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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季楠有模有样练起来了。\n 也不知道是她天赋高，还是舞蹈和武术本就是共通的，在她把江氏武学的基本动作全部糅杂在一起，然后放慢十倍演练出来以后——\n 还真的有点旧时歌舞厅台柱子的韵味了。\n 陆诚?歪在沙发上看她，时不时指导下她哪里动作不到位。\n 心里还挺遗憾的。\n 这家伙怎么一教就会呢？\n 她为什么不能再笨点？学得再慢点？记性再差点？\n 这样，他就可以“亲自上手”指导了。\n 陆诚肇不自觉地捏了捏手指头。\n 仿佛，这指头尖上还残留着她腰肢的触觉。\n 温热的，柔软的，富有弹性的，以及，让他意乱情迷的。\n 还有她的发香，不知道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发水，淡淡的玫瑰花香味，味道并不浓郁，却总在若有似无的时候，勾起了他心底从未有过的悸动。\n 发丝柔软，轻轻摩擦着他的下巴。\n 只要他一低头，就能亲吻上去。\n 好想……就这样搂着她，把她揽在怀里，亲吻她的发丝，以及，白皙的脖颈。\n 这间排练厅怎么这么热？\n 是……没有开空调吗？\n 陆诚肇站起来：“我出去一下，你自己慢慢练。”\n 江季楠毫不在意。\n 陆诚肇不在，她还乐得轻松呢。\n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老觉得有一道奇奇怪怪的视线黏在她身后，尤其是脖子那里，跟红外线似的，照的她脖子都红了。\n 陆诚肇足足出去了2个小时才回来。\n 手里拎着两瓶冰镇果汁。\n “给你的。”\n 他递给江季楠一瓶。\n 谁知江季楠根本没反应，只顾低头刷手机。\n “楠楠？”陆诚肇往前递了一点，冰冰凉凉的果汁几乎贴到她脸颊上。\n 练了2个小时舞，她正热着呢，感受到这股惬意的凉意，忍不住就把脸凑了上去。\n “这边。”\n 她指着自己另一侧脸颊，“这边也要。”\n 陆诚肇笑了笑，俯低了身子，嘴唇几乎贴到她那侧脸颊上，一下一下吐着热气。\n 问她：“哦？要什么？”\n 江季楠吓了一跳，下意识转头。\n 脸颊轻轻擦到陆诚肇的唇。\n 痒痒的，软软的，是……和自己的手指不一样的触感。\n 她心跳加快，红着脸要跟陆诚肇道歉。\n 脸上却陡然贴上另一瓶果汁，冰凉一下子驱散了她脸颊上的热气。\n “凉吗？”陆诚肇笑着问她。\n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一刻，陆诚肇的心情出奇的好，眼睛里都快有星星冒出来了。\n 江季楠傻傻点头：“凉。”\n 陆诚肇趁机抽走她的手机：“在看什么？”\n 说到这个，江季楠一下子兴奋起来。\n “在看黑粉骂我。”\n 她高兴地眉毛都飞起来了，指着屏幕献宝似的给陆诚肇看。\n “陆影帝，你看。就是这里。骂我的词可丰富了。好想知道他们是哪个学校毕业的，文学素养竟然这么高，骂我都不带吐脏字的，我要好好和他们学习。\"\n \"黑粉？\"\n 陆诚肇皱起眉头。\n 他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点几下：\"找到发帖的ip地址了。楠楠，需要我帮忙吗？\"\n \"帮忙？不不不，我还没学习够呢。\"\n 她认真想了想，郑重摇头，\"而且，有黑粉在骂我，我很高兴，说明我终于红了啊。我都有黑粉了。”\n 陆诚肇：\"……你开心就好。\"\n 接下来的时间，陆诚肇一直陪着江季楠练舞，一直练到凌晨3点多钟，才赶她去睡觉。\n \"回去好好休息，明早睡个懒觉，不必起太早，我会去和节目组说。\"\n 江季楠乖乖点头：\"谢谢陆老师，让陆老师陪我到这么晚，真是不好意思。辛苦您了。\"\n 陆诚肇很想告诉他，黑子的事情不必放在心上，可看她的样子，并不像是被黑子能影响的，便没有再提这件事。\n 只是抬手，揉了揉她因为练得太过投入，乱糟糟的头发：\"只要你争口气，赢了向卓彦，我就不辛苦。\"\n \"爸爸放心，保证完成任务。\"江季楠啪地敬了个礼，\"我一定会让向卓彦那厮丢脸丢到太平洋去的，您就放心吧。\"\n 陆诚肇：\"……乖女儿真棒。\"\n 她这样说，是不是代表，那个曾经和她有过婚约的男人，在她心底不再有眷恋了呢？\n 不管她和向卓彦之间有什么样的纠葛，他不喜欢听见那个男人的名字从她口中说出来。\n 江季楠回去睡觉了。\n 陆诚肇却怎么也睡不着。\n 他打电话给陈烨：\"今晚攻击她的黑粉都是有组织的，我大概知道两个人选，需要你帮忙确认。\"\n 陈烨打着哈欠问他：\"她是谁啊？\"\n \"你知道的。\"\n \"不，我不知道。你不告诉我，我就不知道。\"\n 有本事顺着电话线过来打他呀。\n 陆诚肇：\"……江季楠。\"\n \"哎呀，是楠楠妹妹啊。\"陈烨哼哼两声，\"楠楠妹妹的事，都好说。可是你为什么你自己查啊？是你的话，不出一个小时就能知道吧。\"\n 陆诚肇的语气极轻极淡：\"她说，我辛苦了。我也觉得自己挺辛苦的。所以，我去睡觉了。\"\n 陈烨：\"……\"\n \"天亮之前给我。\n 陈烨急吼吼喊：\"不对啊，诚肇，想当初，你自己被黑的时候，你还给了我三天时间。怎么到了楠楠妹妹这儿，就只给我三个小时？\"\n 陆诚肇懒得理他，直接把电话挂断了。\n 陈烨喂了半天得不到回应，把手机一扔，笑的满床打滚。\n 同一时间，江季楠打开自己的电脑，手指熟练地在键盘上敲击。\n 果然不出他所料，顺着黑粉的ip地址一路往下查，很容易就能查到，那些在网络上变着花样骂她的，无一例外，都在不久前，和江绾婷有过接触。\n 这种小伎俩，她都懒得出手。\n 再等等，江绾婷肯定还有后招，否则就这些黑粉，根本不值得她一直隐忍到现在才出手。\n 江季楠闷头黑睡，睡的好极了。\n 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1点多才醒。\n 醒来第一件事，刷手机。\n 果然不出她所料，江绾婷的后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