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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摆满课本的书桌,一张1.2米宽的老式木板床。
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干净的枕头边上躺着一本书。
书名叫《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一男一女面对面坐在一张小方桌旁。
从天花板上悬垂下来一个20瓦的钨丝灯泡。
暖黄色的灯光铺洒在这对男女的脸上,面色红润,白里透红。
桌子上有一瓶枸杞酒,一盘川味回锅肉,一盘清炒韭菜,一碟花生米。
冉老师喝得红光满面,娇羞地盯着傻柱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而傻柱还在问十万个为什么,完全不顾及冉老师的感受。
“冉老师,你说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山峰是哪一个山峰?”
“珠穆朗玛峰。”
“那你说世界上最大的沙漠呢?”
“撒拉嘿哟沙漠。”
“那最长的城墙呢?”
“长城!你能不能别问这些小学生的问题?”
“那好吧,你说世上有没有前世今生,六道轮回?”
“这......可能有吧?”
“既然有,那是不是有些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又能感觉到真真实实的存在?”
“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但这种感受至少我还没有经历过。”
“我就感受过,今天中午我被一个女人骑在肩膀上,掐我的脖子,但我看不见她。”
“那你怎么知道是个女人,又怎么知道骑在你肩膀上?”
“因为,有的人可以看得见,而且我脖子明显被死死掐着,喘不过气来。”
“你故意吓我的吧,傻柱,我还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真的,你看我的脖子。”
傻柱扯开衣领,伸长了脖子怼到冉老师跟前。
脖子上确实有十道勒痕,每道勒痕都有两根手指那么长,互相交叉在一起。
冉老师仔细盯了半天,就差点把眼睛蹭到傻柱的脖子上。
傻柱趁她不注意,猛地低下头,在她额头上“吧唧”一下,亲了一口。
“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坏蛋,流氓!”
冉老师的脸蛋红得像关公的脸,赶紧缩回身子,可心头像沾了蜜一样甜。
“冉老师,你喜欢我吗?”
“我,我,不喜欢。”
“那我更要吃定你,嘿嘿嘿。”
“不要,除非你娶了我,等洞房花烛的那一天。”
“哪有这样的,在我们那个年代不先试试水,怎么知道两个人合不合适。”
“啥意思?你们那个年代?”
“哦,说了你也不懂,反正要想我娶你,首先看你有没有诚意。”
“你喝多了吧,傻柱,你想娶我,我还不答应呢。”
“那我走了,你可别后悔。”
“哼!走就走,谁怕谁。”
傻柱故意摇晃着身子想走出门外,就在这时......
“咚咚咚!”
“咚咚咚!”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冉老师心头一愣,赶忙拉住傻柱,嘴唇凑到他耳根,悄悄地说:
“傻柱,快躲起来,让别人看见有个男人在房间里就完蛋了。”
“深更半夜的,谁还来查岗啊。”
“小声点,你先躲起来,躲床底下去。”
傻柱点了点头,照着冉老师的意思,趴在地上,爬进床底下。
其实他也明白,在那个年代,一名受人尊敬的教师如果还没结婚就跟人鬼混,那是要被人喷死的。
轻则毁了声誉,重则被取消教师资格,丢了工作。
冉老师轻轻走到门口,细声细语地问了句:
“谁这么晚还来找我,有啥事吗?”
“是我,冉老师,我是棒梗的妈妈,秦淮茹。”
“啊?是你啊,我都睡觉了,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你先开开门,我有事找你。”
“咯......吱......”
门打开后,外边走进来一个人,穿着一条灰蓝色的棉裤,一双黑色的千层底棉鞋。
秦淮茹?大半夜的找过来干什么?难道棒梗出了啥事?
“棒梗妈,棒梗出了啥事吗?”
“没,没,我是来找傻柱的,他一晚上没回家。”
“啊?那你怎么找到我这里来了?”
“今天我听人家说,你被一个歹徒劫持了,傻柱救了你,然后,然后,他一直没回家。”
“那他也不可能呆我这里啊,可能到外边喝酒去了,你跟他......”
“哦,一个院子里的,又住我隔壁,平时互相照应习惯了,怕他出了啥事,所以想来问问你。”
“哦,看来远亲不如近邻啊,他那么大一个人了,又勇猛得很,不会出啥事。”
“他真没跟你在一起啊?”
“怎么可能啊,他救我是没错,我感谢他,可我还没傻到留他过夜的地步啊,这是两回事嘛。”
“那也是,他那人虎头虎脑的,就一个厨子没啥文化,配不上冉老师。”
“呃......你这样说的话,含义挺深啊。”
“没,没,我实话实说嘛,既然不在你这里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外边下雪路不好走,棒梗妈小心点啊。”
“谢谢冉老师,我走了。”
“咔擦!”一声,门关了。
门外的脚步声走远后,冉老师走回床边,正想叫傻柱爬出来。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只是这次没那么急促,而是不紧不慢,每敲一次间隔的时间也不长不短。
冉老师再次走到门口,又问了一句:
“谁啊?还是棒梗妈?我都说了傻柱不在我这里。”
门外并没有回应,只是敲门声停了下来。
“不说话我是不会开门的,我要睡觉了,有啥事明天再说吧。”
“咚...咚...咚”
“到底是谁嘛,敲了门又不说话。”
几秒钟后,门外传来一句阴冷空洞的女人声音:
“我夫君可在里面?外边好冷啊!”
......
不好,是李萧儿,她来了!
傻柱赶忙爬出床底,轻声叫唤冉老师。
“冉老师,别开门!快回来!”
不管白天买的吊坠有没有用,傻柱赶紧扯下来握在手中。
然后一只手抱住冉老师,往他身上拽过来。
冉老师措不及防,被傻柱硬生生拉到床沿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你干嘛啊,傻柱,拽我干什么!”
“嘘......别说话,门外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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