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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她的斥退。
蓝幽蝶迟疑，不知如何作答。
但身后，顾尘的声音已经响起。
“神君已去，湫女化龙，我乃顾尘，只为瞻仰神君故地，还请一观。”
神君已去!
湫女化龙!
曼娘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盯着顾尘。
“你.....”
她想呵斥顾尘乱说，神君那般强大，怎会死去?
可后一句湫女化龙，分明又是指的九公主阿湫。
联想到月前，那震荡天下海族、水族的惊天龙吟，其中分明有喜悦之意。
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就在曼娘犹豫之间，忽然神情微动。
她怔怔看着顾尘，一股熟悉的气息，正从对方手中一物上幽幽散发。
那是一枚纯白的海螺!
“神君重宝，九公主信物!”
“此物乃是神君从小送给阿湫的礼物，她从不外借，怎会在你手上?”
顾尘爱惜的抚摸着海螺，这是阿湫唯一留给他的念想了。
见到白发男子那充满无限爱意的神色，曼娘脸上闪过无数情绪，但最终却化作一声长叹。
“二位，请进吧!”
顾尘点了点头，缓缓踏进洞庭水府之内。
曼娘跟在身后，神色复杂。
那海螺，九公主阿湫极为重视，还曾戏言只送给最爱的人。
如今，却在顾尘身上。
这代表着什么，可想而知。
“九公主，居然爱上了一个人类，一如神君当年啊!”
走在弥漫清香的水府之中，顾尘抚摸着一些石柱。
偶尔，他会停下，驻足观看。
偶尔，他会沉思，面容带笑。
曼娘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所停位置。
以她的记忆，赫然发现，那些所在，无一不是当初阿湫最喜欢待的地方。
花园、亭台楼阁、巨大贝壳所筑的沙床、水草碧藻连接的秋千……
明明他只是一个凡人，为何像跨越了时空一般，看着数百年前阿湫欢笑嬉戏的场所。
最终，顾尘在一处偏殿前，停了下来。
他看着偏殿正中悬挂的一副丹青，若有所思。
曼娘略带恭敬的解释道:“此画，乃是神君所绘。”
丹青上，一白衣男子脚踏飞剑，手捧书籍，御风跨越无尽汪洋。
端的是好不潇洒，风流倜傥!
“那是阿湫的父亲吗?”顾尘突的问道。
曼娘点头，“是的，青先生也曾在水府内，居住过上千载。”
“他姓青?”
“先生姓青名溪宣，出自稷下学宫，师从人族大儒齐孟。”
青溪宣.....
“如此说来，阿湫本名乃是青湫了。”
“神君虽然深爱青溪宣先生，但是也恼怒他抛妻弃子，遁入空门。所以并未给子女，冠以青姓，只称呼他们单名。’
顾尘恍然大悟，难怪阿湫以及她的哥哥姐姐们，都是以单字为名。
看完这一切后，他转身便走。
曼娘不解，好奇的跟在身后。
“顾先生，此去往何处?”
顾尘不言，只是脸上的老态，又显了一分。
死寂之意，充斥四周。
曼娘浑身一震，和蓝幽蝶对视一眼，却发现对方眼中，那一抹疼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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