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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发现了这一点。
“天帝此时和魔剑，气机牵引，各自挣脱不得。”
“要么魔剑彻底将天帝的完美剑道，吞噬殆尽。”
“要么……”
迟疑中，有人将目光投向了失魂落魄的柳沉渊身上。
“天帝狠下辣手，直接斩杀柳沉渊。”
“唯有如此，才可斩断气机!”
两个办法，换做任何人，都会选择第二条。
然而，那是天帝!
那是看似冷漠，但实际上至情至性的天帝啊!
他对不是亲生的妹妹顾幼楚，疼爱有加，甚至将至尊骨挖出，只为救活顾幼楚。
他对师尊任孤行，尊敬无比。在其坐化后，义无反顾接下大罗剑宗的宗主重担。
如今，面对曾经帮助过自己的挚友，他会怎么选择?
这个答案，如果是在当年那一场战斗中，或许还有人无法猜透。
但以如今的既定事实来看，所有人都很清楚，天帝当年做了什么选择。
一切只因为!
柳沉渊还活着!
甚至对方容貌尽复，堪破心魔，成为了一代大帝皓苍剑神!
“是我杀了剑宗同门!”
“是我毁了大罗剑宗!”
“即便如此，你还选择了我吗?”
喃喃自语中，柳沉渊本就松动的道心，变得越发不稳固。
他的气息，甚至无法收束，惹得四周修士，纷纷退避开来。
紫微龙帝目光怜悯的看向他。
“是的，不出意外，天帝当时确实选择了你。”
“而他?”
“他必然是被那柄魔剑，吞噬掉了先天剑体，也只有如此，才可以解答为何他后来再也不用剑。”
柳沉渊猛然抬头，眼中满是疯狂和混乱。
“不!”
“我不信!”
“你看这焚血，它明明就是一把仙剑，哪里有半分邪魔之气?”
“天帝的记忆，一定出现了错乱。对，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面对他的胡言乱语，众人唯有沉默。
他们摇头感慨中，将注意力再度集中在画面之上。
大罗废墟之上，烟雾弥漫。
两道人影，彼此将利剑插入对方身体。
这一幕，荒诞且残忍!
顾尘怔怔的看着柳沉渊那张满是丑陋疤痕的脸，忽的，好像做出了什么决定。
他沉重的伸出左手，握住了自己心脏外的那把古朴大剑。
“不要白费力气了!”
“你我如今气机牵连，要么你毁了我这具剑仆化身，杀了柳沉渊。要么，你就乖乖等死吧!”
焚血剑灵猖狂大笑。
它没法不得意!
在那时空长河内，他根本没看见自己未来的存在，这说明此战，它必败无疑。
然而在如此绝境之下，通过剑仆的记忆，他找到了顾尘的破绽!
趁着顾尘道心松动之时，他完成了绝地反杀!
接下来，他只需要等待吞噬结束，就可以......
“你想成为无上剑祖?\"
莫名的问题，突然抛出。
焚血剑灵一愣，未等他揣摩其中意思，魔剑本体之中，突然又涌入了一股精粹无比的完美剑道。
“那我助你，一臂之力!”
顾尘低着头，将那把魔剑，狠狠的往自己心脏处，摁进去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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