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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会，地上就铺满了一大块湿漉漉的头发。
而头发的中央，有个脑袋慢慢顶了上来。
“娄晓娥，你赶紧出去！”
“怎么了，傻柱！”
“叫你出去就出去，房子里有邪物！”
“好，好，我去叫三丫头和小武过来。”
“小武上班去了，先不要打扰她们，你站外边等我吱声。”
“好，你自己要小心！”
娄晓娥颠着大腚子跑出门外，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地上的头发终于停止了扭动，中间那个脑袋被遮挡得严严实实。
突然，那颗脑袋转了半圈后，也许是把脸部对准了傻柱。
里边传来了一曲稚嫩的歌谣：
“妹妹背着洋娃娃，走到花园去看花，娃娃哭了叫妈妈，树上的小鸟笑哈哈。”
“从前我也有个家，还有亲爱的爸妈，有天爸爸喝醉了，捡起斧头走向妈妈。”
“爸爸啊爸爸砍了很多下！”
“红色的血啊染红了墙，妈妈的头啊滚到床底下，她的眼睛还望着我啊。”
“然后啊爸爸叫我帮帮他，我们把妈妈埋在树下，然后啊爸爸举起斧头了，剥开我的皮做成了娃娃，埋在树底下陪着妈妈。”
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歌谣让傻柱心惊肉跳。
倒不是怕邪物有多牛逼，而是歌谣里的内容太过诡异。
这已经是傻柱第二次听到这首歌谣了。
上次是银发老太太附在三丫头身上唱出来的。
还没等唱完傻柱就赶忙打断，后来老太太被自己的银发给伤着了。
这次又是这首歌，只是经历了太多邪物的傻柱变得临危不乱。
索性就把歌谣给听明白了，没想到里边的故事那么残忍和诡异。
唱完后，那颗脑袋从头发里传出一阵熟悉的声音：
“傻柱叔，救救我！救救我！”
“你谁啊？听着这么熟。”
“我是小当！”
“你这妖物，把小当怎么了？”
“姐姐把我抓起来了，我好害怕。”
“你姐姐？槐花？”
“嗯，她不让我去找妈妈。”
“她怎么还阴魂不散啊？那你们现在在哪儿？”
“在泥巴里，呜呜呜。”
“哪个泥巴，快告诉叔叔，我马上去救你。”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是哪里，我害怕，呜呜呜。”
话音刚落，那颗脑袋和头发全部缩回下水孔里。
“咕噜噜”一声，下水道里传来排水的声音。
之后，屋子里悄无声息，安静得只听见傻柱的心跳声。
傻柱一边打开门一边冥思苦想，娄晓娥还在焦急地等待着。
可门口不光是她一个人，还多出来一个，于海棠！
于海棠傻站着，面色凝重，可又不敢完全释放开。
“傻柱，你去里面干嘛？”
“傻柱！你听见我说话没有？”
傻柱还在苦想小当说的话，全然不知于海棠的出现。
“海棠啊，傻柱在帮我疏通下水道，刚才碰见邪物了。”
“碰见你这个邪物吧？这种事情找你家许大茂去啊，找傻柱干嘛？”
“刚才正好碰到傻柱在后院啊，你什么意思？他娶了你我就不能找他帮忙啦？”
“你不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家傻柱早就有心思。”
“哎哟哟，傻不拉几的我还对他有心思，就他那芝麻点大的玩意给老娘塞牙缝还差不多。”
“你说啥？芝麻大？你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已经发生啦！我就知道，你这个死妖婆！”
“于海棠，你嘴巴放干净点，上次你男人穿条裤衩去找小武，回大院里活蹦乱跳的，谁不知道他裤裆里藏的什么玩意。”
“你，你，哼！没人要的货，以后不准叫傻柱进你家。”
两个娘们吵得热火朝天，傻柱却像行尸走肉般从她俩身边晃荡而过。
说起来，他也可怜。
四合院里目前就他一个顶梁柱，神婆回去后都没个能耐的人跟他商量些地界的事。
走着走着，穿堂里飘过来两个人。
一个是许大茂，一个是秦京茹。
俩人谈话中挤眉弄眼，眉目传情。
想不到这两个还是凑到一块去了。
看见傻柱像丢了魂似的，身后两个娘们又在指手画脚唇枪舌剑。
许大茂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于是拦住傻柱拍了拍他的肩膀。
“傻柱，干啥呢？惹两个娘们不开心啦？我说你啊，没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像我一样对待感情专一点不好吗？”
“许大茂你说什么玩意，我惹谁不开心啦？”
“你自己回头瞧瞧，你媳妇跟娄晓娥正玩得开心呢。”
“你们两个在吵嚷啥呢？丢不丢人啊？”
于海棠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拧起傻柱的耳朵就劈头盖脸。
“跟大伙说清楚，你去东厢房干啥去了？”
“我去帮娄晓娥疏通管道啊，我怎么了？哎呦，疼疼疼，把手拿开！”
“傻柱，怎么个疏通法啊？是下水道堵着了还是心头堵了呀？”
这许大茂唯恐不乱，添油加醋地瞎搅合。
“我怎么疏通关你屁事啊，许大茂，你不会也帮秦京茹疏通了吧？”
“我离了婚的单身汉，跟谁疏通都没啥毛病，不像你，吃着碗里还惦记锅里。”
“你个白眼狼，下次碰到邪物上你身，老子屁都不放一个。”
“哎哟哟，一个三级臭道士就这么嚣张，以前小武不在咱们大院里，整天乌烟瘴气的，都是你闹的毛病吧？现在小武和咱们三丫头凑一块了，鬼见了都绕着走。”
吵嚷声把三位大爷和李婶都招引过来了。
傻柱看着他们的眼神，一个个躲闪着，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许大茂那番话一蹦出来，也没见到谁劝着拦着。
似乎都默许他说的好像有道理。
这回可把傻柱气懵了。
“行，你们都是这样想的，对吧？”
大伙依旧没出声，互相瞟了一眼，傻柱说的话就当放了个屁。
“好吧，看来是我害了大家，我一走就再也没后顾之忧了。”
二大爷实在憋不住了，假惺惺地劝说了一句：
“话也不能这么说，你看这些天来咱们大院不也没发生啥事吗，你离开这儿，能上哪去啊？傻柱。”
“我上哪儿用不着你们惦记，老子有的是钱，买一套四合院都可以！”
“那行吧，反正你有钱，也看不上咱们这破院子，记得常回来看看大伙。”
“操！没一个好东西！”
“于海棠，回去收拾收拾，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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