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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月鼓起小嘴，腮帮牛奶一样洁白，让人忍不住想戳戳她，但是叶幽知道现在不是好时机，自己一不注意打断了霜月小课堂，只能讪笑几声，忽悠大姐接着讲。
“你听好了。”霜月心里的小疙瘩来得快，去得也快，“现在主流的猜想是，精神不属于肉体或者灵魂，而脑域连接肉体和灵魂，你是知道的吧？”
“精神像是海，脑域像是桥？”
“没错。”
“那为什么叫做灵魂海而不叫精神海呢？”
“好问题！”霜月没忍住一拍桌，上面的瓶瓶罐罐抖三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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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要从精神力的来源讲起啦！”
两人此时已到炉灶前，霜月为了省时间打算边做饭边讲课，打开旁边的水龙头，让水缓慢、连续地流过，做饭是需要冷水的，离炉灶太近的话，水被会慢慢加热，而且这还可以起到保护炉灶的作用，不然菜里可能会混入奇怪的味道，所以这不是在浪费水哦。
叶幽撸起袖子，帮忙打下手，霜月也脱去了那件暗红色的实验服，拿起几片散发着清香的叶片，它们足够大，清洗后只要两片就能编成倒斗的形状。
叶幽洗净玉晶子，它们在光线下显得晶莹剔透，准备一盆清水，将它们泡入其中，而这时，霜月小课堂也重新开始。
“根据前年的度欧学术大会上得到不少支持的理论，灵魂是由自由态灵能、结合态灵能、混沌态灵能、意念态灵能和临界态灵能共同组成，其中意念态灵能的存在还停留在猜想阶段，不过我个人感觉已经大差不差了。”
“而精神，按照皮姆教授提出的理论，除了上述以外，还存在信息态和超临界态。”
“临界态灵能本身不起作用，而是起一个助融合剂，帮助复数不同种的灵能相安无事地共存，而超临界态灵能的助融合能力则再上一层楼，而且扩散系数要比临界态高了不知道多少！”
“好…的…”叶幽露出苦涩的笑容，我在哪，我是谁，我在听什么？
“咳，相信你也看出来了，灵魂和精神有不少相似之处。”霜月转头看向叶幽表情说不出的严肃，“所以我写过一篇论文，提出一个观点，精神是由灵魂死亡的‘余烬’堆积而成。”
“嘟！嘟！嘟！”
明明十分正经的场合，却被切菜声破坏了氛围。
“余烬？堆积？”
“是这样，因为当灵魂消亡时，它的能量总量会少那么一揪揪。”
叶幽突然想通了，“难不成…”
“是，我认为，灵魂海本身，从第一个有灵魂的生命死亡，就开始累积了。”
“从第一个…那这几百亿年的时间里…”
“是啊…”霜月叹息一声，“现在回答你之前问的问题，为什么不叫精神海，而是灵魂海。”
叶幽喉咙一动，感觉有点口干舌燥。
“没错，脑域之外的那片海洋，是灵魂的墓地。”
“所以幻术师他们，不，所有使用精神力的修炼者…”
“哎呀，你注意到了呀！”霜月脸上扬起的笑容有些诡异，“我们修炼者用的精神力啊，实际上就是别人灵魂的余烬呀…”
一股寒风忽地刮起，从叶幽脚踝盘旋而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叶幽放下菜刀，转头对上霜月淡灰色的眸子。
“干、干啥啦…”霜月别过脑袋。
“大姐啊，就算为了塑造一个诡异的气氛，也不至于用灵力制造冷风吹我吧…”
“咳！”
霜月弯下腰强忍着笑意，脸颊飞起霞红。
“咕、嘿嘿，这不是看你太严肃，噗，忍不住想捉弄捉弄你嘛~”
她凑了过来，少女的清香…清香？
“我擦！大姐漱口啊！你刚喝的折耳根啊！”
“啊哈哈~别在意别在意~”
打闹一阵，霜月摸出两片叶子，“这个放在嘴里咀嚼可以消除异味，然后，我们接着来说。”
“统合现有的观点，脑域就是一个有排水口的水池，水池的容量代表精神力的总量，排水口的大小代表精神力输出的速度，而精神力恢复的速度和水池容量成正比！”
“所以那个水池到底要多久才能排干净？”
霜月手指一抽，“…叶幽幽，你这样会失去咱的…”
“得，那心灵潜流是嘛玩意儿？”叶幽端起砧板，“喏，这是切好的蔬菜。”
“啊，谢谢。”霜月手中的厨刀闪过寒光，在十秒内将眼前的羽兽肢解，“说到心灵潜流…是啊，从某种角度来说，很像是纺织鸟呢。”
纺织鸟，王国境内的鸟类，因为学者们总是在各种形状的巢穴中发现它们的身影，误以为它们是建筑高手，然而实际上它们是和布谷鸟一个习性，喜欢将蛋产在其他鸟类的巢穴里，曾经也出现过纺织鸟将卵产在天敌巢里的例子…
然后…年幼的纺织鸟将它的小天敌们全都挤出了鸟巢…
啊…然后鸟妈妈将小纺织鸟养大后…一口吃了…
得，跑题了。
“心灵潜流，会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你的灵魂，像是性格、记忆之类，很大程度上依赖意念态灵能存在，心灵潜流会找出你压制着的恶念，将其激活、赋予人格，逐渐…鸠占鹊巢，因为这些本来就是你人格的一部分，所以你也无法察觉。”
叶幽一愣，“那如果我压制着的，是善念，会怎么样？”
这下连霜月都睁大眼睛，“啊…这，叶幽幽，你发现了华点呢…”
“那我们将那些罪大恶极的犯人，用心灵潜流将他们腌入味，岂不是能让他们浪子回头？”
叶幽表情有些古怪，这东西…听起来怎么和鹤中将的洗白果实差不多，我就说嘛，尾田懂个屁的海贼！
虽然自己当时的请求是要了解心灵潜流，但是霜月却附赠了如此多的重要情报，这无疑给接下来对付叶光的行动增添了保障。
“那么，今早就吃粽子、蹄兽奶和鸡蛋饼了，你还有其他想吃的没？”
霜月拿出面粉，都没注意，自己的鼻尖沾到了一点，叶幽用手指一刮，随口说道：“可以了，话说，咱们几个人吃啊？我看你拿出了这么多食材。”
“三人，还有我阿娘。”
“啊这…”
“好啦，先做饭！”
面粉被倒入碗中，打入羽兽蛋，加水和盐和匀，平底锅放在炉灶上预热，另起锅烧油，滑锅后重新下入冷油，将葱蒜下入，炸至金黄，从锅中取出适量葱油，倒入平底锅，之后再将鸡蛋面糊一同倒入。
“喂，叶…”
“给。”
霜月接过叶幽递来的蛋液，眨眨眼，有个人帮忙打下手确实很省事。
叶幽切好食材，在合适的时间依次递出。
蛋液被倒在面糊之上，镀上金黄；熏肉切片，油香满溢；菌类切块，过油炸制，更添风味；脆瓜切丝，丰富口感；淋上酱汁，撒上葱段，以及必不可少的胡椒粉，一份能馋死隔壁小孩的鸡蛋饼，完成！
啊，霜月还给自己和她母亲那份加入了致死量的香菜，看得叶幽那叫一个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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