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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神色淡淡的姚崇，她有种罪恶感。
她忧心哥哥，又忧心森萤，自然就冷落了姚崇。
他说，确定关系之后，他对她来说就不再特别。
不是的。
她还是喜欢姚崇，看见他依然会脸红心跳。
只是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给这个人的多，给那个人的就少了。
姚崇见她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就拉过一张椅子在她身边坐下。
周围同学都回去了，有书挡着，他们两人坐一起也不是很显眼。
姚崇说：“你坐很久了，在想大哥的事情吗？”
钟商羽“嗯”了一声。
也不知为什么，她不敢告诉他，自己正在发愁应该给森萤送什么礼物。
她怕他会生气，或是吃醋。
反正不管姚崇是生气还是吃醋，都够她喝一壶的了。
姚崇说：“我没去医院，是怕你爸妈看出我们在交往，但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一定要告诉我。”
钟商羽“嗯”了一声，下意识的就想抱他，但是抬头看见黑板，才想起这里是教室。
她强颜欢笑：“这些天我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对不起啦……那个，姚崇，我……”
姚崇安静的等待着她的下文。
“……我们出去说吧。”
“好。”
钟商羽本想去生化实验室，但今天锁门了，进不去。
她又去图书馆，等待她的又是一把大锁。
她抓着那把大锁晃了晃，越晃越用力，越晃动静越大。
姚崇看她有点不对劲，上前抓住她的两只手：“钟商羽，你怎么了？”
钟商羽低着头不敢看他：“我对朋友不够好，对你也不够好……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我又舍不得跟你分手……姚崇，我是不是……是不是特别差劲啊……”
姚崇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听到这番话，好气又好笑的说：“原来你心里有数啊。”
“我又不是傻瓜，当然有数啊……”钟商羽看着他抓着自己的手，越看越自卑，“你有那么好的前女友，又是好学生，连手都长得这么漂亮……你为什么要答应跟我交往啊？如果你不答应，我现在也不会这么烦恼，这么讨厌我自己了……”
姚崇说：“我喜欢跟你在一起，所以才……”
钟商羽压根不信：“骗人！我学习不好，长相一般，也不是个合格的女朋友，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啊？”
姚崇把她抱进怀里：“看到你的时候，我觉得心情很好，这算不算喜欢的理由？”
钟商羽贴在他胸前，感受着他的心跳隔着胸膛，一下下的撞在她脸上。
他衣服上的苹果香味混合了身体的温度，将她包围其中，钟商羽很喜欢这个味道，不由自主的回抱着他，嗅着他的气味，感觉两腿发软，脑袋发飘。
她喃喃的说：“姚崇……”
“嗯？”
“我也喜欢跟你在一起，我很喜欢很喜欢你……我不是故意冷落你的，你不要讨厌我……等我哥哥好了，我每天都跟你一起吃饭，放假跟你一起出去玩……我也会好好学习，尽量不让你感到丢脸的……”
在黑暗的图书馆前，她娇声娇气的对他表白，字里行间都带着一股天真劲头。
姚崇搂着她，垂眼看着她，感觉心里燃起一簇火苗。
火苗虽小，然而倔头倔脑，不肯乖乖熄灭，燎得他呼吸渐沉，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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