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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录音棚，李秘书迎面走过来直接拦下他们。
雨天礼貌的地叫了声，“李秘书。”
这孩子有奶便是娘，一直觉得对她好点的人就是好人。
雨灵没说话，微笑着等对方开口，同时余光注意到停在不远处的车里的男人。
方哲译抽着烟，棱角分明的侧脸尽显冷峻，还有点不耐烦。
他重重地咳了一声。
李秘书像是被什么击中一样打了个机灵，随即客气而又带着不送推辞的语气说，“总裁请两位一起共进晚餐。”
“真的吗？”
雨天期待地看着雨灵，水灵灵地大眼睛根本就在说：妈咪，我们答应他吧。
雨灵心里腹诽，这孩子真不懂人间险恶。
她露出礼貌而又不得罪人的微笑，婉拒，“不好意思，我们约了人了。”
“那就一起叫上你的朋友，没关系的。”
李秘书紧抿薄唇陪着微笑看她，似乎在说：你还是答应了吧，不然我回去不好交代。
天气不热，他拿出手帕擦了额头的汗。
雨灵越过他看向车里的男人，不想为难李秘书。
她为难地叹了声气，“李秘书盛情难却，我怎么能这么不识好歹，李秘书带路。”
“请，我们坐总裁的车过去，我再另外安排人接你的朋友。”
李秘书担心雨灵反悔上前拉上雨天，火急火燎地往车那边走去。
雨灵给张雪林发信息告诉她这边的事情，没想到这闺蜜竟然八卦方哲译对她有意思。
信息刚发出去电话就打过来，一通追问怎么回事。雨灵只得挂电话，信息警告闺蜜不要胡说八道。
刚上车，电话又来了。
雨灵不耐烦地接听，挤出礼貌微笑，“张小姐，是不是要还钱？”
“那个，我打错了。”
一句话传来，随即就是电话中断的声音，雨灵得逞地收起手机。
这么多年她早就摸清对方的底线，只要提钱的事张雪林肯定和她划清界限。
放好手机感觉到有人看着她，雨灵抬头寻去，跟方哲译的眼神碰上。
对方审讯凝视，她立刻露出天真而又甜美的笑容，眨了眨她那双和雨天一样大的大眼睛。
“咳咳。”
方哲译扭过头看向窗外，同时戴上墨镜。
墨镜遮住大半张脸，看不清他的神情，不过胡子疙瘩的下巴倒是有几分阳刚之气。
咳咳。
雨灵低下头暗骂自己一句，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男人，没什么内涵不要被对方那边外表迷惑了。
黑色保时捷启动，随着时间过去车内的气氛愈发尴尬。
李秘书坐在副驾驶座倒是自在，不是回复信息就是打开笔记本不知道在看什么。
后座里没有人说话，就连一向话多的雨天屁都不放一个。
突然一声细微的不应该出现的声音入耳，虽然声音的分贝几乎可忽略，但毕竟不寻常还是被车里的人听到。
尤其那个气味。
雨灵拧眉侧脸，用眼神询问雨天为什么不憋着。
是的，屁都不放一个的雨天放了一个屁。
响屁不臭臭屁不响，这个屁很小声所以很臭。
雨灵担心他们会被这种不合时宜的气体影响接下来的晚餐心情，不动声色地打开车窗。
“妈咪，你不用害羞，这是人之常情，很正常的。”
雨天仰着天真的笑脸对她说了这么一句话。
雨灵心里念叨，自己养大的孩子，莫怪莫怪。
方哲译也按下车窗，看来气味的影响确实很大。
李秘书轻咳一声，瞪了司机一眼，“以后注意饮食，赶紧开窗。”
“不好意思，李秘书最近我肠胃不好。”
司机连声道歉同时打开所有的车窗，包括天窗。
这锅，司机背下来了。
小插曲很快结束，保时捷停在一间古风特色的餐厅门前。
雨灵下车还没缓过神看到一个不想看到的人。
黄丽媛踩着红色恨天高一扭一扭地走过来，雨灵以为对方是冲着她来的赶紧往边上躲。
她不想因为一个人影响接下来的用餐心情。
哪知，黄丽媛侧过身微微皱起眉头，撅嘴埋怨，“方总还说没空，这不还是过来了嘛。”
雨灵看着车上下来的男人，猜想这人会怎么应付。
方哲译下了车直接拉上雨天的手走进餐厅，墨镜下好像没看到黄丽媛。
同时也没看到雨灵。
“哲译。”
黄丽媛追上去，还不忘责备地颠她一眼。
雨灵目瞪口呆，是她太久没有出来社交的原因吗？现在的人都这么随心所欲了？
“雨小姐别介意，黄小姐骄纵了点，但人不坏。”
李秘书请她进去，还帮黄丽媛说话。
雨灵没有做任何回应，转身走进餐厅。她也想看看这个黄小姐是不是真的人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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