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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远消化着这些小道消息，陈斋突然和自己说这些，恐怕也是有所求，而后看向陈斋说道；“莫非那札家与陈家不对付？”
听到这话，陈斋笑了起来。
“札家也配？区区翰林也配？”
陈斋透着鄙夷，最主要这人背叛大乾王朝，让人鄙夷。
如今更是回来，还饱受优待，更是让陈斋不爽。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是你阻止不了，大乾王朝这么大，这么多人，总有好人，总有坏人，不过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种人确实让人不齿。”赵远冷笑，前世也有不少这样的人。
以攻击自己祖国为生意。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好！”
赵远这话，引得陈斋鼓掌。
短短几句话，就道清了很多的真理。
“原本我还怀疑你的假装儒生，如今我完全不怀疑了。”陈斋盯着赵远，虽然他没有走读书人的路子，但是出生阁老世家，耳濡目染，深知这样的话需要多深厚的底蕴才能说得出来。
“这哪能作假？”
赵远笑了起来，有学海和苦舟，赵远觉得就算是大儒也很难察觉出真假吧？
“天色已晚，我就不多留了，请帖拿好，到时候你一定要来。”
陈斋有些期待赵远的到来，一个儒法双修的存在，定能引得其他的人的注目，最主要的是这样特殊的人，在这样特殊的时代，恐怕有特别的气运，提前拉拢必然没损失。
送走陈斋，赵远也开始盘算起海宁的事情。
海宁府主应该就是海宁海家的人，除此之外海宁陈家就是第二大家族，接下来是海宁札家，海家根正苗红，海家家主在朝中十分得势，如果札家真的是大皇子的人，那么应该想着拉拢海家，而陈家一个落败的家族。
剩下的就两个在国子监的兄弟。
陈斋又不争气，走上了修行道路，靠着祖上享福到现在。
札家想要在海宁重回话语权，第一个要下手的就是海宁陈家。
赵远看着窗外的深夜，不知道札家会做什么？
翌日。
赵远被门外的吵闹声吵醒。
走了出去，大堂内早就议论纷纷，迎面就走来熟悉的人。
正是昨日的那胖子。
“嘿兄弟，这么巧？”
胖子自来熟，赵远含笑点点头问道；“怎么大早上就闹哄哄？”
“你不知道吗？”
胖子拉着赵远，从衣袖里拿出一份书卷。
“翰林集？”
赵远看到书卷上的字，这就是当日龚秀才提到的翰林集。
“说起了，札家那位也是人物，写了数万字小说，刊登在了这翰林集上，写了个大阁老家族鱼肉百姓，享福百年，搜刮民脂民膏的故事，你看看，这里面的家族昵称，这城市的代名词，是不是有些熟悉？”胖子翻开书页说道。
看着书卷上的故事。
这不是赤裸裸的写陈家吗？
“你再看看最后作者的署名？”
“札进勇？”
“这就是札家那位翰林？”
赵远有些难以置信，这札家家主亲自下场，写了这么一本小说？
“这还不是最狠，现在海宁家几乎一家一本，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送上门。”胖子嘿嘿笑了起来，眼中有些幸灾乐祸。
这还用想，显然是札家。
要正面击溃陈家不太可能，毕竟是个阁老家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但是从根源上污名化你，然后把你的气运削减，那么就可以加速你的家族灭亡，到时候自然可以取而代之，人心所向就是根本。
“狠。”
赵远竖起大拇指，不由敬佩。
“还有啊，陈家的宴会也取消了，那些读书人都气死了，本来这陈家每次宴会都会送出不少的宝物，大儒文宝也是有，如今札家这么一闹，让在场的读书人都恨上了。不过也是，他们札家榜上大皇子的大腿，自然不把我们这些寒门读书人放在眼里。”胖子摇着扇，嘴里鄙夷万分。
赵远的元神能够清晰感受到，四周情绪对于札家颇为愤怒。
但是大多敢怒不敢言。
这时候来海宁城凑热闹，基本上都是寒门子弟。
为的就是雅舍花魁的太素真经，以及太阴祭的赐福和陈家晚宴的奖品。
寒门子弟读书不容易，也需要一些宝物壮大自己，最主要通过陈家还能介绍一些朝中和皇都的关系给自己等人，万一被看中，平步青云也不是没有可能。
现在全被搞砸了。
“这札家也是恶毒，这等人奸还能重回大乾王朝，真是我朝所大败之事。”
“没错！”
“我要向翰林集告发，为何这翰林集能刊登数万字的污蔑人清白的文章？”
众人大怒。
自己等人写首诗都没什么可能上翰林集。
但是有些人数万字的文字都可以轻易的刊登，而且这种文字还是直接用来污蔑陈家的清白。
“刚才是谁在说我们札家恶毒？”
门口被人推开，儒雅的人带着两个随从走了进来。
这人也是秀才文位，气度不凡，器宇轩昂，唯独眼中掩藏的丝丝狭长急促的光显露了此人的心不似他的表面那么正直。
“札公子！”
来人正是札家的三位公子之一，札礼。
札礼一一扫过在场的人，眼中透着问责，不急不慢的说道；“我札家可是翰林家族，可容不得你们这样污蔑，而且我父亲文章并未指名道姓，你们怎么就自己带入了那说的就是陈家？你们做实了陈家平常做惯了这样的恶事？”
札礼牙尖嘴利，反而倒扣一柄大帽子。
“我们说的有错？你札家勾结红巫国，文旦破碎，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没错，你们敢做，还不敢让人说？”
有些读书人看不下去了，虽然害怕，但是读书人的气节还是有。
登时都起来质问。
札礼倒是无惧。
而后开口说道；“我父亲那是忍辱负重，潜入红巫国刺探，不惜自毁文旦，就这样的大乾王朝的忠臣被你们污蔑成人奸，你们到底怀有什么居心？还是有人指使你在这里污蔑我们札家？来人，将这几个人拉下去，好好拷问，到底是谁指使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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