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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上来是什么气质,总之就是那种勾他心魄,让他为之神魂颠倒的感觉。
可能是曹惜文举手投足间从骨子里透出一种骄傲吧!
可这种骄傲又不像是与生俱来的,像是从世事中历练出来的,有着对万事了如指掌的味道,总之很特别。
曹惜文坐下来,见蒋杰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看,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咋的?这件衣服不好看吗?”
她装的横眉冷目一脸凶相,像是在威胁蒋杰。
蒋杰却很顺从,拼命点头:“好看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脸上微微一红,把视线收了回来。
王玉兰见两个孩子斗嘴斗惯了不以为意,只是曹惜文冷冰冰的对曹慧让她觉得不安,毕竟曹慧是客人。
“慧慧,他俩就爱开玩笑,你别往心里去。”
曹慧微微一笑:“二婶,我看你没见过开玩笑吧,他俩分明是在打情骂俏!”
王玉兰脸上刷一下变了颜色,尴尬的咳了咳,看看女儿又看看蒋杰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
曹慧的一句话,让晚上这顿饭瞬间没了滋味,原本高高兴兴的四个人,每人脸上都带着尴尬。
特别是蒋杰,仿佛被道破了心思,又仿佛被侮辱了,很别扭。
一顿饭,不欢而散。
蒋杰原本想在东屋里呆一会,跟曹惜文母女说会子话,这一下有了曹慧这双眼睛,再也不敢呆了,早早回屋里睡下了。
王玉兰睡不着,一边哄着秀儿睡觉一边拉着曹惜文说了半天的话。
她心里也跟着别扭呢,曹慧那句话说的,好像她家惜文不三不四似的。这让她想到蒋杰住在这儿虽然是好,却难免让一些大嘴巴的人说闲话。
这功夫所有人都各回各屋,王玉兰便要逼问女儿一些心思。
“今儿我问蒋杰工作的事儿,他答应在工厂给你找个闲差,只是暂时不能转正,问你干不干!”
曹惜文打定了主意准备高考,抱着高中课本在自学,听着王玉兰说话,很应付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你要是愿意,我就让蒋杰给你安排,这几天是能上班。”王玉兰说。
上班?
听到上班两个字曹惜文才有了反应:“上啥班?妈,我不是说了要考大学吗,我这白天做买卖,晚上还得念书,上了班我就没这闲工夫了!”
王玉兰柔顺的脸上掀起一丝不快:“那高考也能算是正事?我不同意你上学,就算考上大学不也得上班嫁人生孩子吗?”
“那不一样!”曹惜文撂下书本,挠了挠脑袋,不知道该怎么跟王玉兰解释。
“怎么不一样?难道人活一辈子还能跑了这几样?”拽住女儿的手:“妈是怕你白白耽误了自己大好的青春!”
曹惜文也顺势握住王玉看的手:“妈,青春这东西是有定义的,有价值的叫青春,没有价值的叫日子,人生也是一样的,不止嫁人上班生孩子,还可以有另外一种人生!”
王玉兰就听不懂了,还能有哪一种?
她柔顺的眉心拧成一个疙瘩:“不说这个了,你不愿意上班,就现在做的买卖也够生活,妈不逼你。那你跟蒋杰的事儿怎么说?”
曹惜文一脸蒙圈的凝视着王玉兰,她跟蒋杰啥事儿啊?现在不是挺好的。
王玉兰看她似懂非懂的样子,不妨直接点破:“你以为蒋杰住在咱家真是来镇宅的?人家堂堂厂长的儿子凭啥来给你家镇宅啊?!”
曹惜文大眼睛眨了眨:“都是朋友嘛!”
没想到啊,她这个女儿真是榆木脑袋,这么大的人了一点不开窍啊。
拿手指点了点女儿的小脑袋:“蒋杰喜欢你,你就一点看不出来?”
其实也不是看不出来,只是曹惜文满心眼儿里都是钱,哪有心思看男人。
再说她的未来版图里压根没有男人的位置好不好。
她眨巴着大眼睛想了半天:“作为姑娘,蒋杰不说破,难道让我直接去拒绝吗?时间长了他自己会明白的,就不会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还以为女儿不懂感情,却没想到她已经想好了退路,王玉兰无奈道:“我觉得蒋杰不错,这样的你都不找,那你想找个啥样的啊?”
曹惜文的脑海里不自觉的显现出宋博勇的样子,微微一痴,转而笑道:“妈,我才多大啊你就盼着我嫁人啊!”
王玉兰心疼的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妈是心疼你,担心你,有这么好的缘分想让你紧紧抓住,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儿啦!”
曹惜文笑嘻嘻地蹭进王玉兰怀里:“妈你放心吧,你女儿可抢手啦,再说我还没让你和秀儿过上好日子呢,就这么出门子(嫁人)了,你不亏啊!”
王玉兰伸手去捂女儿的嘴:“你小点声儿,也不害臊!”
曹惜文不让她捂:“我说的是心里话!”
母女俩嘻嘻哈哈,笑声传进寂静的院子,蒋杰趴在窗沿上朝东屋那边看过去,薄薄的窗帘映出母女俩的剪影,祥和的氛围让他向往了很久。
没了宋博勇的夜晚显得格外漫长啊!
他痴痴盯着曹惜文的东屋,突然房门被人推开,曹慧端着一盘水果进来。
蒋杰愣了愣:“我没锁门吗?”
曹慧摇了摇头:“没锁啊!”把水果放在桌上,扬起温柔的笑脸来:“我敲门了,只是你没听见!”
蒋杰忙把被子抱在怀里:“这月黑风高的,你来我屋里是有事吗?”
看他怕的样子,曹慧反倒觉得好笑:“你白天不还如狼似虎的,怎么到了晚上就换了个人呢!”
蒋杰细品这话觉得十分猥琐:“我这就要睡了,麻烦你在门外把门带上!”
曹慧眉毛一皱:“我好心好意给你送水果,你怎么一个谢字都没有,就撵人啊!”
蒋杰跳下床去把水果塞在曹慧手上:“我跟你不熟!”
俊逸的脸上突然掀起怒色,双眸中寒意顿起,让曹慧脸上一热,一跺脚:“真不知好歹!”
半夜里,王玉兰被一阵哭声吵醒,推了推身边的女儿:“惜文,你听到没有,好像是谁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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