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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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高晴同桌真的很好，因为我们两个都很聪明，学习上可以互相帮助。四年级下学期的时候，我们骑车小分队已经从最初的6个人，发展成了全班同学只要骑自行车的都一起走。这事得起因说起来挺让人惋惜的，东北的冬季天黑的特别早，我们放学的时候天已经发黑了。那时候他们几个臭小子都有了自己的飞机场，我还是自己一个人。我跟刘老大家住前后院，也是离学校最远的。每次回来的必经之路都会路过他们几个的家，我们一帮人平安的上学放学。每次到家得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就在那一天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我记得那天晚上半夜12点左右吧，农村的平房本来就不隔音，我跟爷爷奶奶都被刺耳的警铃声惊醒了。我奶跟我爷披上外衣出门去看，我也好奇的穿好衣服跟了出去。警车停在不远的地方，民警同志在挨家挨户的敲门。我奶拉着我，喊上我爷一起回家了，我们刚进家门民警同志就来我们家了。因为冬天特别冷，我奶就把民警同志让进了屋里。我们三个坐在炕的一边，民警同志拿着笔记本在记录什么。他的问题很多我都记不清了，只是隐约记得他问我的话。他问我几点放的学，路上一起走的都有谁，问我几点到的家，还问我回来的路上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或者是不同寻常的事。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如实的回答了问题。这时候大门外面响起来敲门声，我的爱犬“奇奇”疯狂的吼叫着。它的叫声引起了周围所有狗的回应，大半夜的听着这一声声犬吠让我莫名有点心中恐惧。我往奶奶的身边靠了靠，我奶奶拍了拍我的后背问道:“警察同志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你也知道，咱们这片儿虽然是城市的边缘，但也是农村。你们有啥事千万别瞒着我们，这块儿都是些孩子跟老人，有点啥事去医院都不赶趟啊。”。民警同志站起身冲我奶客气的说道:“大娘，您知道咱们这边天黑不来车的事吧？这次咋回事明天派出所就出通知了，我也不用瞒着您，就是怕您孙女害怕。”。这时我爷笑了起来说道:“同志啊，她害怕？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都打小鬼子了，有啥事你就说吧！我们老安家的孩子，没有胆小的！”。民警同志听我爷这么一说，眼睛里瞬间对我爷发出了崇拜光芒，随后他讲出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我先说一下天黑不来车是咋回事啊，我家这边本来是某个国家单位最早盖的职工平房。像老三他们住的都是后来单位才盖的楼房，离我们家这边还是有点距离的。因为时代在进步，大家都有了钱搬到市中心附近住了。而这边像我们家这样的，老职工还住这儿的已经很少了。因为房租便宜，慢慢的我家这边聚集了很多没有户口没有工作的人。我们统一都叫他们“盲流子”，这词没有褒贬之意，属于一种称呼。他们这群人中有许多坏人，但是我家这片儿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一：不抢不偷住在这里的人，二：不伤害老弱病残。但是每一个天黑以后，拉着客人来到我家这片儿的出租车司机都被抢劫了。虽然不伤害性命，但是也都被抢了个一干二净。所以我家这边住的人，没有晚上开出租车的。我们家这边天黑以后，不管私家车还是出租车，不会有一辆车敢开进这片儿。言归正传啊，本来这些年也过的相安无事，但是今天晚上发生了一件大事。我们从老三他们住的楼房区回来的路上，会路过一段苞米地。但是冬天空荡荡的啥也没有，那块地里发现了一具未着寸缕的女性尸体。这具女尸经过查实，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她比我们大两届所以不认识，她家人见她没回来就开始四处找她，后来实在找不到着就报警了。警察找到的时候她已经死了，而且还让人侵犯了。她每天都会跟我们一样骑车回家，但是她早上走的早，晚上还补习所以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现在不知道她为什么出现在那块地里，她家住在楼房区按道理说不会路过那边。之前也说了，只有平房这边的人才会路过那片苞米地。现场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也没有找到女孩任何衣物。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也就不再问什么了。说实话，就算我们想把坏人绳之以法，可是我们都是普通群众，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们送民警出门的时候，正好看见刘老大跟他爷爷奶奶了。刘老大看见我大声喊道：“老二，老二，你别害怕，明天早上我来找你上学！”。我无语的点点头，冲他笑了笑就被奶奶拉进了屋里。我们一家三口坐在炕上睡意全无，我奶抽着烟叹了口气说道:“孙女啊，坐公交车你又嫌挤，但是这样安全点。你俩一起坐公交车吧！”我想了想摇摇头说道:“奶，我明天上学的时候跟他们商量一下。”我爷这时候也说话了:“那行吧，你明天早上先跟小刘骑车去吧，然后你跟他们几个商量一下坐车的事。啥事好好说别老叽歪，知道吧孙女？”。我点点头这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第二天我们正常上学，我跟刘老大路上就讨论了一下这个事，但是他却说，他爷爷奶奶也是这个意思让我俩坐公交车。说毕竟我是女孩，不能让我一个人坐车或者骑车。我高兴的大笑着说道:“老大，这回他们挺给力啊！”。刘老大也笑了起来自豪的说道:“那是，你爷跟我爷是老同事，你爸跟我爸又是同事，咱俩又一起长大的，他们也把你当亲孙女啊！等以后咱俩结婚了，不还是一家人吗？”。我大声骂道:“滚，谁要跟你结婚！你给老子滚！我要孤独终老，你还是跟你家飞机场结婚吧！”。刘老大也哈哈大笑着，骂我一点不幽默。其他同学因为那件事都没有骑车，所以只有我们六个在约定地点集合了。到了班级里大家都在讨论那件事，我刚坐下高晴就问我:“小然，你今天怎么来的学校啊？晚上怎么回家啊？要不要我送你啊？”。我一脸嫌弃的皱眉看着他说道:“老高啊，你能别叫我小然吗？我咋这么恶心呢？求你了，你叫老二或者安然都行啊！我晚上还是跟老大他们骑车回家，明天开始坐公交车。放心吧，我从小就被我爷特训，我爷说女孩子必须得自己保护自己！虽然不能说像武松似的能打死老虎，但是就说逃跑，没几个人能撵上我！哈哈哈哈哈哈，明天早上公交车上见呗！”。高晴听我说完也皱着眉头看着我说:“你再怎么厉害也是个小女孩，那你还能打的过犯罪歹徒啊？不行，我还是不放心。要不你来我家住吧？”。我听他说完叹了口气，挠挠头发一脸认真的对他说:“老高啊，你不会是喜欢我吧？咱们都是爷们儿，你可别整那些没用的啊！”。高晴听我说完这话，他突然表情变了变，也一脸认真的说:“我就是敬你是条汉子！你别多想，都特么是兄弟！”。我听他这么说又开心的笑了起来，他看我笑了只是摇摇头没再说话。

    当天放学之前，班主任把所有骑车的人集合了起来，谁跟谁顺道，所有男生送女生回家。这些事安排的明明白白，但是当天骑车的就我们五个加上刘老大的内人？我们几个人悠哉悠哉的回家了，并没有把犯罪歹徒这个事放在心上。班主任当时下了死命令，明天开始全部人坐公交车，每天晚上回家以后都要让家长给他打电话。我们这群人，开始了痛苦的鱼罐头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