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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着急，何妈妈想问，何耀军却突然开口，“妈，我通知书呢？”
这下，何妈妈直接被卡住了，她一双眼睛都不敢去看何耀军，胡乱瞟着。
何耀军死死盯着他妈，声音都加大了些，“我通知书呢！”
后厨的人都被吓了一跳，老板眉头皱了皱，“你这孩子，怎么跟你妈说话呢？你妈天天在这里洗盘子，她自己不舍得吃不舍得穿的，就为了供你上学，还供出错来了是吧？”
后厨干活的人也在小声议论，何耀军根本就听不见这些声音，他只重复的问着，“我通知书呢？妈，我通知书呢！”
双手不自觉揪上何妈妈的衣领，何耀军双手用力摇晃着，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老板看不下去了，一下把何耀军揪起来，一个反手，何耀军就被摔倒在地上。
他去年才大病一场，在床上躺了几个月，现如今虽然恢复了些，但其实身体虚得很。
加之刚刚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街上飞奔，何耀军早没了力气，一下就被饭店老板摔在地上。
何妈妈急得要去扶人，被老板拉住。
“大姐，这种畜牲不如的东西你还扶他干什么！你们两口子辛辛苦苦，就算把他供出来了又怎么样？他越有本事，将来只会越虐待自己的父母！要是我儿子敢这样，我早把他腿打断了，还上什么学！”老板越说越来气，暴脾气的上前一脚踹在何耀军身上。
何耀军身体蜷缩起来，眼泪大颗大颗的往外滚，嘴里喃喃，“我通知书呢，我通知书呢。”
他这样子，就像傻了一样。
老板虽然还怒着，可也怕人在他店里出事。
大厨一看老板有点怂，赶紧跑出来假装拉住老板。
“老板，您消消气，跟这种人置气不值当。”厨师说。
转脸又冲何妈妈使眼色，“何大姐，你赶紧把你儿子带回去，不行就去医院看看。”
何妈妈连声应着，忙上前去要把何耀军扶起来。
何耀军真的像傻了似的，眼神都没有焦距，只知道喃喃自语，“我通知书呢，我通知书呢……”
等何妈妈把何耀军扶走了，饭店后厨一片嘘声，这都什么事儿啊。
就连老板都觉得晦气，板着脸又把类似何耀军这种不孝子数落了一遍。
另一个洗碗工张姐说了句，“平常我跟何大姐聊天，她对自己儿子骄傲着呢。我也见过她儿子，小伙子特懂礼貌，听说学习成绩还好，在县三中插班，回回考第一，这孩子不像今天这样子的啊。”
“那会不会是受到什么打击了？学校发生什么事了？”胖厨师跟着说了句。
老板一挥手，“行了，都赶紧干自己的活去，马上就到饭点了。”
饭店里的人都疑惑着、小声的交谈着何耀军怎么回事。
饭店外，何妈妈把何耀军拉出去，人急得不行，真怕何耀军急出什么事了。
儿子一来就问她通知书的事，难不成何耀军知道什么了？
可是不应该啊，他们把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何耀军一直呆在市三中，他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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