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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马癞头看情况不对，奶奶落了下风，忙技能加身，扯着嗓子召唤：“爷！救命啊！有人打我！爹娘！快来啊！”
马家院儿里吵吵闹闹的，附近的邻居听见声儿都凑过来瞧热闹来了。
鱼鱼乖乖巧巧的一个女娃娃不停的流着眼泪，眼睛鼻子通红，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王氏像只母老虎一样在前面和马老太对峙，赵老的、赵二柱站在王氏身后护着鱼鱼。
马老太蹲在地愣愣的，马癞头在趴地上直叫唤，马家人三三两两的站在门前期期艾艾的瞧着战况。
这一瞧就知道赵家宝贝疙瘩受了委屈人家找上门来了啊，这马老太净会惯孙儿。
倒在地上缓过神的马老太见自己门口聚了这么多人，一时有些愣神。
眼珠子左右乱飘，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人，当即计上心来，不哭不闹的站起来掸掸身上的尘土，语气悲切的开口：“来，起来癞头，咱被她打了不应该躲开的，你看看惹得赵家姐姐哭成什么样子了。”边说着边从地上拉起了马癞头。
马癞头身上脏兮兮的，刚在地上滚了半响，哭的满脸鼻涕就这么被马老太晾在人前。
村口刘老太看热闹不嫌事大，酸溜溜的笑着开口：“哎哟，赵家发达了连一个女娃子都这么欺负人哦，癞头好歹是弟弟呢。”
拉着旁边的老太婆毫不掩饰的对着低着头抹眼泪的鱼鱼指指点点：“不知道这赵家怎么教孩子的，长大了怕是嫁不出去哦，谁敢要一个不讲理的啊。“
马老太听着稀稀拉拉对赵家对鱼鱼的数落，心里得意，拉着马癞头扒拉着身上衣服，将身上的青青紫紫露出来开始啜泣：“癞头，疼不疼啊，奶让你爹去给你买药膏啊，家里没钱咱想办法。”
马癞头的爹木然的走上前，也不说什么，就这么站在马老太跟前。
青青紫紫的伤痕一露出来，本就有些犹疑的村民顿时狐疑的望向了鱼鱼。
钱家大嫂之前一直和赵家做邻居，小姑娘什么性格自己是再清楚不过了，软软糯糯整天笑嘻嘻的，怎么可能把人打成那个样子，盯着马老太一字一句的大声问道：“谁知道是不是马癞头自己去哪里玩儿自己摔了，这个年纪正是调皮的时候，谁家的孩子身上没点儿青紫啊。”
王氏听着马老太颠倒黑白，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气的脸涨红，刚要冲上去给她一顿撕吧。
鱼鱼大声啜泣着，挡在王氏身前，指着马癞头像看见了可怕的东西一样，眼神恐惧，却还是颤抖着盯着他：“奶，我……我看见他拿着石头用力的砸大福。他还说今天一定要砸死这个畜生，谁让大福惹了他不高兴。”
“呜呜呜，我想把大福抢回来的，他快死了，一身血。但是癞头弟弟推了我一把，鱼鱼好疼啊，奶。”马癞头捏着拳头恶狠狠的盯着鱼鱼，她被吓得一哆嗦，躲在了王氏身后。
直接藏在王氏背后，鱼鱼瞧着围观的村民，继续大声控诉马癞头：“他想扑过来打我，但是我被吓的滚下了山坡，他自己撞到了树上，呜呜呜，我瞧着他丢了大福就爬起来捡了大福跑回去了。不知道马奶奶为什么说我打癞头弟弟，呜呜呜，奶，大福要死了。”
大福确实快死了，自己花了很大的代价才救活了他，不能便宜了马癞头！
王氏直接三两步走过去一把抓住马老太的领子，双眼死死盯着她快要喷出火来了：“你这脏水泼的好啊，本来我孙女还没说马癞头打她呢，你真是养了个好孙儿啊！”
钱家大嫂一脸恍然，连连道：“怪不得呢，我就说鱼鱼这么乖的一个小姑娘怎么就能打了马家出了名的泼皮。还口口声声要弄死惹了自己不高兴的。”
瞧着大家伙儿还没觉察出什么不对的，钱家大嫂一脸紧张的又添了一句：“大家可要看好自己的儿孙不要和马癞头一起玩儿啊，不然一不小心惹到了他丢的可是性命啊！我得看好我家的两个小子了，可不一定能打过癞头这孩子呢。”
有妇人牵着手里的孩子退了两步，把孩子往后往后扯了扯，低声耳语：“听着没？平日就嘱咐你不要和他一起皮，小心他把你头砸出个窟窿。”
没孩子的也是一身冷汗，自己可要好好教孩子，可不能张口杀啊打的，这万一真的不小心出了什么事儿可如何是好呀。
有平日和马老太走的近的老太婆好心提醒：“大妮啊，你平日可要多看着癞头一点儿啊，好好的小孩子不能长坏了。”
听着一群人指指点点议论自己的孙子癞头，马老太双目怒睁浑身不舒坦，不分敌我直接骂道：“你孙子才杀人呢！我小孙儿想和那畜牲玩是抬举了它！想伤人那必须打死了！”
那老太婆一听马老太这么诅咒自己的孙儿，一气之下直接转身走了，临走之前对着马老太啐道：“活该你孙子这样！”
马癞头一直听着众人对自己指指点点早就憋了一肚子气，一听那老太婆说了这样的话还朝自己奶奶吐了一口，顿时大喊着冲了上去，举起拳头狠狠砸向她的后背。
老太婆转身正要离开呢，被后面马癞头这么突如其来的捶了一拳头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嘴里“哎呦”一声。
瞧见可恶的老太婆倒在了地上，马癞头趁机骑在她身上，挥着拳头狠狠的锤着老太婆的脑袋，嘴里嚷嚷着：“让你骂我！让你吐我奶！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老货！打死你老东西。”
就这么一瞬间情况就变成了这样子，一时间众人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钱家大嫂一个箭步冲上来将马癞头推翻在地，把老太婆扶了起来。
只几拳头老太婆脸上红肿一片，口水顺着嘴角流到了下巴上，哆哆嗦嗦的指着马癞头，还没等说什么。地上的马癞头一个翻身又冲了上来，挥着拳头砸向老太婆和钱家大嫂。钱大郎哪里会让一个五岁的小屁孩伤到自己的媳妇，直接拎起马癞头的衣领丢回了马家院子。
马老太没想到一时场面乱成这样，叫喊着跑过去抢回了孙子，一边护着孙子一边对钱大郎拳打脚踢：“让你打我孙儿！我打死你！”
钱大嫂扶着老太婆没法去帮忙，只能对着乡里乡亲喊着：“大家快帮忙啊，马老太疯啦！”
一时之间拉架的，趁机过去踹两脚的，马家众人本想护着马老太和马癞头，但是挤不进去，只能叫嚷着：“别打啦！别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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