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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内，方哲译正在和李明商量什么，他们的桌子上放了文件。
雨灵猜想是在谈工作，便没有走进去。
李明见状走到两人面前客气地请她们进屋，并热情地重新冲泡一壶茶。
趁着泡茶的时候，雨灵打量方哲译，见他面色无常不由怀疑自己的猜想。
办公室的摆设还跟以前一样，只不过少了桌上的相框。
应该是女朋友回来，不需要睹物思人，所以撤掉了。
“邝市的龙爷正在调查你，雨灵，你到底什么身份。”
方哲译突然开口，雨灵吓了一跳。
回过神时跟他审视的目光相撞，对方眯起眼眼神一下子变得犀利，雨灵没有躲避浅浅地勾起嘴角。
方哲译移开眼，喝了一口热茶缓缓开口，“你有仇家吗？”
“方总不会是怕了吧？”
雨灵依旧浅笑，看他的眼神也没有变化。
她还真希望方哲译害怕她有仇家跟她划清界限。
如此一来，她就可以恢复原来平静的生活。
“我的字典里没有害怕二字，只是现在我们也算合作伙伴，怎么说也要了解你吧?”
方哲译放下茶杯时看着她，关心的眼神流露出来，令雨灵哭笑不得。
上一秒防备，下一秒关怀备至，真不知道方哲译把她当成什么人看待。
她没有回答，双手捧着茶杯慢慢品尝。
一旁的张雪林急了，小声劝她解释清楚。
雨灵没有理会，直到一杯茶喝完才笑说，“方总有事直说吧。”
方哲译低头浅笑，浓郁的神情略显无奈。
李明见状，给张雪林使了个眼色随后两人一起走出办公室。
雨灵心里再明白不过，方哲译又要和她谈协议了。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是关于爱情还是金钱。
两人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雨灵端起茶杯喝茶，方哲译也喝茶。
她紧了紧眉头，不明白方哲译在酝酿什么。
茶杯见底，她给自己倒茶，有些不耐烦地整理着装。
方哲译放下茶杯轻咳一声，“我让人查了拍卖行老板的身份，没查出来。”
雨灵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我记得在拍卖会上主持人对你毕恭毕敬，甚至拍卖手续都免了，你认识拍卖行老板。”
这回换作方哲译看着雨灵。
他的眼神里充满疑惑，当然并没有敌意。
他是想确认雨灵的真实身份。
雨灵心想，方哲译这么着急确认她的身份，是什么用意。
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与他方哲译来说无关紧要。
“你到底是谁。”
这话问得，雨灵为之一愣。
她微笑迎着对方的目光，“我是那个出资一个亿帮你拍下石头的人，是那个帮你破坏联姻的人。”
“除此之外呢？”
“依你的想法，我还应该是谁。”
两人目光相撞，方哲译眼中透着怒意。
雨灵心颤，这男人为什么发怒？
她想问出原因，话到嘴边咽了回去。
她在心里跟自己说，不要关心原因，想想对方的目的。
“方总直接说吧，找我过来有什么事。”
她语气冰冷，以此表达自己的不爽。
方哲译没什么变化，依旧满眼怒意地看着她。
两人眼神再次相遇，在空气中碰撞了一下随后双方都移开眼。
方哲译轻咳一声，“没什么事，只是……”
雨灵手机响了一声，她看了信息之后脸色变了下。
抿了抿唇，她说，“方总不说那我就说我的事吧，我要对方二爷出手，如果影响方氏，希望你不要介意。”
方哲译错愣，雨灵低头一笑继续说，“我记得你也很想对付这个人，我想……”
“我并不想他死。”
方哲译着急开口，雨灵意外地看着他。
方二爷使了这么多年的绊子，方哲译竟然没想过杀了对方。
这不符合方哲译的处事方式。
雨灵的凝视以及意外的眼神落在方哲译眼里，他同样静静地看着雨灵心里想着该怎么去谈方二爷这件事。
诺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两人细微的呼吸声，许久之后方哲译开口说，“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先回去。”
“这么说，方总不希望我对方二爷下手了？”
雨灵质问，方哲译再次沉默不语。
她笑了，冷冷地笑了两声起身离开。
方哲译的这种前后反差，雨灵当作是他妇人之见。
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没想到依旧逃不过亲亲情的束缚。
雨灵突然对方哲译很失望，没有联系张雪林，自己打车离开。
楼上，方哲译静静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紧闭地薄唇又抿了抿。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接近我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喃语。
李明推门走过去听到这句话，轻声叹气一声为雨灵开解，“她一个女孩子应该没什么坏心眼，说不定那些情报……”
方哲译转过身冰冷地看着他，黑曜石般的眼眸深不见底。
李明心头一震，赶紧别开眼。
“不能妇人之见，李明，方氏绝对不能够有任何闪失。”
方哲译回到沙发上坐下，从矮桌下拿出两个文件袋扔到桌上。
“这些文件收起来，等哪天拿给她看，让她给我一个解释。”
李明走过去坐下，欲言又止几次再次劝，“怎么说也帮你拿下奇石，你就不能相信她一次？”
“太多巧合的事情，你觉得她值得我相信？”
方哲译皱眉眯眼，冰冷而又凌厉的眼神从李明的眼眸刺入，直击他的心脏。
李明猛地打了个寒颤，低下头不再说话。
上一次方哲译这么怒火冲天还是扩张方氏市场时，董事会不同意那次。
时隔五六年，方哲译的气势不减反增，李明也清楚若真的发起火，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出去。”
十多分钟后，方哲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李明连忙应声离开。
办公室门关上之后，一个身穿白色裙子的女人从休息间走出来。
她站在方哲译面前，握紧双拳咬牙开口，“现在你该相信我了吧，李明一直帮着雨灵，他们想要把你的方氏占为己有。”
方哲译抬起头，冷眸打量。
女子一身白裙，面上蒙了一块薄纱，面容若隐若现。
方哲译低下头讥笑命令，“取下薄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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