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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我现在还不方便透露,因为有一些案情,牵扯到你许家之事,你当年是怎么进入密道被困的?”凤千汐并没有被所谓的交情,放弃她该问的。
幕后之人一直在步步为营,一环扣一环,缜密的很。
许雨梭闪过痛色,又重新端量一番:“你这性子似乎变了很多,千汐你为什么要打听我的事情?”毕竟她们同困密室小半年时,她一点都没有谈及过。
“大理寺最近有一个案子,牵扯出了当年的许家积案。”她没有主动提章清河这个人,在她看来,许雨梭对她的信任,未必抵的过章清河在她心里的位置:“若你想知道当年许家被灭门的真相,我希望你能将这些年所经历的事情告诉于我们。”
“你们真能找出我许家被灭门的真相?”许雨梭审视:“可千汐你一女子,怎么跟案子扯上关系?”
“那你身为一位姑娘,却为何能继任许家机关术?”她反问:“我也是被这个案子牵扯进来,所以一直在大理寺辅助他们查案。”她并没有说自己是大理寺少卿,至于后面她知道不知道也无所谓了。
提起许家,许雨梭痛楚又内疚,这么些年,她都未能给许家报仇:“二十年前的中秋,父亲在家族宴会上将《机关偃书》传承给我,本应该是一个高兴的日子,半夜我家丫鬟满身是血的冲了进来,告诉我有贼人闯入许家大开杀戒,她说时间来不及了,让我快跑。”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整个许家没有一点动静?”凤千汐将疑点问了出来。
许雨梭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整个许府静悄悄的,特别的安静。要不是我的贴身丫鬟推醒我,估计我还在沉睡。我当即去找我父亲,可……可我看到的是,父亲的胸口上插着一把刀,整个床上都是血迹,当时我吓傻了,喜鹊推攘着让我赶紧走,说外边的凶手还没走。”
许家这么大一个家族,而且懂机关之术,贼人却像进入无人之境一般,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
许家众人都被下了药,才没有机会启动机关,能在聚会下药的,必然是许家内部的人:“整个许家都没有反应,为何你的丫鬟是清醒的?你当时可有疑虑?”
“当时我整个脑子都是懵的,什么都反应不过来,一直被我家丫鬟拽着往外逃。在最后她为了护住我,惨死在了贼人的刀下。所以我从没想过她为什么是清醒的这个事情。”许雨梭哽咽的叙述着当年的经过。
“那你又是怎么逃出追杀后又被困灵清寺后山石洞的?”凤千汐思考着,总感觉歹徒在放水。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许雨梭活着。看到许雨梭似乎有意隐瞒后面的事情,凤千汐提醒道:“如果你不把当年的具体事情完整的说一说,只怕你许家一百多条人命,全都枉死了。”
许雨梭手收紧,思虑了良久:“我可以将事情告知于你,但是你可否替我隐瞒后面的事情?”
“若是你说的事情与许家和近期的案子无关,我势必替你隐瞒,但若是牵扯到人命国法,有些事情你不说,别人也会查出来的。”凤千汐倒没有哄骗于她:“你觉得是许家一百多条冤魂重要,还是你所谓的私情重要。”
许雨梭震惊的抬头:“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清河与我许家灭门惨案有关吗?我想你是弄错了,清河当年不顾男女之别将我从歹人刀下救了出来,又将我带回后山密室,躲避仇家。怎么可能跟我许家灭门有关?”
凤千汐按了按额头:“我的意思是不能放过当年的任何线索,任何出现在那个时间段的人。”章清河是主谋还是帮凶,或者是替死鬼,都只是猜测。她也不能因为自己的恩怨就去断定那个人就是凶手。凡事得有证有理。
许雨梭似乎接受她这样的说法:“我虽然机关术出类拔萃,但是却没有武功。凭着我许家制作的机关暗器,九死一生的逃出来,但是贼人实在追得太紧,我想起我爹曾经提过灵清寺有密道一事。我于是便生了去那里躲一阵的念头,但是贼人追的太凶,我还没到密道口,就差点死在他们的刀下,正巧碰到了下山的清河。他将我从歹徒手里救了下来,自己也受了不小的伤。”
“所以你是被他藏在后山的?但为何你被关在那个蝙蝠洞里?”跟她推敲的出入还真不大,灵清寺是国寺,有重兵把守,那些贼人自然不敢在这里放肆。
“清河救了我之后,那些贼人并未死心,虽然他们进不了主殿,但是他们在灵清寺偏殿那方徘徊,甚至还为了找到我,想偷偷在那里挖个密道出来。我当时并不知道他们在误打误撞之下,已经挖通了我们许家设计的密道。”
这一点倒跟密道新旧岩石相吻合。
“因为灵清寺本是寺院,自然不能容忍女子住下的,但清河怜我伤势未愈,那些追杀之人又并未退去,所以只得将我藏入后山闯阵那地儿。于是我便在密道里住下安心养伤,洞内没有食物,清河只得每一日都偷偷将东西送进来。日复一日,情愫渐生,我知这份感情于礼不合,于世俗不容。且家仇为报,怎能儿女情长,只能按捺住自己的心思。”
“那你离开了灵清寺?”这一点,她自然推测不到。
“嗯,我伤好了之后,也侦查过灵清寺周围并没有了追踪我的人,所以我告别了清河,临走前,他送了我一只骨笛。说若是有危险,吹奏骨笛,他便感知我有危险。回京后,我便来了一次大理寺,报备了我许家的事情,但是一直没有任何线索,不了了之。于是我便回了许宅,但是一切已经物是人非。许家除了我,便没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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