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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梦一怔，旋即抬头道：“那我把你送我的包卖了，够不够呀？”
她试探着。
“傻瓜，我缺的可不是那百八十万。”呵呵笑了两声，顾弘渊拍拍她的脑袋：“还是有心了，梦梦。”
只不过他缺的钱远不止卖几个包就能补齐。
“那是缺多少？”嘟了下嘴，丁梦顺口接道。
顾弘渊沉默片刻：“很多。”
那个人开价两千万，说如果他拿不出来，那自然有别的人能拿出来。
到时候顾意的命可由不得他顾弘渊说了算。
事情已经办到这一步，硬着头皮也要往下走了。
“很多是多少啊？”眨巴了两下眼睛，丁梦又问。
她心里疑惑，顾弘渊目前经济状况不好是真，外头欠了负债也是真，但也不至于欠下他无力偿还的巨款。
所以这笔钱用来做什么，她就很好奇了。
这次顾弘渊回答她的只有一声长长的叹息。
良久，丁梦才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开口：“之前你不总问张哥最近怎么不去王朝了吗？我前两天打听了下，他现在去了个新地方，听说利率翻倍，要不咱们到那里试试？”
她此前一直苦于没有机会把事情往下一步推进，这倒是个绝佳机会。
“哦？”顾弘渊兴致不高。
拉着他坐到沙发上，丁梦继续道：“你不是正愁钱嘛？那不正好以小博大嘛！”
丁梦循循善诱。
“不靠谱吧？”摇了摇头，顾弘渊还是有几分理智在身。
在赌桌上他的手气实在算不上多好。
他也不太指望能从赌桌上赢到买顾意命的钱。
靠到沙发上，丁梦挑了下眉：“要不咱就去看看，不下手？如果不靠谱咱就回来？”
侧过脸看了丁梦一眼，顾弘渊抿了下唇，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话到这里也不好再劝，再劝就显得别有用心。
丁梦一时也就没话了。
“我再想想辙，再不济我去找老郑。”摸了下头发，顾弘渊叹了口气。
让顾弘渊万万没想到的是，郑立祥听到提价这事就炸了。
“五百万还嫌少？他知道两千万是什么概念吗？多少人几辈子都赚不到这钱，他敢狮子大开口！”重重一拍桌面，郑立祥气的胸口直跳。
手扶栏杆，顾弘渊回头看客厅里正举着手机自拍的丁梦，回道：“那你看现在怎么办，人就在他手里，总不能再让她活着出来。”
两千万确实是多，不过如果能除了那颗眼中钉，也不是不能接受。
“那怎么？你还真准备答应他？”郑立祥反问。
钱不是没有，就算有一时半会也收不回来。
低头拍拍栏杆，顾弘渊好一会才道：“我这边凑凑也只够八百万，老郑你那边……”
“行行，我明白你在想什么，不过我的钱变现需要时间，最多也就凑个五百万，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有些烦躁地挂了电话，郑立祥摇头嘟囔：“都叫什么事儿……”
挂了电话，顾弘渊又站在阳台上抽了根烟，这才折回客厅：“梦梦，刚你说张哥那事，去看看吧。”
一说这事，丁梦立即来了精神：“真的假的？那我给张哥打电话，问个地址。”
说罢，便兴冲冲地开始打电话。
……
不过一天时间，顾意二字传遍上阳大地。
迫于傅然压力，白军带着手下亲自去找人，瘦猴和花臂在下属中问了一圈也没结果，两个人就如同凭空失踪一般，石沉大海。
昏暗的房间没有开灯，隐约可见沙发上男人姿态散漫地坐着，手中把玩这一个打火机，一亮一灭，那点火焰就随之而动。
良久，他问：“人呢？”
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干哑和冷漠，火苗再一次随着他指间的动作而亮起。
这点光，勉强能照见他的面孔，镜片掩去他是眸色，只余一片阴翳。
“阿达带着他们刚到楼下，应该马上就到。”从淮港匆匆赶来的程同景立马答到。
傅然轻吐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拿在手上：“查出是谁的人了？”
“嘴巴还挺严，阿达没能问出个具体，一会我来问。”摸了下下巴，程同景勉强在黑暗中看清他的模样。
说话间，门被叩响。
程同景刚打开门，一个高大人影照着面前两个矮个子就踹了一脚：“还不进去等着劳资请你啊？”
“先生在呢，能不能小点声？”拧了下眉，程同景低声提醒。
阿达就咬了下唇，颇为委屈地道：“我也不知道啊。”
那两个挨了踹的矮个子就缩在一旁。
“开灯。”清冷的声音自厅内传来，带着一丝不可言说的压迫力，教人心猛地一跳。
程同景应了声好，扭开了灯。
两人被带到傅然面前，肩膀挨着肩膀，染得五颜六色头发的脑袋怎么也不敢抬起来。
傅然撩起眼皮扫了他们一眼，薄唇一动：“瘦猴手底下的？”
一记直球，打的人措手不及。
两人谁也没回答，后头的阿达暴脾气上来，一手给个脑瓜崩：“先生问你们话呢，哑巴啦？”
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形势，还想着死咬着不说谁是主使者。
好一会儿，绿毛才哆哆嗦嗦往前挪了一步：“我们到底得罪你们什么了？我最近真的啥也没做啊！”
说着，像是要哭。
将监控截图的照片在他们面前晃了一下，程同景问：“三天前为什么去云北中路？”
“不是，大哥，去云北中路也犯法？”红毛不解反驳。
扯着嘴角笑了一下，程同景将照片放到桌上：“去云北中路不犯法，但在那里蹲人就不行。”
话到这里，他挑眉看向两人：“我提醒提醒你们，云北中路是方瑞集团分公司所在地，你们两人去那里，是去蹲守方瑞集团一个叫顾意的吧？”
越说声音越低，末了，程同景脸色一变，厉声喝道：“现在说说犯不犯法？”
“没……没有的事！我们两就是去那里随便逛逛，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绿毛结结巴巴地为自己辩解。
听着他们随口就来的狡辩，阿达就来脾气，又一人送一个脑瓜崩：“还敢狡辩，我们没查明白会把你们带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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