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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宁摇摇头。
肖策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读心师，还有长生者。”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盯着周宁的眼睛：“我就是。”
周宁呆呆的看着他。
在这之前她已经有了一些猜测。猜测肖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活了很久。但听到他亲口承认还是有一些惊讶。
她问肖策：“长生是不死吗？”
肖策摇了摇头。
“长生并不是不死，只是寿命比读心师和普通人都要长。
我们可以活五百岁，一千岁，甚至更久。
但漫长的生命有时带来的也不是愉快，而是孤寂。
还可能会给别人带来恐惧。”
周宁看着他，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肖策紧张的抱住周宁，有些焦急的问她：“阿宁，你是不是害怕了？”
长生，听上去很酷。
但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在过去不开化的年代里，他们常常被视作妖物。
走到哪里都会被驱逐。
有时候甚至会被人抓去做研究，抽取血液炼制丹药。
周宁摇摇头道：“我不也是重生者吗？”
听到这个词，肖策的表情有一个非常细微的变化。
细微到忽略不计，但又隐隐表达了什么。
他忽然笑道：“是啊，我怎么忘了。我们两个都是怪胎，天生一对儿的怪胎。”
周宁问：“那你是在很久以前就认识了爸爸。”
她说的爸爸是周仁厚。
肖策点了点头。
“大概是在三十多年前，我经过这里。遇到了十五岁的周仁厚，我发现他有一些读心的天赋，而且天赋还不错，所以就教了他一些读心术。”
周宁怪道：“你能教会别人读心术，为什么自己不会呢？”
肖策道：“长生者不需要读心术。”
周宁不太能理解，也没有继续往下问。
她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在这个世界上活了多久？”
肖策伸出了三根手指，周宁道：“三百年？”
“嗯！”
“那你是什么时候遇到的应木晗？”
“大概在一百多年前”
“应木晗也是长生者吗？”
这次肖策没有立即回答，他思考了片刻，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周宁问他是什么意思？
肖策道：“我初次见应木晗的时候，她只是一个普通的藏族姑娘，不是长生者。但我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就成为了长生者。”
周宁听后低头喃喃自语：“她是后来成为的长生者……她在被放逐的时光里学会了长生术……”
“长生是可以修炼的吗？”周宁骤然抬头，疑惑的看向肖策。
“肖策否定道：“不能。据我所知长生和读心一样，都是通过血脉传承的，没有修炼一说。”
那就奇怪了。
“应木晗是怎么变成长生者的？”
肖策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阿宁……”
“嗯…？”周宁抬头。
肖策提醒她：“你一定小心应木晗，她是一个可怕的人。”
“他能为了自己的目的杀害自己的母亲，她就能做出更可怕的事情。”
“而且……”
“而且她还会蛊惑人心。”
“二十年前，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成了村子里有名的巫师。”
“村民把她当作神一样跪拜。”
“总之，你一定要小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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