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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江年揉揉太阳穴，把他堵在门口：“我只是生病，并不是残了，你不用这样。”
“可是你这病自从从北城回来后就没好过。”水土不服的话，也滞后太久了。
“你再不走就赶不上回家的飞机了。到时候有什么大问题我再联系你吧！”褚江年选择退一步，要不然还不知道他要在这里站多久。
“那老板一定要记得联系我，我24h在线。”李特助摇摇手机，一步一回头。
耳朵边终于清静了，倒一杯热水，坐在沙发上，身体十分疲惫。打开手机，岐眠一个小时前发了消息，说好饿，祭祖不能吃东西。
看着文字都能想象到她撒娇可怜的模样。
结束了下午辞神的仪式后，终于可以回老宅吃团圆饭。菜式丰富，厨房里也忙的热火朝天，看进度估计还有一会儿，岐眠偷偷抱了一大堆零食回房间。
褚江年这个时候应该已经休假了，想到此，岐眠打开手机发送了视频通话的请求，基本是一拨过去，就接通了，岐眠还小愣了一下。
看清画面，他的背景是一排书架，满满的书籍，看来又是在书房工作。岐眠塞一块饼干，皱着眉头：“都过年了你都不肯休息一下。”
“我得好好努力，要不然讨不了某人的欢心，就不要我了。”褚江年调侃着说道，眼里都是戏谑。
岐眠脸一红，这是那天晚上的玩笑话：“想让我养你，那你还不乖一点？”
她傲娇的样子在褚江年眼里也是十分可爱：“我还不乖吗？你说什么我都听。”
他说这句话时，岐眠心里就已经在疯狂尖叫了：褚江年今天怎么这么软，都让她快大喊“妈妈爱你”了。
“岐眠，我想你。”
褚江年现在的状态格外脆弱，没有平日里意气风发的气概，像是讨好主人的大狗狗。
“我送给你的礼物明天就到了，有了ta你就不孤单了。”先安慰他一下。
按规矩，今晚所有人都是要留宿老宅的，等明早拜完年，晚辈领完压岁钱才可以离开。吃完团圆饭，其他人都在客厅看春晚，岐眠被老爷子单独叫到了书房。
“爷爷！”岐眠敲门进去，老爷子正在看今天拍的全家福，书房就亮了一盏灯，老人的影子映在木质镂空板，一直像一座大山庇护着他们的爷爷，此刻也只是一个佝偻着身躯的小老头。
“眠眠，你过来。”老爷子的声音苍老了许多。岐眠走到他旁边。
“你也长这么大了，是该承担自己的责任了。我知道你自小做事都很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对身边的事都不太上心，以前是有我们这些长辈护着你，到如今你也必须要成长起来了。”
岐眠：？
怎么这些话单独分开我都能听懂，合在一起我就不明白了呢？家里不会要破产了吧！
老爷子也没想给她解释清楚，从旁边拿过一个盒子放在她手里，就让她出去了。
云里雾里从书房转了一圈，走廊上空无一人，他们都在楼下计划今晚怎么过。
背对书房的雕花木门，岐眠打开紫檀木盒，看到丝绸布料中的物件时，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爷爷为什么要把奶奶的玉戒交给自己？！
岐眠模糊印象中的奶奶是个精明睿智的人，她很少有慈祥的一面，小时候学知识阶段最怕的就是她，问题答不上要打手板，字写得不好也要打手板，那时候她食指上戴的这枚竹节玉戒给岐眠留下来深刻的印象。
心情复杂的收起盒子，先不想这些了。
书房里，老爷子拿着一张女人的黑白照片，上面的人在用一支单筒望远镜看什么，笑得很开心。手指轻轻抚摸，神情满是怀念。
岐眠走到楼下，电视里在演小品，一阵阵笑声掌声从电视机里传来。坐在岐燃身边，他一直低着头在给谁发消息。凑过去看一眼，备注是“大哥”。
下面说的什么没看清，岐燃就把手机快速的移到另一侧，控诉她：“你怎么随便看别人隐私？！”
好吧，岐眠默默坐正：“你和他聊什么呢？这么聚精会神。”一看那备注，岐眠就知道对方是褚江年。
“哼！我们聊的你又不懂！”岐燃一副?N瑟的样子十分欠揍。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
“我们在讨论超光速粒子，你要听听吗？”
岐眠眨眨眼，若无其事的抓一把瓜子磕的咔嚓咔嚓响。岐燃又埋下头打字，满屏的绿框，看他认真的样子，岐眠计上心头。
溜回房间，小心的反锁好门窗，拨通褚江年的电话。
“褚江年！”
“嗯。”
他那边很安静，声音也闷闷的。
“你怎么了？不会是感冒了吧？”岐眠感觉他有点不对劲。
“没有，刚休息了一会儿，才醒没多久。”这一句就正常了不少。
“刚醒你就和岐燃那小子聊天？！”居然不找自己。
“他很好学，而且……”岐眠听到他在笑。
“而且什么？”
“没什么，处好关系总是没错的。”
“怎么以前没见你对我这么好呢！那时候好不容易要到你的联系方式，等了好久才通过好友申请，然后还不理我。”岐眠想起来就气，桌上的画板都要戳出一个洞了。
“太容易得到的就不会珍惜。岐眠，我要的不只是在大学里的一场恋爱，你懂吗？”
自己看起来很像是玩弄别人感情的渣女吗？竟然让他这么没有安全感！虽然那时候确实是抱着这样的目的接近他，岐眠多多少少会有点心虚：“好嘛好嘛！是我不对，我以后肯定会好好对你的，定不会再让你伤心难过的。”
岐眠学着系统看的那些狗血电视剧里的肉麻台词，一边嫌弃自己一边说着。
褚江年握着手机的手收紧，他信了她许多次，她也骗了他许多次。
说完了之后另一边迟迟没有动静，完了，不会是被自己的话恶心到了吧！
“你吃饭了吗？”这个时候转移一下话题比较适合：“我今天可饿坏了，晚饭吃了好多，感觉厨师的手艺都比平时好了不止一点点。
对了，家里师傅新研发了一款甜品，不是特别甜，你肯定喜欢，明……有时间了让你尝尝。
还有，我过一段时间回南城了打算……”
岐眠就碎碎念了许多事情，最近的，未来的，偶尔吐槽两句遇到的奇葩事情，褚江年就静静听着，时不时回应一下，寒风中，只有光秃秃的仙人球和满身荆棘的多肉在瑟瑟发抖，它的刺被打电话打入神的某人都拔了下来又插到了肥嘟嘟的多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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