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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道：“姐姐，你买果子，可香了。
一个果子十文钱便好。”
沐九歌声音甜甜，又会喊人，那大婶给她叫得怪不好意思地，粗壮的身体扭动了一下，声音变小了些道：“这小丫头嘴巴儿可真甜呀！”
沐九歌趁机接话道：“姐姐，我这果子比我还甜。”
这话一出，逗得旁边围观的众人哈哈大笑。
沐九歌人小但是胆子大啊，面对这么多人围观，从容自在。
她也舍得，从果实堆里挑了一个又红又大的果子塞到大婶的手里：“姐姐，你给尝尝看。”
被夸的大婶，很是受用这称呼，笑得嘴巴都快咧到后脑勺去了。
围观的人一个个起哄，快尝尝。这果闻着都香，馋的人口水都快冒出来了。
“这怎么好意思…”大婶怕沐九歌吃亏，不敢尝。
“姐姐，这枚果子送你的。你人好，长得就是一副有福气的样子。
吃我送的一枚果实，我都觉得高兴。”
大婶可喜欢这小丫头了，也不扭捏了。
右手学小丫头擦果子的动作，在衣袖上蹭一蹭，就放到嘴巴里去了。
一股令人口齿生津的味道，飘散开来。
“唔..好吃..”正啃着果实的大婶，边吃边讲道。
有好事者从地上拿起一个红果子，也有模有样地擦擦，放嘴里开啃。
“好吃，甘甜清脆。汁水还多。”
统共地上就只有十来个果实，围得近些的人一听人家说好听，上前就一人拿一个。
地上一下就没有了。
大婶嘴里还在嚼着果子，眼睛还没来得及看地上一眼，等她被人群围得有些挤时，她再看一眼地上，啥也没有了。
就只有一块布，和几片绿油油的树叶。
地上，没啦。
没果实啦。
围观的人一个个咬一口果子。
一边咬一边称赞。
大婶用与她外表极不相符的表情，可怜兮兮地问道：“小丫头，果子没啦？”
沐九歌还在啃她自己的那半个果子。
一低头看，真一个都没有了。
这么畅销的吗？
沐九歌把嘴里的果实嚼啊嚼，再吞咽了下去。
心头喜得要命！
外面山头上，哪有这么可口的果实卖啊。
这些果实，是她从桃花空间里摘下来的。
沐九歌亲眼看着她移进去的果实，只不过是挂着青色的小果，几天的时间，就全部变红彤彤圆鼓鼓的熟果了。
恰好她要进城添置一点东西，顺便去客栈洗个澡先。
沐九歌水性不太好，哪怕是换了个灵魂，不精通的事还是一样。
要不然也不会掉进水里，差点淹个半死了。
这些日子也不是没经过小溪或河流，但是沐九歌也只是捧把清水，洁面净手。
要她脱个光光去水里，她还害怕水里有水怪呢。
实践证明，桃花空间的土质不一样，水质也不一样。
时间好像也比外界要快上一些。
沐九歌望着空了的摊子，不好意思地伸出左手，去抓了抓后脑勺。
“姐姐，不好意思啊，这果子只有这么多了。”
“啊？可是我还想带点回去给孩子尝尝的，都怪我，太贪吃，全部啃光了。”
围观的人也起哄着：“小姑娘，你这果子真的好吃。再卖点吧。”
沐九歌站了起来，瘦瘦小小的身子，在众多大人面前，显得更加小了。
“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瘦？
你是哪家的啊？你阿爹阿娘都不给你吃饭的吗？”
大婶挎着菜篮子，还不忘去拉沐九歌的手。
沐九歌往后稍微退了一下，实在是不喜与他人亲近。
大婶有些尴尬，觉得自己像问了人家不好的事情一样。
她从菜篮子里摸了个布包，从布包里数了十文钱给沐九歌。
沐九歌连连摆手：“姐姐，说好了不收你的银钱就是不收。
你快收起来吧。”
旁边的人只要是吃了果子的，都自觉地掏出十文钱。
一个个蹲下来，把十文钱放到摊上。
那摊上，铺着一块粗布，加几片果子的叶子。
有些人盯着绿油油的叶子，捡了起来观赏。
动了小心思。
要是按着这个叶子，去山里找找这好吃的果子也是可以的吧？
但人家不是这样的说辞，一个个夸着这叶子有股清香气，拿着赏玩一番。
沐九歌把叶子全部分发出去。
红桃把地上铺的粗布收了起来。
围观的人见没的果子卖了，又去逛街去了。
人都是这样，哪有热闹就往哪去凑。
这南靖国的平民百姓也是一样的。
沐九歌她们停的是街尾，街尾刚好是向着宽敞大道的。
红桃把粗布和银钱收好，放到马车上去了。
沐九歌推辞了半天，大婶从菜篮子里给了几块油纸包着的油饼，算是谢了沐九歌请她吃一个果子的情了。
向大婶挥挥手告别了，沐九歌利索地爬上马车，驾着马车朝镇上的客栈赶去。
今天卖果子得的银钱，足够她和红桃住一晚客栈了。
梳洗完毕，叫了些晚膳进屋里来用过。
躺着软绵绵的床，沐九歌舒服地打了几个滚。
红桃在床前站着。
好笑地看着小姐。
沐九歌喊她躺上来。
红桃有些扭捏，不肯上。
沐九歌笑道：“红桃，现在哪还分什么小姐小姐的。
你看我这样子，比起普通人家的丫头都不如。
你快上来，这床好舒服。”
床有点高，换做是以前的红桃，也是爬不上去的。
从上次放红桃一人独自守着马车，沐九歌上山之后，但凡是要离开马车去做什么，红桃已经学会寸步不离了。
马车要是没了，那就没了也便是了。
为什么要舍下小姐，守着马儿呢？
反正她们的行李又不多，丢了也无所谓。
这下子，跟着沐九歌野惯了的红桃，上山爬树，下河摸鱼，胆子都给练出来了。
沐九歌常常想起小时候的夏天，无忧无虑的夏天。
瓦蓝瓦蓝的天空，悠闲飘浮的白云，像是一朵巨大的棉花糖。
啊呜一口，吃掉了过去的记忆。
两个同年龄的丫头，躺在床上。
沐九歌像编故事一样，给红桃讲着美好的往事。
红桃听得入迷，沐九歌只说这都是她做梦梦见过的。
红桃从小守着小姐长大的，倒也是信了。
除了小姐近期性子变大之外，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是小姐往昔的做法。
小姐爱干净，小姐不喜欢别人碰到她，小姐喜欢吃甜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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