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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一现场\n 两人来到胡记杂货铺。宋小宁直接来到周氏的卧室，窗明凳净，摆设普通。\n 宋小宁从门口到床上，床下仔细查看了一遍，毫无所获，没有丝毫抓痕，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里是第一现场。\n 赵逸见她满脸失望，连忙出声安慰：“别着急，咱们再去地窖看看。”\n 宋小宁站在中间，茫然四顾，突然床下的一双男人鞋子，进入了她的视线。\n 宋小宁马上抓起来仔细看了一下，心中突然一亮。\n “看出什么？这双鞋子是郑四？”\n 赵逸慢慢踱过来，扫了一眼他手中的布鞭。\n “不！”\n 宋小宁摇了摇头：“这双鞋子的主人，应该是一个身强体壮，身材魁梧的人。最起码身高有六尺。看这脚底泥土的新鲜度，应该是在大约十天前穿过。”\n “哦！你说这鞋子的主人不是郑四，而是另有其人？”\n “对！”宋小宁十分肯定。\n “应该是周氏的另一个男人所穿，不知道会不会是胡升？”\n 赵逸精神一振：“回去问一下胡小涛，何义？做为女儿，应该是知道父亲鞋子的尺码。”\n “对！如果不是胡升，那就是周氏的另一个奸夫，也很可能是杀人凶手。”\n 两人兴冲冲的回到府衙，命人将胡小涛和何义带上来。\n 宋小宁对着胡小涛问道：“你父亲身高多少，鞋子多长？”\n 胡小涛一愣：“父亲身长五尺有二，鞋长九寸半。”\n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了然，果然是周氏的另一个男人。\n 宋小宁将鞋子往桌子上一放，“胡小涛，你看一下，这双鞋子是不是你父亲穿的？”\n 胡小涛只是扫了一眼，就摇了摇头：“启禀大人，不是父亲的鞋子，这两年父亲穿的鞋子都是我做的，对于父亲的尺码，民女一看便知。”\n “那你可知道你母亲有几个男人？”\n 胡小涛脸色一变，低着头咬着嘴唇不开口。\n “大人大量！这个子不言父，做女儿的不好说母亲的坏话。”\n “可是你若不肯实话实说，你让本官如何破案。”\n 宋小宁疾言厉色，大声呵斥！古代人就是x腐。\n 胡小涛连连摇头，就是不肯开口。\n “大人！草民知道双鞋子是谁？”何义在旁边缓缓开口。\n “谁？”\n 两人异口同声！\n “是！杂货铺的伙计曾二牛。就是那个拿着棍棒打我的那个人。”\n “哦！原来是他？”\n 两人恍然大悟，原来另一个奸夫居然是他？那么第一现场很可能就不是周氏的房间，而是杂货铺的某一处。\n “曾二牛可是日夜都在杂货铺？”\n “对？曾二牛日间帮忙卖货搬货，晚间因为回家路远不方便，便长住在杂货铺，只是一月偶尔回去一两次。”\n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明了。“再去杂货铺曾二牛的卧房看看。”\n 两人压抑住心中兴奋，再次来到杂货铺，扭开曾二牛的房门。\n 宋小宁一看到床上的棉被，就心中一动，剪了一小布头，藏在怀中，又仔细查看了一下，在床杠上有几道深深的划痕，好像是指甲划出来的样子。\n 再仔细查看了一遍，再无其他发现。\n 宋小宁回到府衙，将曾二牛床上的棉被颜色和郑四，指甲上的几缕纤维，仔细做了对比，发现确实是同一块布料。\n 两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n 马上提审周氏，周氏心惊胆战被带上公堂。\n 赵逸一拍惊堂木，周氏就脸色惨白，瘫软在地，连连叩头。\n “大胆周氏，你和多人通奸，致使奸夫之间，互相吃醋。又和曾二牛合谋将郑四杀害，藏尸地窑。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还不从实招来。”\n 周氏一看到桌案上摆的鞋子，顿时面如死灰，连连叩头。“大人明察，民妇虽然和曾二牛有私情，确实对郑四之死，毫无所知，何来共谋杀人之说。”\n 赵逸见她还在抵赖：不由勃然大怒：“大胆刁妇，还嘴硬，来人！掌嘴二十！”\n 赵二上前，啪啪啪连打了二十个巴掌，早就将周氏打的昏头转向，满口鲜血。双颊红肿，倒在地上，直喘气。\n 可还是不肯承认合谋杀人，对于郑四之死，毫不知情。\n 宋小宁沉思了一下：“周氏，在八天前到半个月之间，你可曾出去过夜。”\n 周氏连连点头：“启禀大人，民妇在十天前，带着小涛回娘家祭坟，在娘家小住了三个晚上。”\n 赵逸一听心中明白，一挥手：“哦！原来如此！那就没你什么事情了！先站在一边，看曾二牛怎么说。”\n 曾二牛被带上公堂，从表面上看是神色自如。\n 可是宋小宁却看到他脚步慌乱，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着双拳，可见心里其实非常紧张。\n 赵逸厉声喝道：“曾二牛，好大胆子，不但通奸主母，还和郑四争风吃醋，居然杀害郑四，藏尸地窑，还不从实招来。”\n 曾二牛浑身一震，连声大呼冤枉！抵死不肯招供。\n 赵逸勃然大怒，“可恶刁民！你以为用铁钉直入颅脑，有发髻遮掩，就欺负本官查不出死因么？”\n 宋小宁轻轻叹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曾二牛，看一下自己的杀人凶器。和物证！”\n 赵二面无表情，将托盘里的一双鞋子，一枚带血的4寸铁钉，还有一小块布头。\n 宋小宁笑了一下，“曾二牛，我来说一下杀人动机和做案经过吧！”\n 曾二牛一声不吭，扫了宋小宁一眼，就不相信这个纤纤弱女，能说出做案经过。\n 宋小宁清了清嗓子：“在半年前，当郑回向周氏告状，说胡升贪恋女色，流连忘返之后。\n 你就偷偷摸摸，多次故意在周氏面前坦胸露腹，引的周氏有了几分心动之后，就在一天夜里，悄悄打开隔门，来到周氏房间。\n 谁知房门虚掩，周氏并未在里面栓死，你们两个人就半推半就，干柴烈火，成就一番好事。从此以后，你几乎夜夜都去周氏房中过夜。\n 渐渐的你的心理发生了变化，想将周氏占为己有，有一次撞破了周氏和郑四好事后。\n 你就怒心中烧，觉得周氏更加喜欢郑四多过你。你就觉得郑四抢了你的女人，更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