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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峙两分钟后，阳也主动上前给了白姝遥一个拥抱。
白姝遥这次没有一动不动，而是迎接了这个拥抱。
只是她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算什么关系。
总是这样游走在恋人和暧昧之间，比暧昧还要更有宿命感，又不及恋人那般亲密，还有着说不清也道不明的前世纠葛。
半晌后。
“要不……去我家？”阳也提议道。
“好，上你的车。”白姝遥应允。
到了阳也家，他们开始交换各自梦境的信息。
“你昨天梦到了什么？”白姝遥开口问道。
“我还记得你之前提到的那个把你推下去的女人，我昨天在梦里又见到她了。”阳也点了根烟，说道，“可惜，还是看不到正脸，只有一个背影。你呢？”
“我在梦里还是被威胁，恐吓，她逼着我跳下去，我不跳，她就用力推了我一把，醒来的时候感觉那种坠楼的失重感还是很真实。不过我已经习惯了。”
看样子白姝遥也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的正脸。
那么，除了脸，我们还可以通过什么来辨别对方的身份呢？
声音。
“她在你的梦里有没有大笑？有没有对你说什么话？”阳也吐了吐烟圈，继续问道。
“有。但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她说了一串狠话，紧接着就是大笑，再然后，我人就没了。”白姝遥一边回忆一边说着。
大多都是重复性的场景，看来，要找到真凶，仍然一无所获。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梦境里出现的那个模糊的大笑的女人，一定是同一个人。
“算了，不想这些了。太沉重了。喝酒吗？”白姝遥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还是冰箱里，我存着很多呢。你自己想喝什么酒就拿过来吧，我陪你一起喝。”
白姝遥轻车熟路地就从冰箱里拿出那瓶单一麦芽威士忌，阳也依旧趁她拿酒的时候去开蓝牙音响。
一首《littledoyouknow》响起。
两人像是如释重负一般，重现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天灯光也是这样的暗黄，气氛也是这样的暧昧。
只不过此刻的暧昧，因为中途发生过太多事，而铺上了神秘而朦胧的面纱。
心事一多，两人话也多了起来，先是间或聊上几句，到后来两人都实在有些太压抑不住了，又各自交换着心事。
比微醺还要更微醺的时候，阳也弯下身搂住白姝遥的腰。
他们接吻了。
那是很绵长很温柔的吻。夕阳打在落地窗上，像一幅美好的剪影。
吻着吻着，白姝遥开始流眼泪，这与她平时在阳也面前的形象十分不符。
阳也感觉到了有泪滴在自己的手掌心上，他沉默了一会儿，用宽大的掌心盖住她的眼睛。
白姝遥说：“我心底里一直有一种很悲伤很悲伤的东西，也有很彻骨的恨意，我此时此刻却抱着我恨的人在这里接吻，这种失控感和疯狂让我感觉到害怕。”
阳也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既然上一世你承受了那么多本该不是你要承受的东西，这一世就别让自己活得那么累吧。”
说罢，阳也轻轻地把她的头埋在自己怀里。
静谧的时刻，有风自窗外拂过，他们好似一对经历了生死的恋人。
“你说，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的话该多好啊。”白姝遥怔怔地望着窗外的夜色轻声道。
阳也看着她娇媚的背影，又忍不住上前搂住她，“嗯，就这样死在一起也挺浪漫。”
到了夜幕更深的时刻，两个人都没有要结束约会的意思，阳也想留白姝遥一宿，被白姝遥婉拒。
“我再晚些的时候回去吧，就不在这里过夜了。”白姝遥说道，“孤男寡女的，传出去被你那些疯狂女友粉知道又要来找我的麻烦。”
“不是你找她们麻烦吗？整个直播间谁敢惹我们小咕噜。”阳也故意调侃道。
“德行！”白姝遥猛地推了他一把。
于是乎，两人继续笑着闹着，仿佛前尘往事什么都没有发生，仿佛所有的噩梦都不属于他们的世界，仿佛全世界整个c城此时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人。
如果第二天是世界末日，该有多好。
死在一起也挺浪漫。
毕竟眼前人本来就不用管会不会有明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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