分畏惧,一边进洞,还一边用十分害怕的声音对赵承一求饶,“大、大哥,你别打我了,我什么都替你办,只求你们饶我一命。”
看得出,这人在被赵承一抓紧山洞之前,应该是没少挨揍,对于这个长得好像猫熊般的大胖子,也充满了由衷的畏惧。
赵承一则虎着脸说,“少废话,你们的大祭司放蛇咬伤了我兄弟,要是不赶紧替我兄弟把毒解掉,我就把你丢进蛇坑,让你也尝试一下被毒蛇啃咬的滋味。”
听他这么说,那年轻人更害怕,吓得扑腾一声跪地上,手足无措地说,“大哥,这些事情给我没关系,我也不知道大祭司为什么放蛇咬你们啊……”
“等会儿。”
我却捕捉到了一些不太寻常的现象,先是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接着便强撑着爬起来,挪到那年轻人面前说,“谁教你说的汉语,居然说得这么好?”
我这么问也是有原因的。
虽说苗疆也属于华夏的一部分,在这个穷山僻壤处,精通汉语的人并不少,可这些山野樵夫的发音,通常都伴随着很浓重的广西云南一代的口音,但眼前这个年轻人却是例外。
他不仅发音纯正,辨识度很高,汉话居然说得比我和赵承一更好,就这口条,几乎赶得上地方电视台的播音主持了。
听到我的质问,年轻人也可怜兮兮地说,“大哥,其实我不是汉人,我是被蟒寨的人抓紧山的,我已经在这里生活快五年了,刚被抓进来的时候,我还是个支援山区的人民教师呢。”
啊?
赵承一听得一愣,拍向后脑勺说,“这么说,你也是汉人?”
“算是吧。”
年轻人一脸苦涩,说自己老爹是汉人,老妈是土家族人,老家就在贵州黔南一带,说的是汉话,从小接受的也是红色教育,所以和汉人一点区别都没有。
“既然是汉人,为什么要加入蟒寨,帮着他们对付自己的同胞!”
赵承一越说越气,死死地攥紧拳头,又露出凶神恶煞的一面,吓得年轻人赶紧跪地求饶,说大哥,我哪儿对付自己的同胞了,我是被逼无奈才进了蟒寨,我和大祭司根本不是一伙的,昨天的事跟我没关系啊,我根本没有参与过好不好?
这人瞧上去脸生,昨晚的确没有出现过,想来他口中所说的话并不是胡编乱造,我便制止了赵承一,对年轻人呵斥了一声,询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年轻人赶紧解释,说自己叫詹佳林,是在进村支教的途中,被几个蟒寨的村民强行强虏进山的。
起初这些人抓捕詹佳林的目地,是打算用他炼蛊,可在进入蟒寨之后,他却意外被大祭司的女儿看重,非要和他结成夫妻。
詹佳林当然不愿意,因为感觉这些人很邪性,尤其是那位大祭司的女儿,同样也是炼蛊的行家,成天和各种毒虫打交道,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女人。
可大祭司的女儿却给了詹佳林两个选择,要么留下来跟自己成婚,要么就拿他试蛊,让他饱尝痛苦而死。
为了保命,詹佳林只得同意,已经在蟒寨中生活了好几年了。
他这番讲述,乍听起来倒是合情合理,然而我和赵承一却很快捕捉到了其中破绽,立刻瞪大眼说,“照你这么说,你进入蟒寨是被逼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设法逃跑?”
詹佳林表情跟苦涩了,摇摇头,说自己当然向国涛逃跑,可是根本跑不掉。
他一边说,一边撩起了自己的上衣,露出白净细嫩的肚皮,已经右腹下面的一块粉色斑点,哭丧着脸说,
“我被下了情蛊,一旦跑出苗疆,情蛊得不到压制,就会很快发作,虽然他们并没有限制我的自由,但我根本就跑不掉。”
我没说话,而是眯着眼睛,朝他小腹下的斑点上看了一看,随后点点头,暂且相信了这人的话。
赵承一得知了詹佳林的身世,看向他的眼神也稍稍缓和了一下,摩挲着大脸盘道,“好吧,佛爷权且信你一次,赶紧给我兄弟解毒,我会一直看着你,记住别耍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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