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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把屋子收拾了一遍，兔子在睡觉，被我走来走去吵也没醒，我开门把它抱出来，坐在瓷妆地板上撸它的毛。它好胖了，圆圆的，放在腿上居然有点重。
周憬今天回来，我仔细检查了屋里，把吃的药什么的都藏到衣柜里，打印机搬回原位，连床单被罩也顺手一起洗了晾上。做完这些已经该上班了，换好衣服下楼。
聂云竹仍然来接我，半路我下去买了两人份的早饭。边咬可颂边给周憬发微信，问她要不要我接她回来。那边回消息也很快，说行李让助理送家去就行，她想回公司开十点半的例会。
我收起手机，专心致志地看着方向盘。可能眼神打扰到聂云竹开车了，红绿灯的时候他很顺手地打了我一拳。
我:?
我不甘示弱地打了回去。
“别闹啊，开车呢。”他装模作样地警告我一句。
我:???
到办公室的时候主编还没来上班，我审了几篇稿子，趁他没来去摄影部溜达。看聂云竹的东西都整理好放箱子里了，我好奇怪。
“怎么都打包东西了？”我煞有介事地围着纸箱子转了一圈，“你要辞职?我咋不知道？”
“你才辞职，”聂云竹白我一眼，“也就你不知道。人员部署出来了，我下面要换办公室。”
“蛤?！”我这才发现周遭好多办公桌上都放着集装箱，桌面也收拾的干干净净，更有甚者连富贵竹都捞出来装袋了。我好像只是一天半没来上班吧？！
“嗯，你最好也回去收拾东西，不然真搬办公室你收拾不完。我跟小刘昨天光收拾会议室收拾了一下午。”
“但我还不知道我的新职务啊？”我一整个慌住了。
“还没说你，估计等实习生上岗之后一起宣布吧。”估计是听见了我说话的声音，夏老师探头进来，“楚恬来我办公室一下。”
估计是要说前天拍的片，我在聂云竹肩上拍了两下，小步跑着追上夏老师。
小睿总那套初修已经完成了，居然麻烦夏老师亲手操刀，要不是小睿总这种量级的模特，我这辈子也不敢想请夏老师帮我改图。
“差不多就这些。”我坐在夏老师旁边看他办公桌前面的一体机屏幕，光标在图集上转了转。“你回头用个人账号发给她再选选，有什么需要的话再跟我说。”
“好的好的，谢谢夏老师。”我拿了u盘想走，夏老师拦住我。
“楚恬，你要知道，”夏老师身子往前挪了挪，“你的文学和摄影不冲突，所以没必要焦虑。不论你之后分到哪个部门，只要你能走到足够的高度，都可以继续做你想做的事情。”
我刚想迈出门口的腿停住收回来，捏着u盘的手攥紧，想了一两秒才说，“我知道了，谢谢夏老师。”
我迈步出门，在门口踟蹰了两步，斗争了好久才又开口，“所以已经确定把我分到摄影部了是吗？”
“现在还没定下来，”夏老师手在桌面上敲了敲，又指了指一体机的大屏幕，“不过李睿这套片子发出去，应该就能确定了。用不了多久，也就这几天吧。”
“我知道了，”我不知该做什么地小幅度摆摆手，在原地踱步了片刻，“谢谢夏老师。”
在办公室坐着，外面是空荡荡的办公室，徐颖姐的办公室。我把脸贴在办公桌的桌面上，透过磨砂玻璃细小的缝隙看外面，有模糊的人影来来去去，居然已经在搬东西了。
我坐起来，把图集发给小睿总。那边接收得很快，过了约么半小时，她发了一张照片回来，是第一次在欧然见她时拍的。我才意识到那几张照片也一起存到用小睿总名字命名的文件夹里发给夏老师了。「没想到你留着这张，拍的不错。」
我愣了片刻，「我先前不是让周憬发给你了么」
手指在发送键停了一会儿，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不好意思，当时修完忘记发给您了」
小睿总:「没关系的小恬[愉快][愉快]」
「对了，」我问，「能麻烦您晚两天再发图吗？这两天杂志社在重新分组，我怕会影响上面的判断」
「你不想到摄影组吗？」
「也不是，」我斟酌了一会，打了又删，「去摄影也没关系，只是徐颖姐栽培我这么久，就都浪费了。」
「徐颖我了解她，你不用管她怎么想」小睿总回复很快，「还是那句话，你得知道自己真正想干什么。」
我把手机锁屏了啪的一声扣回桌子上，重新把脸趴回桌面，耳朵贴在桌子上呼吸声听的一清二楚，涩涩的，有点不通畅，我咳嗽一声，吸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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