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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飞奇怪：“没有啊。”
“没有？那你以前有认识的朋友和你一起去青楼？”
段飞大骇：“顾老板？你怎么想我的？！我是喜欢去青楼，但是没有那种不良嗜好！”
顾若萱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又想了一遍，顿时：“……”
段飞还在继续说：“那种事儿要染病的！再说了，我娘不可能让我在外边交朋友，尤其是青楼，都是些狐朋狗友。”
顾若萱：“……”你仿佛在骂你自己一样。
“怎么了？顾老板？”
顾若萱：“我昨天在你家侧门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抱着一箱东西，可能是钱财，还不少。你仔细想想你家到底有没有少钱。”
“没有啊。”段飞顺嘴说，转而又想起了一件事：“但是最近琉璃一直像我要钱来着，要不到就借，零零总总跟我借了六百三十二两银子了，是琉璃的银子被偷了？”
顾若萱抽抽嘴角，这钱算的真清楚啊。
她想了想，问他：“琉璃怎么跟你要的？”
“她说，他们家里的哥哥摊上了事儿，被人讹上了，哥哥不会办事，被人抓住了把柄，要赔很多钱。”
顾若萱感到有点奇怪：“琉璃不是青楼出身吗？”
青楼大部分不都是走投无路的女子去的地方吗？既然琉璃有家，怎么会去青楼？
“她的生母呗，她说她母亲实在没办法了这才求上的她，她看着可怜，觉得心疼，毕竟也是生母，不能袖手旁观，就跟我借了很多钱。”
顾若萱瞅了他一眼，“你给了？”
段飞理所应当:“给了啊，她们家遇上事儿了就帮一把嘛，以后叫他们还就行了。”
还真是散财童子啊，能不能还的上另说，那么多钱，说给就给，都没核实一下具体情况。
段飞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他见顾若萱表情略有严肃，他也正色问：“有什么问题啊？”
“琉璃有问题。”顾若萱直接告诉他，冷静分析说：“琉璃是青楼女子，应该是父母抛弃的，琉璃走投无路，既然她父母已经抛弃了她，那为什么她还念念不忘，生出恻隐之心？还想为抛弃她的父母出一点力，这明显不对劲。”
在古代，尤其是他们这个小村庄，可怜，走投无路，吃不起饭的人数不胜数，琉璃如果真的那么心软，连伤害过她的人都觉得心疼，那段府的钱都不够她散的。
段飞：“琉璃容易心软，可能就是防不住家人呢？”
顾若萱直接跟他说：“那你直接告诉琉璃，给她分析局势，说让她的家人想要钱的话，就跟你说，不用找琉璃，这也省了麻烦不是？这些天你是不是没见过她的家人？”
“对啊。”段飞这才感觉有点不对劲，他这几天待在家，可一天都没发现有哪里来的人来找琉璃，反倒是琉璃一直频频繁繁的找他借钱。
琉璃确实有问题。
意识到这一点的段飞想要立刻动身，回家好好盘问一下她是怎么回事，说不出的话就把钱给他还回来。
顾若萱赶紧压住他肩膀，防止他逼急走了，“你先别慌，万一她又编谎瞎话骗你呢？你又分不清楚对错了。”
段飞急道：“顾老板，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帮你想办法。”顾若萱想了想，“你先派人去顺心饭店盯一个人。注意一下他去了什么地方，我觉得你把钱给了琉璃，最后落在了他的手里。”
“是谁？！”段飞站起来：“你看见了？！快去抓人啊！”
六百三十二两银子呢！要是他花了，提早去银子就能多要回来一点。
“你搞清楚，你没有证据！”顾若萱命令他坐下，稳住他的心态，“而且也只是怀疑而已，根本不能确定。”
“不管是不是他，咱们直接去搜一搜不就行了？”段飞坦言，非常直率蛮横：“要是没搜出来，不是他的话，算他好运气，要是搜出来了，他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确实，顾若萱忘了，现在是古代，而且这个地方山高皇帝远，在法律管不到的地界，有钱人就是天，在这里，段家就是最有钱的人家了。
顾若萱神色凝了凝，“段飞，你经常这么做吗？”
她突然严肃又认真的语气，令段飞的火气降了降，声音弱了弱：“也没有啊，我本来是这样想的，但是每次我娘都不让我这么干。”
顾若萱松了一口气，幸好段母靠谱，段飞还算听他娘的话。
“那你娘为什么不让你这么干，。你知道为什么吗？”
段飞说：“我知道啊，我娘说我们家不能因为有钱就为所欲为，她怕因为我会影响段家的生意呗。”
顾若萱拧了拧他的耳朵，疼得他直呼出声。
“顾老板！放手放手，疼！”
“段飞，你还真是……”顾若萱想不到好的形容词，段母为了他好，纠正他的思想，结果他还以为段母是因为他会影响自家生意！
“你觉得你和其他人百姓有什么不一样？”顾若萱想替段母好好纠一下段飞。
段飞皱眉：“不一样啊，很多都不一样。”
“比如哪些方面？”
段飞顿了顿，他觉得他和其他平民就是不一样，但是要让他说出来的话，他又说不出来什么。
“……我、我比他们有钱……”
“嗯，还有呢？”顾若萱不否认，继续问他。
段飞说不出话了。
“所以你们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啊，更何况段家也不是最有钱的人家，那如果更有钱的一家人过来，对你指手画脚，他觉得他家里有钱，做什么都是对的，受了欺负的你又会怎么想？”
段飞不说话，会怎么想？当然是忍不了的，就算他拼不过他们家，但是他绝对咽不下这口气。
顾若萱看出来他的想法了，就不再多说，话题转了回来：“所以，你要沉住气，我们一切都还不确定，冤枉了无辜的人就不好了，先打探出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顾老板，你说的对。”段飞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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