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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晶殿，书房。
同样的三个人，却已没有了同样的融洽。
柳凡坐在椅上，气定神闲。
对面，是英姿不在的古天舒。
以及，站在古天舒身旁，冷视柳凡的文南。
“古城主，我想知道，舆论散播的如何了？”
柳凡虽是在问古天舒，眼睛看的，却是文南。
古天舒点点头，文南这才开口道：
“回大人，柳公子，舆论现在已在四城传的沸沸扬扬。”
“表面上，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讨论。”
“但在暗地里，茶余饭后，都会品论一番。”
“根据情报，目前四城城主、少主，均已受到影响。”
“其中，黑晶城城主曹洪福特意颁布指令：城中百姓若敢造谣生事，杀无赦！”
柳凡嗤笑：“愚蠢。”
古天舒抬眼，眸光复杂。
和黑晶城曹洪福相比，他是不是更加愚蠢？
柳凡故意视而不见，看向文南：“风云聚首，还有几天？”
文南：“尚有三天！”
柳凡：“其四城脚程，需要多久？”
文南：“快则一日，慢则两日。”
柳凡点点头：“如此说来，四城明日便会出发了。”
文南：“白晶城今日便已出发，不过行路不急不缓，似游山玩水。”
柳凡：“不过是舞文弄墨，喜爱卖弄文采之徒。”
古天舒眉头微皱，文南也是面露不快。
四城中，若说古天舒最忌惮的，便是这白晶城父子。
可他们最忌惮的人，却在柳凡口中，貌似不值一提。
这无形中，让古天舒与文南二人，心生不爽。
柳凡自然不会去解释，也不会照顾他们心情。
此时双方关系实则决裂。
若不是古小蝶，怕是早已生死相向。
既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
“文南兄，可否将四城行程路线，告知柳某？”
文南看向古天舒，得到许可后，点头同意。
柳凡沉吟片刻：“古城主，若有需要，可否提供城主府护卫一用？”
“可以，你和文南说与便是！”
仅仅是一句话，古天舒都仿佛抽空了身上所有力气。
柳凡不放心道：“文南兄，若我需要所有护卫，你可有权利？可会配合？”
文南看向古天舒，此事事关重大。
一旦答应，意味着城主府所有护卫，便归柳凡一人掌管。
古天舒也是一阵犹豫。
柳凡：“古城主爱民如子，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损失一兵一卒！”
文南：“大人，慎重！”
古天舒眉头深锁，他看向墙壁画中女子，多希望画中女子，能给他出出主意。
可是看着看着，画中女子，变成了古小蝶模样。
唉~
一声叹息，古天舒无力道：“准！”
文南如坠冰窟，恨声道：“柳公子，我希望你真能做到，爱兵如子！”
柳凡笑了笑，不再多言，却也没有起身离开之意。
僵持片刻，反而文南觉得他是多余的了。
看了看城主，又看了看柳凡。
文南躬身道：“大人，属下这边去为柳公子整理情报。”
古天舒点点头，文南告退。
经过柳凡时，细语道：“柳凡，我还会再向你挑战的！”
“随时奉陪！”
柳凡没有嘲笑之意，相反，他眼中流露出了敬佩之情。
文南微微愣神，眉头深锁的离开了。
也许，如果不是立场不同的话，他或许真能和柳凡成为挚友。
寂静的房间，落针可闻。
古天舒眼帘低垂，无精打采。
柳凡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副入定状态。
许久后~
古天舒抬起眼帘，看着柳凡，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能说些什么。
柳凡：“古伯父，这次我会亲自行动，挑拨四城关系。”
“行动前，我会传给小蝶姑娘一部仙法，让她专心修炼。”
“即便这次事情没有按照预期那样顺利，或者我不幸身死。”
“小蝶姑娘也一样可以得到长生教青睐，成为长生教弟子。”
“而我的死，小蝶姑娘也不会怪罪伯父身上，她也可以很快从情伤中走出。”
“同为父亲，我理解古伯父的心情。”
“同为女儿，小蝶姑娘也一定如小桃花一般，不希望古伯父不开心。”
“小蝶姑娘是翱翔九天的凤凰，不应被世俗儿女情长所羁绊。”
“古伯父，这，或许也是你一直渴望的吧~”
古天舒静静的看着柳凡，眼神不再涣散，有生机在闪烁。
须臾~
古天舒沉声道：“我盼着你死在四城少主手上！”
柳凡笑道：“或许，古伯父会失望的。”
古天舒不再多言，但神色明显好转许多。
柳凡起身告退。
……
客房中，小桃花还没有回来。
柳凡盘膝而坐，运转混沌诀，功行一周天，他便进入一种玄而又玄的境界。
而这，正是混沌诀的逆天之处，它可以使修者更容易进入物我两忘之境。
对修行者来说，妙处不可言语表！
四方灵气愈渐浓郁，融入柳凡体内，不断壮大混沌气。
与其他修者不同的是，柳凡的混沌气，最终并未归于丹田之中。
而是全部涌入肝之神藏，且不受控制的欲冲破一般。
却又有一种无门而入的堵塞感。
柳凡：“老东西，为何会这样？”
姜老：“混沌体之所以修行艰难，其一，是修行前，需要先激发体内先天混沌气。”
柳凡：“老东西，说点我不知道的，我不想听废话！”
姜老：“特么~有这么求学的么？也不说点好听的。”
柳凡：“全宇宙最帅的师父，请问其二是什么？”
姜老心花怒放，明知柳凡在拍马屁，且还是拍在了马蹄子上。
但这并不妨碍他愉快的心情。
?N瑟道：“其二嘛，就是你现在这样了~”
柳凡：“……请师父赐教！”
姜老见好就收，说道：“五神藏你仅开启其一，混沌气自然无门而入。”
柳凡了然。
如此说来，当五神藏全部开启，混沌气会在体内形成一个循环。
正如混沌诀总纲所言那般：无始无终，循环无始终！
解决心中疑惑，柳凡再次问道：“老东西，仙法给我！”
姜老：“特么~卸磨杀驴的玩意，这就是你的态度？”
柳凡：“……卸磨杀驴？这个比喻好~”
姜老：“特么~”
柳凡：“老东西，你为古小蝶，选的是何种仙法？”
姜老：“仙法算不上，毕竟这世间有没有仙，尚未可知，功法倒是有两部。”
柳凡：“哪两部？”
姜老：“一种是瑶池圣地的九天玄女录，不过不全。另一种嘛，或许合适，正是长生教的原始秘法。”
柳凡：“是你当年从彭老鬼那里偷来的？”
姜老怒道：“岂能说偷？是那老鬼功法大成，找老夫喝酒庆祝。”
柳凡莞尔，不做深究，问道：“很厉害？”
姜老：“很厉害！此秘法名为天衍经！”
柳凡一愣：“舔眼睛？好恶心~”
姜老怒道：“不是舔眼睛，是天衍经，天衍，大衍五十的那个衍~”
柳凡呵呵：“继续~”
姜老：“老夫曾研究过天衍经，不得不佩服彭老鬼的才智，只比老夫差了那么一点点~”
柳凡：“是速度差了一点点吧？”
姜老：“特么~天衍经暗窥天道，旨在寻找那遁去的一，实现长生！”
柳凡点点头，问出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那彭老鬼，死了没有？”
姜老：“或许死了吧。老夫都死翘翘了，他没有理由还活着。”
柳凡：“没能长生？这么说，他的功法，也不怎么样！”
姜老：……
谈论间，房门被撞开。
只见一只如同柯基般的小短腿，冲了进来。
定睛一看，这小花脸可不就是小桃花？
那一脸的花花绿绿，在夜色下，还真是有些唬人。
“爹爹~爹爹，你看我漂不漂亮？”
一股浓郁胭脂香味扑面而来。
不用问柳凡也知道，这小家伙一定是把古小蝶的胭脂花粉全部祸祸了。
他嘴角抽抽：“好~好看~”
“耶~我就说好看嘛，小姐姐还不信！哼~”
柳凡：……
你小姐姐没哭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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