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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呀，”她心不在焉地回答，“董事会挺满意的。”
我安静躺着，突然听她低声呢喃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耳朵往她那里侧了侧，“嗯?”
“哦，没事，”她坐起来把台灯打到低档，昏黄的光漏出来，灯罩上有漂亮的蝴蝶和星星镂空，在房间里染上星星点点的图案。“我想问，公司里传裴影是富二代，是真的吗？”
“啊？”我一时没转过弯来，“没有吧，她家好像是挺有钱的，但是富二代不至于。怎么了吗？”
“那你知道她是哪里人吗？”
我回忆了一下才回答，“她好像就是本地人吧，我记得大一的时候她还邀请我跟她回家一起吃饭呢。她家就住在老城区那边。”
周憬又问我她家是干什么的。
这次需要我努力回忆了，我在脑海里把关于裴小冉的信息都翻了一遍，“她父母都是商人吧，好像是做水产生意的，记不清了。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周憬bia起个嘴，在我被子上拍了拍，“她今天给模特队的同事们送见面礼，送的是gucci的香水耶，队里那么多人她每人都送了一瓶。”
我随即哈哈笑起来，因为这个行为确实很像裴小冉能做出来的事。之前我们一起拍照，去什么地方做什么造型都是她付钱，我大学里收到最贵重的礼物就是她送的相机，裴小冉比较好面子，所以出手阔绰得莫名其妙。
周憬眨巴着眼睛看我，好像并没有get到我的笑点。我乐不可支地摇摇头，“?悖?挥霉芩???馊松瞻?Ｄ闶盏南闼?馗?铱纯础！
“没有呀我没有要她的，”周憬很单纯地回答，“我觉得无功不受禄。”
“真棒，”我夸周憬的同时还是觉得裴小冉好搞笑，怎么会有人想到入职的时候要送这么贵的礼物啊？这让那群小姑娘怎么收哈哈哈哈。“以后你拿着就可以哈哈哈，她有钱烧的，你用不着跟她客气。”
周憬的视线粘在我脸上，柔软的目光，我笑得有点热，在被子里把两条胳膊抽出来，我的睡衣是一件黑t恤。周憬怎么这样看着我。我又联想到刘心悠她们拿到香水茫然的表情，不行我又要笑，我拿手把脸挡住，从指缝里跟周憬对视。
周憬眨着眼睛看我，好像不懂我怎么这么高兴，我很想解释但我一直停不下来，索性转过身去背朝着她，不让她看了。
裴小冉的图我又拖了两天，聂云竹夏老师以及李斯轮番来催我，一开始还是暗戳戳地提一嘴，后面就真的忍不住了一直在问。纵使是摆烂大师的我也着急起来，查了两次去成都的机票，又觉得周憬未必肯放我出去。我这舍友找的宛如给自己找了个妈。
下午为这事又被传呼了一趟，我都不敢跟夏老师承认我还没有约裴小冉见过面。夏老师说想出片很快，后期抓抓紧也就半天就能做完，让我别放弃还来得及。我真的要死，因为我并没有觉得时间好紧张来不及，总感觉自己被骂了。
回到办公室坐下，拿出手机来查机票。看来这趟成都是非去不可了，但是该怎么跟周憬说这件事呢？要不然说我要出差好了。
还没想好，突然看到桌面上有个信封，我拿起来看，发现上面印着欧然的logo。
我:???
这咋回事啊？怎么了终于忍不住了要换人了？我打开信封看，发现是一张机票，明天下午四点飞成都，居然还是商务舱。
“哦，刚刚来了一个小姐姐放你桌上的。”杨晓彤跟我解释。
“什么样的小姐姐?”我下意识问，然后又觉得这个问题毫无必要。
“emm长得很漂亮……”
废话，欧然那种公司谁不漂亮。“还有吗？”
“长头发，戴着金框眼镜。”
又是一条无效信息，不过好歹排除了周憬和刘心悠。我觉得再问下去也得不出什么结果了，索性关门出去。会不会是裴小冉呢？她之前就挺喜欢请客旅游什么的，商务舱也符合她的人设。但是我记忆里裴小冉并没有戴眼镜啊。不过也不排除她在国外这两年近视的可能，她那么作死给自己弄瞎都正常。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在微信联系人里找到了裴小冉，话说我俩已经好几百年没聊过天了，对话框里空空如也，她的头像是她自己的写真，黑色丝绸的吊带，笑得婊里婊气的，我撇了撇嘴，又在心底吐槽了一句烧包。
我:「是你送的机票吗？」
消息发送了我又觉得很弱智，要是不是她我岂不是很尴尬？反正我给她转机票钱她也肯定不要，那万一是欧然官方看不下去了要我公费找灵感呢？
刚想撤回说发错人了，对话框里弹出一条回复「不用谢」
我:……
我:果然是你
我: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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