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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太贵了，我要回去考虑一下。”
胡莱起身送客。
“行，您回去考虑一下。”
富先生走到门口，胡莱来了一嘴。
“富先生，不瞒您说，上一个来找我办案的客户，跟您一样的遭遇。他现在已经去另一个世界了，这种事情劝您别拖着，越拖越有危险。
另外，我敢肯定的跟您说，您这样的案子全九幽城只有我敢办。”
富贵心疼钱，继续走，走到楼梯口，又转了回来。
因为胡莱说了一句话，他觉得有道理。
胡莱说：“富先生，您知道这个世界上最令人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吗？”
富先生转过身来。
“是什么？”
“人死了，钱没花完。”
于是，富贵当即回来，签了委托合同。
“先生，请您仔细看一个合同的内容。”
“我没念过几天书，这合同就不看了。”
“不，您得看。”
“侦探，您这合同十几页，我要看到什么时候？再说了，我字都认不全，您捡重点给我说一说就行了。”
胡莱头大，这个世界居然还有文盲存在？难道时代不是在进步，还有可能退化？
“是这样的，人生在世世事无常。合同里，我方不会给到您任何保证，比如保证您的生命安全。那是保镖干的事儿，我这里是侦探公司，负责查明真相。当然，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们会保证您的安全。”
“那我还不如找保镖。”
“保镖只能保证您一时的安全，他能从根上去除威胁到您的东西吗？”
“那好吧，还有什么要注意的？”
“还有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不管最后的结局如何，我们查明了真相，您就得付钱。”
“假如，我是说假如我死了，也得付钱？”
“可以这么说。”
“真黑。”
“富先生，我开的是侦探公司，不是慈善公司。再说了，在您出事之前找到真相，咱们就是皆大欢喜。”
富贵犹豫了一番，郑重地签了他的大名。
那字体真的不摆了，蚯蚓体。
“胡侦探，什么时候能查出真相？”
“这个我不敢保证。”
“真黑。”
“您是现金呢还是转账？”
“您这话说的，二十万现金我上哪给您搞去？”
一分钟之后，手机短信提示，二十万到账。
富先生转身走了，胡莱在他身后说了一嘴。
“富先生，人啊，有的时候还是要信邪的，我劝您跟您母亲多烧柱香。”
“那个，侦探，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可以，但您要支付违约金。”
“违约金是多少？”
“酬金的全部。”
富先生又说了一嘴。
“真黑。”
钱到账了，就得开始干活了。
挣钱的感觉真好。
蒋小梦事件过去了半个月了，这又来一个说有影子跟着的事情。
胡莱觉得这不是什么巧合。
给周胜男去了电话，周胜男在电话里非常之不耐烦。
“我的大侦探先生，这个富贵来局里报过警，我们警方也在他家布了控，派人跟了几天。别说影子了，连只蚊子都没见着一个，他家的监控我也看了，大半夜的，他一个人跑起来对着镜子说话。
我看这种人就是钱烧得，心灵空虚，我建议他去看心理医生来着。
他不干，非得要我给他一个说法。
改天请我吃饭哈，是我介绍他去找你的。”
吃饭是一定的，必定人家有生意还想着自己。
“您不觉得他这个案子跟蒋小梦一案有相同之处吗？”
“我的大侦探，我不是心理医生，但精神类疾病也就那么些分类，您还不允许这位富先生得的是和蒋小梦一样的被害妄想症啊？”
“周警官，我知道您不信邪，会不会有其它原因，比如地球公转？太阳黑子影响地球磁场什么的？影子都跑出来吓人了。”
“滚。”
得，跟一个不信邪的人交流确实费劲，她一个警察不信邪也情有可原。
下楼的时候，发现包租公富贵还没走，在跟王大爷侃大山。
见到胡莱。
“胡侦探，您这栋楼可惜了，要不要我给您包装一下？保管您入住率杠杠的。”
“怎么包装？”
“您这装修不行，重新装修一下，面向外来务工人员，夫妻房，情侣房，单身房等等，保准您赚大钱。”
“得，幽都公寓是灵异主题，不面向大众，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胡莱以前社恐，他不喜欢和形形色色的打交道。
“您呀，可惜了这么好的公寓了。”
“富先生，关于您说的那个影子，我觉得有必要再跟您探讨一下。”
“您说。”
“您来我这里，他有跟着您吗？”
“暂时没有，我感觉那个影子不喜欢白天，他总是在黑夜出现。”
“富先生，为了尽早查明真相，我再一次问您，您真的没有干过亏心事？”
“没有，不瞒您说，侦探，我不光没干过亏心事，我还做好事。我每年都会拿出租金收入的千分之一来做慈善。”
“千分之一？”
“您别看千分之一，一年下来，要十来万。不是小数目。”
胡莱立马对这位包租公另眼相看。
“您是好人，值得尊敬，为了您的安全，我会快马加鞭帮您找到真相的，祝您好人有好运，健康常在。”
一个小时之后，猴子家。
“猴子，我给你找到了一份赚钱的工作，你干不干？”
猴子并不感兴趣。
“什么工作？”
“加入我的侦探社，每个月给你开一万块钱的工资怎么样？”
“一万块钱？”
“是的，高吧？”
“你打发叫花子呢？”
“只是兼职，也不耽误你本职工作。”
“两万。”
“一万五。”
“两万。”
“一万八。”
“两万。”
“好，成交。”
“什么工作。”
“帮我查一查，利民村包租公富贵的资料。”
“奖金五百。”
“你有点得寸进尺了哈。”
“最近警察查得严，尤其是周胜男这个男人婆，她见天的找人盯着我，害得我工作没有办法开展。都是托你的福。你要不给也行，可以找其它人干。”
“行，给就给。”
要不是看在，在另一个世界，这人是跟自己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兄份上，实在是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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