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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难吃。
她果然接受不了素的。
陆江的两边的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支吾着，却也问不出口。
“陆江，你怎么了？”
万俟芊芊看着陆江这幅样子，觉得十分奇怪。
陆江抿着嘴，用手捂住了脸，“哎呀，臣侍真的问不出口……”
顾宁见状白了陆江一眼，没用的东西，看他的。
“陛下，你们昨日是睡在一起么？”顾宁直接问道。
万俟芊芊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
顾宁听到万俟芊芊如此自然的回话，瞬间也戴上了痛苦面具，捂住了脸，“你怎么能这样……”
呜呜呜呜……他的宝贝妹妹被猪拱了，偏偏还是他家养的猪，他完全没法接受啊呜呜呜！！
万俟芊芊看着二人捂着脸神色哀伤，满头问号。
不过她眼下没什么心思去哄这两个人，满脑子都是怎么和晏鹿讨要心头血。
然而这日的傍晚，万俟芊芊却听到了一个噩耗。
“你说什么！？”
万俟芊芊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看着小六子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可怕。
小六子吓得一哆嗦，他还是第一次看见陛下这幅神色，那眼神仿佛是要吃人一样。
小六子鼓起勇气，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奴，奴也是听人说的，摄政王最宠爱的侍君薨了，摄政王现下伤心欲绝，估计明日满皇宫都要挂起白绸了……”
摄政王最宠爱的侍君，没有别人，就是司觞。
万俟芊芊心乱如麻，直接一转头便朝着外面跑去。
“陛下，陛下你去哪儿啊，陛下……”小六子想要跟上，却发现万俟芊芊几下便没了影子。
陛下什么时候走的这么快了？！
万俟芊芊并没有直接去白昭雪的宫殿，而是去了凌霄宫。
“步染尘，步染尘你出来……”
万俟芊芊到了凌霄宫，却没看见步染尘的身影。
这让她更加心急如焚，难道司觞真的出事了么？
万俟芊芊便一间一间推开凌霄宫的宫门，却完全没发现步染尘的影子。
每推开一道门，她的心便沉下去一分。
直到推开最后一道门的时候，步染尘还是不在。
万俟芊芊又跑出去，后来才知道步染尘被摄政王请去给逝去的侍君做法事去了。
万俟芊芊便跃上了屋檐，来到了华酩宫，终于看见步染尘的身影。
一樽巨大的棺木前，司觞静静地躺在里面，他的周身布满了白色的花朵，宫人里里外外跪成了一排又一排。
数百人的宫殿里，却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十分的诡秘。
“摄政王殿下，该做的臣已经都做了，侍君来生会生在一个富庶人家的……”
步染尘面无表情的说着，白昭雪却面容憔悴。
不过短短一日，听到司觞就这么逝去，她倒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岁一样。
万俟芊芊蹲在屋檐上，心情五味杂陈。
司觞是为了救她，才会这样的。
白昭雪不知和步染尘又说了什么，看上去情绪很激动，过后她却忽然晕倒，宫人们将她扶了进去。
步染尘继续留在此处，这时他察觉到了房顶上的万俟芊芊，抬起头看了一眼。
二人对视一眼便匆匆将视线移开。
已经临近深夜。
步染尘将宫人支开，万俟芊芊便从屋檐上跳了下来。
只不过她的腿都有些蹲麻了，下来的时候也是一头砸下来的。
步染尘见状身体比脑子先反应了过来，一把将万俟芊芊接住了。
万俟芊芊猝不及防地跌进步染尘的怀抱里，头还是懵的，她甚至动都懒得动一下，嘶哑着嗓子问道。
“司觞死了吗？”
步染尘一时沉默。
万俟芊芊心里更是揪了起来，她拽住步染尘的袖子，又问。
“司觞是不是已经死了？”
步染尘叹息一声，“你觉得呢？”
万俟芊芊抬起头，看着步染尘湛蓝色的眸子，坚定道，“他肯定没死，对不对？”
“你既然知道为何一定要问我？”
步染尘反问道。
但是随即他接下来的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万俟芊芊的头上，“就算没死，也和死差不多了。”
“……”万俟芊芊心仿佛被这一句话割开了一个小口。
正在往外涓涓冒血。
“他的分身已经死了，三日之内，若是还找不到救治他的办法，他也会死。”
步染尘并不打算隐瞒万俟芊芊，将真相直接告诉了她。
目前，她也是唯一一个能够救司觞的人了。
万俟芊芊点了点头，看着步染尘说道，“你放心，三日内，我一定会将司觞救活的。”
看着少女坚定的眼神，那孤寂清冷的背影，步染尘的心底不知为何也蒙上了一丝悲伤的情愫。
若是有个人也这么对待他就好了。
万俟芊芊回到了自己的宫殿。
晏鹿一直把万俟芊芊的房间当做了自己的，这会儿准备睡觉，看见万俟芊芊彭地破门而入，直接将他从床上吓醒了。
晏鹿没好气地瞪了万俟芊芊一眼，“小爷要睡觉了，你进来干什么？！”
万俟芊芊挥手间将门关上，径直走到晏鹿的面前。
晏鹿看见她眼中的泪光，一瞬间愣住了。
她哭了？
万俟芊芊泪光莹莹的眼睛，如同掩映在流云里的月亮，让晏鹿无可躲藏。
晏鹿就这么看着她，仿佛是被神明蛊惑的信徒一般，一时间都忘记了要说什么，要做什么。
仿佛只要这么一直一直看着她，他就会感到莫大的满足。
“小鹿，你有什么想要的吗？”半晌后，万俟芊芊问道。
晏鹿还是第一次看见少女这样悲伤的神色，竟然舍不得对她说什么狠话。
“什么意思？”晏鹿问道。
“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万俟芊芊吸了吸鼻子，眼泪却啪嗒先掉了下来。
“但是，你能不能给我一碗心头血……”
晏鹿呼吸一滞，果然，她昨天晚上并不是在开玩笑。
她就是来要他命的人。
可是看着她露出这样悲伤的神色，晏鹿觉得，此时此刻看着她哭，他的命就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晏鹿咬着下唇，静静地思考着。
将樱色的唇都得充血变得赤红，他才开口，“好啊，我答应你。”
万俟芊芊喜出望外，他真的答应了！？
“你……”晏鹿俊脸上有些醺红，“你亲亲我，我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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