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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35岁了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
贾东旭他娘老早就患了一场大病，至今还躺在床上要贾老汉端屎端尿。
要是有他娘分担点农活也不至于这么穷困潦倒。
当然，在那个年代也没几家富得流油，找媳妇并不算难。
找个门当户对的穷人家凑合过日子还是可以的。
至于贾东旭这么一把年纪了还没讨到媳妇，最关键的问题还是脑子。
之前媒婆帮物色了几个女人，可一看到贾东旭那傻样都纷纷跑了。
连村里的几个寡妇都看不上他，都说他脑子不好使。
这不，一看到雨夜里闯进家里的妇女，一边流口水，一边傻笑。
手里端着的两个老面馒头，被刺啦下来的口水糊了一圈。
贾老汉一把抢过馒头，往自己衣服上擦了擦，再递给那个妇女。
“别嫌弃，饿了就先吃吧，锅里还有两碗粥。”
“谢谢大叔，有得吃就行了，哪里敢嫌弃。”
“嗯，这小姑娘是你的女儿吧？”
“对，对，槐花，快谢谢爷爷。”
“谢......谢谢......。”
爷爷两个字并没有从小姑娘嘴里说出口。
“槐花？这名字取得可好听，不用谢，赶紧吃吧，孩子。”
那妇女接过贾老汉的馒头又掰了一半塞到小姑娘的手上，接着就狼吞虎咽起来。
贾老汉赶忙叫儿子端来两碗粥，叫母女俩和着馒头吃才不会噎着。
“大叔，还有件事得求您，让咱娘俩歇一晚，明天雨停了再走，可以吗？”
“这，这，可以是可以，只是咱们家地方小，床不够啊。”
“没事，我们就靠在柴房凑合下就行了。”
“那行，回头我叫儿子把灶里的柴火多添些，你看你们身上都湿透了。”
“爹，嘿嘿，我把我的床让给她们睡，行不？”
旁边的贾东旭抹了一把口水，傻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让贾老汉措手不及。
“你，你这傻儿子，那你自己睡哪里啊？”
“我，我跟她们一块儿睡，嘿嘿。”
“胡扯！等她们把衣服烘干了自己滚到柴房去睡。”
“好，好，嘿嘿。”
“别介意啊，我这傻儿子脑子不太灵光，但心好着呢，没有别的想法。”
“没事的，真的太麻烦你们了，床还是留给他睡吧，我们现在就去柴房。”
贾老汉说得没错，他的儿子虽然傻，但心地善良。
趁着母女俩去柴房的空当，他跑到他爹娘的房间里翻箱倒柜。
把柜子里的一堆烂衣服翻出来后随手一扔，结果全部扔到他娘的头上。
他娘又瘫痪在床，动弹不得，差点把他娘给憋死。
最后挑了两件好点的衣服跑到柴房里塞给那母女俩。
可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蹲在她们面前，不走了，然后对着她们不停地傻笑。
这可把槐花那小姑娘给吓到了。
“娘，我害怕。”
“别怕，这个叔叔不是坏蛋。”
“不是，是门外边，有好多人。”
“啊？你胡说啥呢？外边下着大雨呢，没人。”
“真的，那门缝外面有人看着。”
“别说话，好好烤你的火，把衣服给换了。”
那妇女转头看着贾东旭，眼睛眨了眨，示意他离开。
可他压根就没领会，还蹲在跟前傻笑。
“大哥，你先出去下，我们换下衣服，好吗？”
“嘿嘿，好的，姐姐换衣服咯，姐姐换衣服咯。”
贾东旭走后，那妇女赶紧给她女儿换上一条裙子。
那是一条红绿相间的碎花裙，是贾东旭从她娘的柜子里翻出来的。
随后，那妇女又给槐花扎了两支小马辫，辫子上绑着两个小红花。
焕然一新的槐花扑棱着两只大眼睛，在火光照耀下，乖巧精致的小脸蛋可爱至极。
接着，妇女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掉，正想换上贾东旭带过来的干净衣服。
没想到，那货不早不晚刚好跑了过来。
“啊！你，你，我还没换好呢。”
“姐姐，我不看你，你换你的。”
说着，贾东旭抬起双手捂住眼睛，手腕上淌出一条口水。
妇女赶紧把衣服换好，双手护在胸前。
“姐姐，你换好了没？”
“换好了，你可以把手拿开了。”
“嘿嘿，好......姐姐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秦淮茹，你呢？”
“我叫贾东旭，他们都叫我傻东子。”
“哦，东子，你媳妇呢？这么久怎么没看着呀？”
“没，我没媳妇，人家都看不上我，嘿嘿。”
“你人这么好，怎么会没人看得上你呢？”
“她们，她们都说我傻，我可不傻，哼！”
“对啊，你哪里傻嘛，高高帅帅的，她们都看走了眼。”
“那，那姐姐可以做我媳妇吗？嘿嘿。”
“这，这，你不嫌弃我吗？”
“我不嫌弃，你一进来我就喜欢你，骗你是小狗。”
......
神婆说，其实那个时候，秦淮茹已经走投无路。
她男人被军阀乱枪打中，临死的时候死死抱住那名士兵，母女俩才有幸逃脱。
如今男人没了，家也被烧光了，唯一的出路就是投靠一个好心人。
这不，碰上贾家，刚好傻东子又没媳妇，人长得也好。
与其在外边带着可怜的女儿一块饿死，还不如自己将就着嫁人算了。
“东子，你要是真不嫌弃，明天你就跟你爹说说。”
“好，太好啦，明天我就跟爹说，我终于有媳妇啦！”
“你小声点，丑话我可说在前头，不管以后如何，我女儿槐花你要当亲闺女来对待。”
“姐姐，我对天发誓，槐花就是我女儿，要是我骂他半句，我就被雷劈成傻子。”
“轰隆隆！”
门外一声闷雷炸响，雨越下越大，哗啦啦砸在柴房的后门板上。
从门缝里透过去，有七八双黑洞洞的眼睛正贴在门上。
“吱吱吱”门板上传来指甲抓挠的刺耳声。
紧接着，“砰”的一声，门板被一股阴风砸开。
木制的门闩被折断成两半。
“娘，外边的人要进来了。”
“别说话，抱紧娘。”
“东子，你也凑过来，别出声，憋住气。”
“姐姐，你们别怕！有我在呢。”
“闭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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