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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系统这是要搞事情啊！
每个月一百万，它以为自己每个月都能碰瓷儿影帝吗？
而且！
明明只剩五天了！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把她的负性情绪值扣光！
【我还没说完，宿主你就说要升级，这能怪我吗？我都说了“不过”，你也没喊停啊！】
系统委屈兮兮。
白妮妮：你负性情绪值扣得那么快，特么给我喊停的时间了吗？
还以为是解套了，没想到套得更牢！
离开了何影帝这个流量秘密，她就算变成了暴力狂，也挣不到一百万负性情绪值！
白妮妮正郁闷间，手机突然响了。
是京城的区号。
电影学院的考试结果怎么快就出来了？不会吧！
啊，莫非是何影帝？
内心忐忑地接起电话。
“您好，请问是白妮妮同学吗？我是华夏诗文秀组委会的，打电话过来，是为了通知你，你以入选参赛团，报到时间是3月4日，您这边应该没有问题吧？”
哇！
入选了！
白妮妮开心地要飞起来。
古典诗词和骈文是她的最爱，爱的程度还在计算机之上。
不过诗文秀的入选率极低，她身上又没什么噱头，之前填过好几年的报名表，也有几次通过了电话面试，邮寄了vcr，但从来没入选过，没想到这次竟然成功了！
“没！没问题！”白妮妮的声音异常激动。
至于不久前答应了母上大人什么，谁还记得？
作为一个要考电影学院的人，学霸白妮妮对自己的文化课没有任何担心！
闭着眼睛考，也能碾压一众艺术生好不好？
记下了报道的具体时间和地点后，白妮妮坐在书桌前，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
系统不失时机地又来添乱：【恭喜宿主入选诗文秀参赛团！随机发布系统任务：在诗文秀中嚣张跋扈，力挫群雄，让所有对手都恨你，让所有弹幕都骂你，但没有一个人能把你叉出去！】
白妮妮：“……”
力挫群雄我懂，那本来就是我的目标，嚣张跋扈是什么意思？
对手恨……弹幕骂……咦？又是赚负性情绪值的好机会呢！
白妮妮不慌了。
反倒淡定地问：“你还没说，奖励是啥？惩罚是啥？”
【任务成功，获得作词能力+1，歌唱水平+1；任务失败，900伏电击三次。】
白妮妮翻白眼：“电击怎么还翻番儿了？”
系统的声音带着一点小傲娇：【系统升级了呗！】
白妮妮：“……”
晚饭后，白妮妮拉着老爹老妈坐在沙发上，郑重地说：“明天……不如还是去一趟精神病院，给我检查一下吧！我也怀疑自己是躁狂症……也可能是躁郁症。”
白胜大惊：这闺女不是真有病吧？下午费尽口舌就为了劝她妈不去精神病院，不过吃了一顿饭的功夫，又主动申请要去？
汪丁兰却激动地热泪盈眶，又是哭，又是笑。
过了一会儿，才拍着闺女的手安慰道：“姑娘，你终于想通了！有病不怕，只要咱好好治，还是妈的好姑娘！”
白妮妮嘴角抽搐一下：您要是知道我为啥同意去医院，我就不是好姑娘，而是黑心棉了。
算了，能瞒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至少自己在家的时候，耳根子清净。
煤城是东北的五线城市，多少年了一直籍籍无名。前两年突然火了，因为房价便宜。
就说白妮妮家这套市中心的四居室，当初买的时候花了二十来万，如今若是要卖，估计只能卖十七八万。
这要是在京城，连个厕所都买不了！
全国的房价都在涨，只有他们再降。
这样的小地方，能指望有什么正规的心理诊所？也就是精神病院里，有个心理门诊。
坐诊的是位中年大叔。
看到汪丁兰白妮妮母女进来，抬头扶了扶眼镜，问道：“你俩谁有病？”
汪丁兰当时就火了：“我看起来像有病的样子吗？”
可怜的医生大叔嗫嚅着不敢说心里话。
——你像不像有病的样子，自己心里就没点儿数吗？
拐了个弯儿，他说道：“如果是小姑娘有病，那还好，问题应该不太严重。”
这下白妮妮方了。
可不能说她没病啊！
要是开不出来诊断书，她可拿什么去跟老刘请假？
为了去电影学院面试，头疼、肚子疼的借口都已经用过了；诗文秀的时间可就长了，自然不能再装肚子疼。
啥借口能比躁郁症这个现成的借口更好？
于是，白妮妮发飙了：“你这个庸医！连谁有病都看不出来，还能指望你治病吗？老妈，走吧，咱不治了！”
汪丁兰连忙扯住女儿劝道：“来都来了……”
白妮妮把桌子拍得嘭嘭响：“来了又咋滴？难道非让我把医院给砸了，才算没有白来？”
医生嘴角抽了抽，站起来就要开溜。
“医生，您别走！”
“您二位稍等，我?z个电棍就回来。”
白妮妮：“……”
演过火了？
不行，他又不是系统，凭什么电自己？
白妮妮颓然坐在凳子上，眼观鼻鼻观心。
喃喃出声：“电吧，电死拉倒。生命有什么意义？不过是浮云罢了。”
汪丁兰吓坏了，死命拉住医生：“别，别?z，别?z，躁狂期过去了，这会儿已经抑郁了！”
医生这才施施然坐回原位。
“病人家长，我得事先声明，这有病没病、有什么病不是看出来的，得检查。你感冒了还得抽个血呢不是？心理有病，得做量表。小老妹儿，要不先做个量表试试？”
白妮妮也不敢再作天作地了。
动不动就上电棍，就问你怕不怕？
老老实实做量表。
量表的项目这么熟悉，果然不负她昨晚在网上搜了一夜，做了一夜的笔记。
共90个项目，这是scl90吧？嗯，只需要把抑郁、敌对和偏执这三个唯独的得分弄高点，一个躁郁症就跑不了了。
白妮妮一边回忆，一边做，看起来很认真的样子。
“医生，我跟你说，我家姑娘以前一直都是这么乖的……”
填写90个项目需要不少时间，汪丁兰打开了话匣子就没停过。
可怜的医生大叔只好有一句没一句的敷衍着。
捱了好久，小姑娘终于填完了。
医生松了口气，接过白妮妮递过来的量表，认真算起分来。
越算眉头拧得越深。
汪丁兰察言观色，有点慌：“怎么了，医生，我女儿的病……”
医生不理她，直到算完之后，才抬起头：“大姐啊，你的判断是对的，孩子确实是躁郁症，而且已经是重度了，靠心理咨询怕是不行，得吃药。”
“吃药就吃药，只要能好就行！我跟您说，我姑娘本来是可以……”
打住打住！
医生脑门又冒汗了。
小姑娘为啥会得躁郁症，他算是找着根儿了。
让他整日跟这么个女人生活在一起，他也得躁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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