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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中，小桃花已经熟睡。
姜老：“小子，为何又给你女儿吃下灵果？还如此之多？”
柳凡：“为了炼化青晶魄！”
姜老：“你就如此肯定？”
柳凡：“肯定！”
姜老嗤笑，他想不出柳凡的自信从哪里来。
就在这时，一声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咚咚咚~
“柳公子在么？”
“在！”
“城主召见！”
“好！”
姜老：“小子，你是魔鬼么？”
柳凡：“适合古小蝶的仙术，想到了么？”
姜老：“你就这么确定，老夫一定有适合那丫头的道法？”
柳凡：“确定！”
姜老：“为何？”
柳凡：“因为你有疾字诀！”
姜老迷糊了：“两者有关系？”
柳凡：“跑的最快的，一般都是贼！”
姜老：“特么~”
……
夜色下，天晶殿一片萧杀气息。
姜老：“小子，情况不对啊？”
柳凡一言不发，径直走进天晶殿书房。
古天舒端坐案几前，神色阴沉似水。
姜老：“小子，这老小子想杀你！”
柳凡仍旧面不改色，微微行礼：“晚辈柳凡，见过古城主。”
古天舒眼神微眯，强忍动手的冲动，一言不发。
时至此时，他越发觉得柳凡的可怕。
明明知道是龙潭虎穴，却敢只身独闯。
莫非，他真是高人弟子？
他的师父，便藏于暗中？
柳凡行礼后，不经古天舒同意，直接坐了下来。
如此大不敬，更令古天舒恼怒。
他冷哼一声，杀气越来越浓。
姜老：“小子，怕是这次老夫得出手了。”
柳凡不为所动，毫不畏惧的与古天舒目光直视。
开口道：“古城主，不知青晶魄，可准备好了？”
啪~
此言一出，古天舒身前案几瞬间粉碎。
恐怖的能量，将案几冲击的如同刀子一般，在柳凡身上留下数道伤痕。
但柳凡却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姜老本想出手，却被柳凡戳了一下桃花印记。
狼嚎中，姜老选择继续静观其变。
古天舒依旧一言不发，柳凡也选择沉默。
片刻后~
古天舒恨声道：“柳凡，你好深的心计！”
柳凡耸耸肩：“古城主，从始至终，我都从未说过什么，更未承诺过什么！”
古天舒怒气上涌，这正是他最气愤的地方。
柳凡的确什么也没说。
一切，都是所有人的臆测，所有人的自以为是。
在城主府，柳凡甚至没有对古小蝶说出过一句温柔的话。
一切，都是古小蝶表现出来的。
古天舒顿觉一口鲜血，挤压心头，不泄不快。
“柳凡，我不会把青晶魄给你的。”
柳凡：“如此说来，古城主是准备放弃女儿的生命了？”
姜老：“特么，臭小子，你又做了什么？”
古天舒一双拳头，握的青筋暴露，连同身子，一起颤抖。
“我不会用一城百姓性命，换我女儿性命。”
柳凡：“既如此，古城主为何还不动手？”
古天舒：“你不怕死？”
柳凡：“怕！比谁都怕！”
古天舒：“既然怕死，为何非要青晶魄？”
柳凡：“为了不死！”
古天舒再次沉默了。
柳凡也沉默了。
他也曾问过姜老，可不可以不炼化青晶魄，只炼化其他四晶魄。
姜老说可以，但代价是，他无法圆满。
如果无法圆满，他虽然一样会很强大，但很难永远保护小桃花。
姜老说出这些的时候，柳凡便知道。
不管姜老如何心疼古小蝶，他仍旧是自私的。
既然人都是自私的，他为了小桃花，自私一回，不可以么？
许久的沉默后。
古天舒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最终输给了柳凡。
“柳凡，青晶魄，我可以给你，但我有一个请求，你能答应么？”
“不能！”
柳凡一口回绝。
轰~
磅礴气势突然爆发，整个天晶殿都在颤抖。
柳凡闷哼一声，鲜血狂喷，身子狠狠的撞在墙壁上。
古天舒怒道：“柳凡，小蝶如此对你，你为何如此心狠？”
柳凡站起身，擦去嘴角鲜血，一言不发。
暴怒后的古天舒，很快又瘫软在椅子上。
“柳凡，你也有女儿，如果是你女儿，你会如何？”
柳凡：“如果那个男人值得托付，我会屠尽满城百姓。”
古天舒：“如果那个男人，不值得呢？”
柳凡：“废了那个男人！”
古天舒猛地抬头，杀气再次浮现，显然已经动了要废柳凡的心。
姜老：“臭小子，有特么这么给别人支招的么？”
柳凡面无表情，眼睛始终不离古天舒双眸。
“古城主，为何还不动手？”
古天舒气息粗重，却始终没有行动。
“古城主，你知道你杀不了我，也废不了我。”
古天舒无力松开双拳，已然默认。
柳凡既然如此淡定，必有所倚仗。
以他心性，不可能将自己置之死地。
柳凡重新搬来一把椅子，坐在古天舒对面。
“古城主，现在，我们可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了么？”
古天舒仿佛连抬一下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只是重重的‘嗯’了一声。
柳凡也没有继续灼灼逼人，沉吟道：
“古城主，晚辈剑法，你看过了~”
“晚辈谋略，你也听过了。”
“晚辈要成为五城霸主的目的，你也知晓了。”
古天舒一言不发。
原来，从柳凡进入城主府的那一天，就已经开始计划了。
柳凡自顾自的说道：
“古城主，实不相瞒，青晶魄我势在必得，其他四晶魄，我也势在必得。”
“晚辈并未对古城主有任何隐瞒，五晶魄的确对晚辈修行有莫大好处。”
“晚辈得到五城晶魄后，便会前往长生教。”
古天舒无力的抬起头，怔怔的看着柳凡。
“那小蝶呢？只是你的一颗棋子么？”
柳凡不知如何作答，沉吟片刻，如实说道：“起初是，现在，我不知道！”
古天舒眼睛焕发出一丝光彩，忙问：“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对小蝶姑娘，我心存愧疚，她是一个好姑娘。”
古天舒眼中的光彩，再次暗淡。
“古城主，对小蝶姑娘，我有情，但不是儿女之情。”
“晚辈保证，晚辈会带着小蝶姑娘，一同成为长生教弟子。”
“其他四城也许会亡，但天晶城不会。”
“小蝶姑娘，会是长生教的一颗新星。”
“她会保住天晶城！”
“至于我，会在得到我想要的后，离开长生教。”
“离开前，我会让小蝶姑娘，一心向道，成为至强者。”
“到那时，小蝶姑娘，不会再为情所困！”
古天舒静静的听着，心如刀绞。
他缓缓开口：“柳凡，你如何保证？我又如何信你？”
柳凡：“我的话，就是保证，你别无选择！”
这一刻，古天舒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年。
许久后，他有气无力道：“柳凡，青晶魄，是你的了。”
柳凡起身，躬身道：“多谢古城主成全。”
古天舒：“柳凡，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柳凡：“古城主请讲。”
古天舒：“在你离开小蝶前，能让她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么？”
柳凡沉默~
在古天舒近似哀求的目光中，说道：“我尽量~”
姜老暴怒：臭小子，混蛋玩意，你又特么说尽量？
古天舒：“好，我信你！”
姜老：老傻帽，同为父亲，老夫现在特么想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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