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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晓辉眼前出现一双白色的白丁靴时，他立马慌了神，嘴里一直喊着，“别杀我……别……别杀我……”
声音满是惶恐。
阮素不知道陈晓辉在最后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但肯定是惊吓不小，不然的话不会变得如此神经恍惚。
卧底警察是一个神圣的职业，要有很大的心理压力才能在敌方阵营带下去，有的卧底警察甚至到死都没能正式回到警队。
阮素不知道陈晓辉是幸运的还是不幸的。
“别怕。”阮素声音轻轻的，温柔极了。
果然，浑身颤抖的陈晓辉抬眸，用那一双浑浊的眸子看着眼前的女人。
阮素看见了他眼里的迷茫。
不过，即使陈晓辉神经恍惚，可身上的衣裳和脸上都干干净净的。
也对，身在陈家，肯定是有佣人照顾的。
陈晓辉长得很好看，不像阮素以为的中年大叔那般，相反，他拥有一张娱乐圈嫩模的脸，看起来白嫩却一点也不失帅气，身上染着警察应该有的气质。
陈晓辉不知道疑惑的看着阮素，眼底的害怕消失了些。
阮素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对待精神病人，必须时刻保持微笑，要温柔。
“你先乖乖待在这里，我给你调香。”阮素嗓音温柔，她像在哄一个小孩子一般。
陈晓辉顿时觉得内心没那么烦躁，他茫然的看着阮素，眼底没什么感情。
还好阮素在得知陈晓辉的病情有些棘手的时候，她就带上了调香的原料。
阮素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把香调好了，装香的盒子是有些复古的红棕色花瓶的模样，上面有一个旋转盖子，轻轻一转就能让香味飘出来，再转一下就能封存香味，方便下次使用。
很快，香味蔓延了整个房间，甚至从窗户的缝隙里飘了出去，外面都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阮素的香味很有作用，陈晓辉闻到一股清新的味道，顿时觉得脑子清醒了许多，他浑浊的眼睛变得明亮起来，脑子也清醒了许多，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的阮素。
“你是？”他的声音沙哑的厉害，不过说话到是不结巴了。
“你的心理医生。”阮素简明扼要的说着，随后她让陈晓辉坐在沙发上，“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好多了，只是头有些疼。”陈晓辉看着阮素的眼睛，有许多事情理不清，许多火花在脑子里炸开。
但吸进鼻腔里的香味越多，陈晓辉的头脑越发清醒。
他本就是警察出身，一双眼睛锐利极了，浑身的气势让他不容小觑。
“陈先生，你之前是因为受了太大的刺激，所以才会神经恍惚甚至想因此逃避现实，你的家人们都很担心你，你要见见他们？”阮素轻声细语地询问陈晓辉的意见。
神经混乱的病人更要小心翼翼的对待，她的香只能让陈晓辉暂时清醒，并不能治本，所以无论干什么都得询问他本人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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