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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人？”
麻木的像是挤出来的声音，而那个身影缓缓说出“自己人。”
他语气轻快，甚至还带着莫名的笑意。
“哦…嗯。”
看着麻木缓缓让开道路的黑衣人员，他摇头失笑。
好一个…李脉啊，能把人族当成玩具这般戏弄？不过——
不关我事就是了…
他的身影在阴暗的道路不断前行，几个金袍人员望着他生出警戒。
“你是谁？！”
“这里无关人等不得进…”
？！
黑色的刀身在那瞬间将散发炽热的灯光遮挡住，两个头颅骨碌的摔落在地。
扑啪！
道道藤蔓从脖颈的位置钻出，肆意挥舞。
在那地上，两个缺失头颅的血藤罗站起来“人族…你准备好死的觉悟了吗？”
“居然让你看到了我们的真面目，既然如此，留你不得！”
他无趣的打了个哈欠。
在很久之前他就可以验证的事，但他一直没有做，若不是昨日郑彬口述，他还不知道有着这般有趣的事。
“哎呀，我砍了你们的头，还希望你们不要放在心上…”他的语气嘲讽无比，杀意在字语之间传来“能不能…请你们别挡道？”
“靠？不知好歹！”
“死！”
两个血藤罗身上瞬间爆出成堆的藤蔓，像是群鞭般往前砸去，在那群鞭前，他再度拔出左腰侧的黑刀。
那黑刀漆黑、深邃，在那瞬间将他面前的两‘人’尽数吞并！
哐。
左手秀了一下刀花，长刀横收回腰侧，他缓步往前，在他的背后，两个身影不断变得漆黑，消弭，只剩四只足部在那散发着微微的黑烟。
嗒
嗒
阴暗的走廊与外面繁华热闹的情形截然相反，这里显得落败，…血肉密布，在这路上出现一个个金袍人影，他们没有丝毫伪装，看着走来的人影勃然大怒。
区区人族？！
竟然猖狂到直接走到他们的腹地中来？！
他戴着一个裂痕密布的小丑面具，面具下是压抑的笑意，他语气轻快“各位晚安啊？能请各位…先退场吗？”他左手拔出那黑色的刀，一股压抑的锋芒威逼全场。
……
啪嗒
啪嗒
啪嗒
淋漓的血水在各处不断滑落，在那不知年岁多久的肉墙之上，出现各种破开的刀痕，各种尸骸倒落在地上散发着黑色的烟气。
“还真是…说了又不听，只能我帮你们提前下场了…”他叹气一声，像是有些为其感到遗憾。缓缓往前走去。
————
之前只是听了一个大概，但此刻'仔细听完张山的谋划，李脉天深感麻烦。
“那么如何能让那个小子入套呢？”
张山点头“此事我也在想…不如…”
叩叩——
啪嗒。
“？”
在场二人疑惑的盯着门口，在门外，李叶讪笑的缓步走进来，在他的背后，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人，将刀缓缓归鞘。
他缓步进来，他看着在场二人，语气唏嘘“真让我好找啊…二位。”
李脉天看着他身上那充满血腥的衣饰，脸色陡然冷了下来“…阁下怎么称呼？”
从别处拉了一把椅子，他做到二人面前“好说…叫我小丑就行。”
“小丑…先生？”张山面色阴暗“我记得你杀了很多人族，眼下来到我等面前，是想弃暗投明吗？”
“哈哈？！”小丑笑了起来，声音一颤一颤“为什么你们还要装模作样？”他语气瞬间冷静下来“都不是人族，就别装来装去的了，二位？”
“嗯？！”
李脉天神色变化，浑身瞬间化作树藤，蓄势待发，而张山神色冷了下来，浑身散发着黑色的气烟，在他的身下，地面瞬间变得漆黑深邃。
“…呵。”小丑左手拔出长刀，在那瞬间，他身上传来一种奇怪的气息，那种气息压抑，灭绝生息。
张山惊疑出声“气族？”
长刀被小丑直直插在桌上，他好笑道“两位别急，我来此处，自然是同样的目的。”他看着二者疑惑的表情，沉声道“我想看着…阳城死。”
李叶在旁观着，看着那发话的小丑，下意识的摸了摸脖颈，就在刚才…
他走回那熟悉的走廊，看见这个见‘人’就杀的疯子，下意识的投降，然后——
他就成了带路党。
投降并不丢人，何况面前能跟渊使与族长平起平坐，他很明显有着别种底牌。
小丑笑声起来，隔着面具的声音显得极为癫狂“我知道你们在谋划什么，而我…恰恰有着让你们完成计划的拼图。”
“小…小丑先生，你觉得你说的我们会信？”李脉回复原来的样貌，将衣饰摆理如初，他慢条斯理道“你就这样杀上门来，然后跟我们说…我们是一起的，想看着阳城死…”
他脸色冷漠起来“你觉得我会信？”
张山点头“我觉得你还是就此退去，我等可以当做无事发生。”
“嘿嘿…”小丑笑了起来“郑彬在我那。”
“？！”
二者都惊疑的站起身来，二者面色不由得发沉起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
“阁下最好不要大放厥词，不然…李脉会让你付出代价！”
“爱信不信…”小丑将刀收归入鞘，低声道“你们觉得，我能不能入这局？”
“哈哈哈哈！！”
二者笑出声来，李脉天面色缓和，笑道“那是自然，我的朋友，你需要什么帮助？”
“呵呵…那当然是…”
————
夜色深沉，寂静无声，就像是暴风雨前，那压抑的气息，使得任何人都喘气不过来。
胸腔中的郁气一瞬间堵住了郑彬的呼吸，他艰难喘息，直到那拂过的微风，他才缓过神来，他看着那不知什么时候站在白刀前的小丑。
“事情怎么样？”
小丑语气低沉“…他们不信。”
“！？”郑彬嘴唇蠕动“这怎么可能？那里…对…”他颤抖道“救济会下面！那里全是人族的尸骸！”
想到那拼命叫他逃跑的声音，他没来由的心脏发紧“他们…叫我逃了啊…可我…”
他颓然的跪在地下。
“为什么我…什么都做不到？”
望着那低下头，低声嚎哭的孩子，小丑内心生出波澜。
还是个孩子啊…
跟他年轻时一样。
可只要成长起来，就会发现，现实就是不管你怎么做，那层层阴影从始至终…都在那压着你。
嘿嘿…可那又如何呢？
现在…那就将整个阳城掀翻了！让整个城市血流成河，尸骸遍地！
他的双眸疯狂无比，腥红的血色隐隐而发，而当郑彬抬起头时，他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这个面具，让他成为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幽灵。
“你能告诉我吗？我该怎么做？”
像是希冀般，郑彬想从这个救了自己的男人得到答案。
“办法当然有…”
郑彬可能无法想得到，这个答案将会给整个阳城带来什么后果，而这，也是小丑与张山李脉天的合谋之计。
阳城沦陷开始！
(当然读者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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