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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古代就一定落后了?就师尊说的这东西,她在现代可也是闻所未闻。哪怕是外科医生来救心脏破裂的患者,也是要准备大量的血液、仪器,和一大堆的外科手术器具,各种缝针还不一定能抢救成功,最坏的情况还需要心脏移植,结果到玄炎这,吃颗药就好了?
玄炎白了她一眼,仿佛在说:净想美事。
“你先别高兴太早。这药能救命,也能夺命。因为要阻止血脉流通,药丸内含有大量乌毒,食用乌毒本就会令人血脉不通导致身亡。不过用于这种心脉俱损的伤者,倒是恰逢时分,可以止血,待拔了这刀,缝合了伤,还有七日可解毒。”
白飞飞不解,解毒不是玄炎擅长的吗?
“爷爷,难不成这毒……无解?”
玄炎正欲答话,发现趴着的萧然慢慢停止了流血,他示意白飞飞先帮他一起拔刀。
焓铉此时仍在一旁着急。不知何时起,萧然那充满活力的表情已经扎根他的心里,骤然见到她面无血色的模样,吓得一下慌了神。
玄炎见焓铉杵在一旁一动不动,踹了他一脚。
“你别在这杵着,老朽写些东西,你去准备,记得敲门,放在门口即可。”这小子一点眼力见没有,人家姑娘家要治伤,你一直在这直愣愣地站着,虽然事急从权,但能避免的还是别发生了。他刷刷写了些缝伤需要的物品,扔给焓铉,清退了屋内的其他人,仅留下白飞飞。
此时萧然趴在衙内的案几上,刀还未拔出,也不适宜挪动。他们决定就在此地拔刀,做伤口缝合术。
之前在京城的时候,白飞飞已经见识过玄炎的医术。对他的缝合术深信不疑。
伤口停止流血,白飞飞按照指示,小心翼翼地避开短刀,剪开了萧然后背伤口附近的衣物,露出伤口全貌,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刀身完全没入身体,心脏绝对是破裂了,至于能不能修复,就看她这位神医师尊了。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玄炎了,毕竟,他用了那么多的尸身研究缝合术和人体结构,享有‘活死人,肉白骨’的盛誉。
玄炎表情也前所未有的严肃,他虽被世俗称为神医,的确是因为他那不俗的医术。但是有的病患,是抢不过阎王爷的。如今萧然的伤,用他的医术来衡量,也是有半只脚踏入了地府。至于那另外一只脚进去了没,就要看刀拔出后,心脉损伤的情况了。
焓铉拿来了治伤所需物什,悄然退出门口为里面的人护卫,他也是心急如焚,可却什么都帮不了,只能站在门外等消息。
屋内,玄炎吩咐白飞飞稳住萧然的身体,他则轻轻地,握住刀柄,顺着刺入的方向,慢慢地拔出。
拔出后,清理创口,拿肠线一层一层地按照心脉原来的脉络缝合……
白飞飞在一旁充当助手的角色,时不时地擦掉玄炎的汗水,拿干净的帕子擦掉残余的血液。帮玄炎用火烛消毒器具。好在她现代医学常识及经常向玄炎取经,倒是可以顶好大用处。
玄炎缝得很认真细致,也很慢,整整花费了三个时辰,但是每一处包括所有血管,都按照原来的样子缝好了。二人高度集中精神,浑然不觉时间的飞逝。直到擦干净萧然被缝好的伤,二人才觉得浑身酸痛,玄炎的手已经握不住了,白飞飞也站立良久,膝盖在打颤。
不过,看到了整个医治过程,白飞飞心下定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交给老天吧。
玄炎也是真能撑,三个时辰硬是一直没有停歇。
白飞飞跪地,向玄炎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白飞飞多谢师尊搭救萧然之恩!”
玄炎也累了不愿多说,挥了挥手叫白飞飞起来。
“她现在还不算救活,你看那脸色,惨白无血,四肢僵硬。此症状正是中了乌毒之症状。如果没有在七日内解掉乌毒,这丫头就醒不过来了。”
“师尊,是不是难解?”
“是啊,玄大叔,是不是很难解?”
此时在门外的焓铉听到里面结束的动静,迫不及待的进来询问。
玄炎瞪了他一眼,没出息。
“不是难解,而是有一味药是解乌毒所必须的,叫做乌龙胆。只在大海深处有,虽然永城邻近海水,但是这种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若不是见这丫头伤及心脉,老朽肯定不敢给她用此药。”
“我去寻,玄大叔,我去。”焓铉立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玄炎也觉得此时也只有焓铉能腾出手去寻找了。他问道:
“你会枭水吗?”
“会。”焓铉答道。
“那你去吧。”
萧然就像睡着了一般,除了身子僵硬,脸色惨白。
白飞飞刚将萧然搬到后衙的休息室的床上,刚想喘口气休息一会儿。
她那两个挑选的亲兵精锐之一——宋之义前来报告消息。
“白大人,我们的探子探到,大晋的援兵即将到达,在离永城二十里外的江城边上。您看,我们是否派人前去迎一迎?”
终于,盼星星盼月亮,援军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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