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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铁柱把怀里的鱼再放进去,江?道:“大哥你去洗个脸吧,家里没有男人的衣服,要不你站在太阳底下晒晒?”
他鞋子倒是没事,自从下水后就没再穿,倒是衣服基本都湿透了。
“没事,不用晒,我一大老爷们,火气旺,等会它自己就干了。”江铁柱毫不在乎地摇头。
等江铁柱洗个脸过来,就见江?拿着一根绳子出来。
绳子是用来把鱼串起来的,这样比较好拿。
“大哥你串四条拿回去。”
江铁柱摆手,“太多了,我拿回去两条就成,剩下的你们吃。”
“咱家人多,这几天你们还在干力气活,得多吃点肉,咱表哥也在,不能太素了,你拿四条回去也能吃几顿了。”
他们抓一个野鸡都要给她送来半只,江?有东西当然要想办法让他们吃到。
江?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如果你对她好,她能加倍对你好,如果你对她不好,同样她也能加倍还回去。
再说了她现在解锁了第三块田地,随时都能吃到鱼,现在她并不缺鱼肉吃。
江铁柱还是觉得拿走四条太多,但在江?的坚持下只能无奈答应了。
答应完,江铁柱把口袋里赵春花给他应急用的两毛钱递给江?,“鱼我拿走,这钱你留着花。”
江?不要,但江铁柱难得强硬一回,非得把钱给江?,还说如果不给钱拿走四条鱼,回家会被赵春花骂的。
看着兄妹俩僵持着,赵曼璇开口:“小?姐,江大哥,你们要不都各退一步?”
最终他们就赵曼璇说的那样,江?收下一毛钱,江铁柱留下一毛,事情完美解决。
东西都分好了,江铁柱也该回去了。
等男人的身影在视线里消失,赵曼璇的情绪再次低落几分,跟着江?回屋的时候,她说:“我跟小?姐说个事,你可别笑话我。”
“我像是会笑话你的人吗?”
赵曼璇笑了一下,拉住江?的胳膊,“我午睡的时候梦到江大哥了,结果没多久他就来了,好神奇。”
原来是这事啊!怪不得午睡醒来后赵曼璇情绪不高,原来是想见喜欢的男人了。
江?打趣道:“那你梦到其他事情吗?比如…我什么时候发财?”
“唔……应该梦到了吧,在一星期后?”赵曼璇也笑嘻嘻的说。
江?装作信了,“还有一星期?这么久啊?”
赵曼璇装作认真的样子,“是有点久,等我今晚再做个明天你就发财的梦。”
……
晚饭当然是吃鱼了,一鱼两吃,一个红烧鱼块,一个鱼汤。
鱼肉很难处理,在现代江?也没弄过这东西,但美食教程她倒是没少看,知道鱼骨煮汤好,奈何江?不会处理。
一条两斤多的鱼,江?收拾了半个多小时才勉强处理好,还把自己弄了一身汗。
做的时候很麻烦,但吃的时候真的很香。
晚饭的时候江?喊来余睿,他们五个大人一个小孩围在一起,喝一口暖暖鲜香的鱼汤,舒了口气。
江?特意把鱼汤多烧了一些,她足足喝了两大碗。
陈玉兰忍不住感叹:“小?你们运气真好,竟然能抓到这么大的鱼。”
“是吧?我也今天运气怪好的。”江?喝着鱼汤。
“嗯,不过咱抓到鱼的事你们可别跟别人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财不外露。”陈玉兰叮嘱着。
江?、赵曼璇和苏小云都纷纷点头:“?G!我们知道。”
苏听话也抬头奶声奶气地说:“知道!”
“你个小不点知道什么啊?”赵曼璇点了点他的小鼻子。
苏听话也不知道自己要知道什么嘛,本来他就是重复江?她们的话,闻言就对着赵曼璇她们笑。
余睿放下碗筷,声音放慢,说:“听话,你应该这么回答:我知道不要告诉别人家里抓到了鱼。”
苏听话点头,重复他的话:“告诉人有鱼。”
江?他们都乐不可支,这个画虎不成反类犬的小家伙。
陈玉兰也笑着,看着小脸圆润,白白胖胖的孙子,再看五官逐渐张开,娇俏可人的儿媳,以及脸上有了肉,个头都高了一些的闺女,心里很是欣慰。
但看到赵曼璇和余睿,陈玉兰心里升起几分伤感。
如果她丈夫还在,如果她儿子还在,该多好啊……
儿子不在,儿媳这么年轻漂亮,又聪明能干,现在还有了工作,她再嫁基本上就是时间的问题。
当初在家里看到余睿的时候陈玉兰心里就生过这种念头,当得知江?准备把余睿认作弟弟时,她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感到羞愧。
是她误会了江?,但每当看到江?和同龄男人相处,她心里就怕。
怕儿媳妇再嫁,怕她唯一的孙子被带走……
这个夜晚注定不得平静,陈玉兰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同时还有江?。
白松岁竟然会毁约。
这几个字在江?脑海里不断回荡。
吃过饭,江?打着吃得太撑,要出去走走为由出了院子,可她在门口走了二十多分钟都没有等到白松岁。
白松岁不是说晚饭过后给她来送篮子吗?人呢?
卫生院,挂着急诊室牌子的走廊里,一个男人立在那里,久久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人从内打开,他抬脚想上前却发现腿脚已经麻木,踉跄一下险些摔倒。
他张嘴,嗓音沙哑:“医生,我娘……”
“我们只能保证你娘目前没有生命危险,她隐藏病情太久,身体已经差到一定程度,卫生院条件达不到,医疗器材也不行,如果你家里有条件,可以去市里试一下。”
潜台词就是如果不去市里,严书窈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白松岁懂了,转头看向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心里恍然升起一股无力感。
时间仿佛回到他年幼的时候,他高大的父亲就是这样,硬着背脊走向死亡,他的劝阻在父亲心里,不值得一提。
时隔十几年,他的母亲也是这样,隐藏病情,在他面前装作身体恢复的样子,但其实时常呕血。
如果不是他看到母亲衣袖上那两滴鲜血,她要瞒他到什么时候呢?
白松岁微闭眼睛,根本不用亲口询问严书窈他都能猜出严书窈这么做的原因。
她也想离开,她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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