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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时，她的耳边飘过了一句话。
“唔，好像长大了不少。”
双眸猝然瞪大，云凰脸色爆红地攥紧胸口撕裂的衣裳，想也没想地抬手就是一巴掌：“无耻！”
双眸微微一眯，长瀛抬手抓住那朝他挥来的巴掌，而后一个旋身将人压在了床上。
“如今你这胆子可真是大得很。”他冷笑道，“是不是本尊平日里太过纵容你了，才让你现在这般胆大？”
“没………没………没……………”云凰眼神乱晃，这样的姿势太过羞人，她攥紧胸口裂开的衣襟，不敢看眼前的长瀛，结结巴巴的道。
“没？”眉梢一挑，长瀛看着身下惊惶似兔子、脸红似晚霞的人，心里的升起那点儿火气扑哧一下熄灭了去，反倒升起了几分调戏之心，“那刚刚胆敢抬手扇本尊巴掌的人，难道不是你？”
语气平静的像是无风的湖面，却让云凰一下子僵了身子和表情。
“我………我………我……………”
云凰很想说她扇那一巴掌，是她羞涩震惊之下的本能反应。
谁让他看了她之后还开口评说的。
可是她有些说不出来。
因为她突然想到。
若不是她害羞之下挣扎着要从他手上下地，她衣襟也不会裂，他也就不会看到了。
见身下这人支支吾吾的不敢看他，长瀛心情莫名愉悦。
瞥一眼她紧紧攥着的衣襟处，想到刚刚看到的那片雪白起伏，他眸色暗了一暗：“你说，身为使唤丫鬟却敢对主人动手，这该如何惩罚？”
‘使唤丫鬟？主人？’
云凰脑子一懵。
突然想到，她好像的的确确是长瀛的使唤丫鬟。
心里莫名的发虚，又有些难以言说的失落难受，她神情怯怯地看向他：“您想怎么惩罚？”
“本尊想如何惩罚？”长瀛挑着眉冷笑，“在妖界似这样以下犯上的小丫鬟，多是当场杀了，或是碎了她们的元丹将她们打回原形扔出去，亦或是将她们喂了座下之兽。你选哪个？”
“………………”即便知道他说这些，大概率是在吓唬她，不会真的这样对她，可云凰还是没忍住瑟缩了一下脖子，“那个………可以不罚吗？”
“不罚？”长瀛睨着眼看她，“理由呢？”
‘理由？’
云凰咬了咬唇，脸色慢慢变得更红了。
看到她这样，长瀛大概猜出她准备做什么了。
压住要上翘的嘴角，他就这样淡淡地看着她。
胸口处的心脏跳得厉害，云凰看着那神色淡淡望她的人，抓着破损衣襟的手紧了松、松了紧，最后慢慢放了开来。
脸色红的似要滴血，眼眸因为羞涩而泛着水光，云凰撑起身子，抬手搂住长瀛的脖颈，一口亲在了他的唇上：“这个理由，可以吗？”
破损的衣襟没了手的抓攥，又因为本就小了，顿时散了开来。
隐隐露出了其下起伏的欺霜赛雪。
长瀛呼吸一窒，幽深雾霭的眸色暗得更深了，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云凰没有错过长瀛眸色的变化。
她本就红的似要滴血的脸更加红了，一双眸子里满是羞涩泛起的潋滟光芒。
明明羞成了这般，这次她却没有如往常一般移开目光不敢直视他。
眼神闪了闪，长瀛喉结滚了一滚，然后却伸手将云凰那散开的衣襟拢了起来：“你这是打算色诱？你可知丫鬟爬床，是什么样的罪？”
心里那难以言说的失落难受更浓了，云凰眸色水润地看了长瀛半晌，而后又朝他的唇上亲了过去。
这次，却不再是一触即分。
垂眸看着眼前这人在他唇上肆意却不得其法，长瀛眸中的暗色如浪潮般翻涌。
心里有团火在烧。
那火焰格外炙热，不断焚毁着他的冷静、烧毁着他的理智。
而就在长瀛即将被这团火焰吞噬时，他一扭头避开了那行事大胆，却毫无章法的唇。
温软的唇擦过他的唇落在了他的下巴上，没有了动静。
云凰原本就是因为心里那难以言说的失落难受，才强撑着勇气如此行事的。
此时被长瀛这样一躲，登时动作一僵。
那难以言说的失落和难受加深，又添上了几分难堪，眼泪就这么突然掉了下来。
吐出一口气，将心里的那团火压下，长瀛刚想说什么时，感觉到有温热的水滴落到了脸上。
神色一怔，他抬手抹了下那水滴。
看着手指上的晶莹，他眉头一敛，扭头就朝着云凰看了过去。
察觉他的举动，云凰连忙将自己的衣襟从他的手里拽了回来，然后一转身背对着他就躺了下去，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长瀛转过头来，就看到云凰身子微微抖着，整个身躯都蜷缩在一起，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
看起来很是可怜。
伸手，将那背对着他的人抱进怀里，长瀛拉下她的胳膊，抬起她的头，紧皱着眉头看着她那满脸的泪水：“哭什么？”
云凰攥着衣襟，抬起胳膊胡乱擦了擦眼泪，重新将脸遮住，不看他。
双眉紧锁，长瀛将她放到床上，拉下她的胳膊压住，叹了口气：“告诉我，哭什么？”
鼻头发红，泪水顺着眼角不断滚落，云凰动了动唇：“不想……………”
“嗯。”轻轻地应了一声，长瀛问，“不想什么？”
“不想………不想当使唤丫鬟……………”这句话说出口后，眼泪掉落得更急了，云凰泪眼朦胧地看着长瀛，哭得一抽一抽的，“我不是………不是使唤丫鬟…………”
心脏一抽，被她哭得直发紧，长瀛深深地看着她，然后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不是。”
眼睛一眨，又是几滴泪水滑落，云凰抽着鼻子望着长瀛。
“不是。”低头一点一点地亲去她眼角的泪水，长瀛双手压住云凰的双手，一点点的同她十指相握，“你不是使唤丫鬟。”
话落，那半开的窗倏然紧紧地关了起来。
紧接着万年梧桐木床上，那遍绣洒珠金线牡丹花的鲛绡宝罗帐就层层叠叠的垂了下来，掩去了内里的无限风光。
不一会儿，漾起了一波波的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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