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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鹿眉梢微挑，望着她，眼神清冽，有些吓人。
芈灵瑕撇唇，瑟缩了下，磕磕巴巴道，“就……”
她又抿了下唇，才颇为艰难的说出来，“我听说……大哥哥回浅京了，不知道他……”
愿不愿意回府。
后面的话，芈灵瑕没敢说出口。
其实芈府上下，知道季衾风存在的人并不多，芈灵瑕算一个，且……自从见到芈鹿后，她便也对这个未曾见过面的大哥哥产生了好奇心。不知道大哥哥性子如何，好不好相处，会不会同二哥一样，觉得她是女子，便总是有些高傲的看着她。
不过问这话的同时，芈灵瑕同样觉得有些心虚，她和其他兄妹都无忧无虑的生活在芈府，可大哥哥和二姐姐偏一直被父亲不闻不问，养在外面。将心比心，若换做是她被这般对待，心中定是有些怨怪的。
所以话问完，芈灵瑕便小心翼翼的看着芈鹿，生怕惹了芈鹿不痛快。
虽说接触时日不算多，可这个妹妹的品性芈鹿也算有所了解，想想自己也有好几日没见过哥哥了，芈鹿便问，“你想见见他吗？”
芈灵瑕一瞬惊喜，连忙点头，“真的可以吗？”
一直以来她都可羡慕她的那些闺中好友有哥哥疼爱了，她家中这些兄弟姐妹的关系都不单纯，更多时候淡的完全感受不到任何感情。
但是芈鹿回来后，她的感受是极好的，所以对季衾风，便也有了期待。
更何况，连母亲都未曾反对过，想来母亲也是挺喜欢二姐姐的。
“当然可以，没什么不可以的。”她不想让芈涪见哥哥，只是怕哥哥想到母亲心里难过罢了。
哥哥的身份比之她，其实更加尴尬。
当年若非……
总之阴差阳错，哥哥只会是季家的孩子，跟芈家没有关系，她是绝对不会让芈家沾染哥哥半分的。
“那……”芈灵瑕想问，那什么时候可以，但又觉得自己这样未免显得过于迫切，便又咽了话头。
倒是芈鹿，想了想说道，“待会我要去姜家做客，今儿估计是来不及了，要不明日吧，明日我带你去见哥哥。不过……你娘那边，没问题吗？”
虽说之前也唤过母亲，可毕竟她许多年没有过亲人在身边了，总觉得有些不习惯。
芈灵瑕倒是没深想，只是点点头道，“娘亲不会介意的，二姐姐放心。”
“那就好。”
既如此，那她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用了午膳后，芈灵瑕也没离开，陪着芈鹿说了会话，又帮她择了身衣裳，待芈鹿出门的时候，她便跟着一道离开东星院。
东星院在芈府的最东边，出门的话，势必会经过前厅。
而这会功夫，姜家的马车已经侯在外面，姜戈也等在了前厅中。
倒是前厅东边的屏风后，藏了个人，姜戈没瞧见，可芈鹿看了个清楚。
听到脚步声，那人立刻回头看过来，见是芈鹿，她当即变了脸色，快步朝着芈鹿走过来。
“芈鹿，你可真是好手段的，这才刚回来不过几日呀，便闹的人人都像是要争抢你似的，怎么，这样是不是特别让你有优越感啊？”冯妍若满目怨怼，简直嫉妒的快要发狂了，看着芈鹿的目光也带着不善，“我倒是真没想到，你居然能这么下作，如此的不要脸。”
越想，冯妍若越觉得生气。
就连那个京城小霸王，不可一世到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姜戈都追逐在了芈鹿的身边，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芈鹿，凭什么，凭什么你一回来就要丢进芈家的脸？”
芈鹿目光浅淡，睨向冯妍若，看着她恼羞成怒的样子，不疾不徐到，“表妹这是嫉妒了？”
“谁是你表妹，谁又嫉妒你了，芈鹿，你别不要脸，我可不会像你这般恶心！”
“哦？”芈鹿挑眉，“那方才是谁躲在角落偷看外男的，难道是我看错了，方才那人不是表妹？”
都明摆着撞上了，又怎么可能不是呢？
冯妍若就算想狡辩，也是无力反抗的。
所以此刻的她满是羞愤，却又不得不压着声音，生怕被坐在前厅的姜戈听见，“芈鹿，你别胡言乱语，我只是丢了东西，在那处寻罢了，我什么时候偷看外男了？”
“倒是你，居然要跟外男一块出门私会，你才是不知廉耻。”冯妍若有些口不择言，低声斥到，“果然同你那下作的娘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从小就被芈诗雨给宠坏，尤其不知为何芈诗雨格外厌恶芈鹿娘亲，所以时不时会在冯妍若面前嘟囔几句，而冯妍若被她这般耳提面命的，自然什么肮脏的话都听过。
所以此刻，这些话没过脑子便直接滚了出来。
不过话说完了，心内还是有些担忧的，可说都说了，她腰板挺得笔直，丝毫不惧的模样。
却万万想不到，这是芈鹿的底线，谁都不能碰。
“冯妍若，你是不是没有脑子的？”芈鹿迈步上前，逼近冯妍若面前。
冯妍若下意识后退一步，声音磕磕巴巴，“你……芈鹿你想做什么？你难道还想打我不成？不过也不怪，反正你就是个有爹生没娘养的贱货，你连我母亲都敢……”
“啪！”
冯妍若的叫嚣没说完，干脆利落的一巴掌已经落在她面颊上。
冯妍若惊得瞳孔都张大了，再也顾不得会不会被姜戈听到，直接吼道，“芈鹿，你疯了是不是，今天我就跟你拼了，你凭什么打我，你怎么敢打我？”
芈鹿根本懒得与她废话，心底窝着火，避开她的触碰，迈步就往前厅走。
“芈鹿，你不许走，你打了我就想走，事儿没那么简单。”
她脸颊上火辣辣烧着，觉得格外丢人。
芈鹿扭头，冷冷睨她，“闭嘴。趁着我现在不跟你计较，你最好立刻松手，否则……”
就怪不得她不客气了。
可未曾想，她话还没说完，冯妍若捂着半张脸，脚一软就倒在了地上，连声音都带了哭腔，控诉到，“二姐姐，自打你回府就一而再的针对与我，我似乎未曾得罪过二姐姐呀。妹妹真的不知道哪儿做错了，二姐姐你告诉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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