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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了,我在a市上大学,南河师范,你知道吗?但我不是a市人。”苏雅诗笑着说道:“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苏雅诗,文雅的雅,诗歌的诗。”\n “我叫斐瑜……”还不等斐瑜说完,苏雅诗就问他:“鲱鱼罐头?”\n 斐瑜一时语塞,他很讨厌这个称呼,自己刚改姓的时候,就有很多人这样称呼他,让他很反感,时隔多年,又有人这样称呼他,那些被嘲笑名字的话语仿佛又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n 心底的嫌恶并未表现在脸上,苏雅诗还在为自己的“幽默风趣”而沾沾自喜,殊不知斐瑜已经生她的气了。\n 他感到疲惫,心情跌落到谷底:“你去隔壁的病床上睡一觉吧,明天早上我送你。”\n 苏雅诗察觉到他心情不好,并没有多问,以为他是受伤的脚发痛了,只好离开:“我帮你关灯。”\n “谢谢。”斐瑜望着一片漆黑的屋子,回想起了那一年的自己。\n 当时父母为了争夺他的抚养权争得很是难看,为此两家人吵得很凶,光是庭下调解就有十几次,因为无法定夺,爸爸把他藏在爷爷家,在农村老家念书,两年多没有见过妈妈。\n 当时,一个从小生长在城市里的小男孩,被爷爷带回老家的村子里,村子里的其他小孩,不明原因的排挤他,是的,没有人和他玩。\n 可能是他不会讲方言,又可能是他是小孩们眼中的没爹没妈的小孩吧。\n 他从幼儿园中班,变成了学前班的小孩,在学前班和一群各个年龄段的小孩一起上学,最小的一岁多,大的六七岁,他五岁,就上了一年级。\n 后来被判给了爸爸,他回城念书,那时候他的名字,是褚思瑜,在城里念书,同学们因为他年纪小欺负他,又或者仅仅是因为,他是农村转学来的小孩,就欺负他。\n 欺负人会从一个人、一个团体、演变为一个班,慢慢的大家都开始欺负他,他的孤僻,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养成的吧。\n 后来爸爸的厂子破产了,妈妈又来争抚养权,妈妈嫁给了一个很有钱的男人,很有势力,妈妈拿到了他的抚养权,由他做主,自己的名字,变成了斐瑜。\n 也转到了市里最好的私立小学,贵族学校里,小孩子之间的攀比心会更加严重一些,因为他是被妈妈带去的拖油瓶,很多知道内情的同学,也都在欺负他。\n 第一任继父,经常酗酒、打人,家暴妈妈,也打他,后来妈妈忍受不了,就带着他离婚了。\n 那一年,刚好小升初,他以全市前二十的名次被七中录取,因为成绩好的问题,他初高中再也没有被欺负过了,但是小学的他,转过三次学,受了六年的欺负,这段记忆对他来说,是刻骨铭心的。\n 他翻了个身,不料牵扯到了伤口,痛得他出了一身冷汗,轻轻地摆好自己的腿,微信的提示音响了起来,他拿过手机,是余之乐发来的:“你到了吗?”\n 他委屈巴巴的打着字:回来的时候下雨,我脚一滑就摔下山坡了。\n 余之乐穿好衣服,拿着手机跑去阳台打电话给他:“斐瑜,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n 斐瑜接到电话,心中像是被人喂了一口蜜糖一样甜:“一根树枝,扎进了脚踝,我在小诊所自己处理了,缝了两针。”\n “还痛吗,你有没有吃消炎药,你淋了雨,我怕你发烧。”\n “吃过消炎药了,伤口还是挺痛的。”斐瑜委屈的声音隔着话筒传来,像是小锤子敲在了她的耳朵里,她很是着急,但是因为不在他身边,只能口头安慰:“你处理的没问题吧,明天去医院看看好不好?”\n 斐瑜答应了她,两个人聊了好久,房间不隔音,隔壁的苏雅诗一直无障碍的听着他俩打电话。\n 苏雅诗悲伤到锤墙:为什么每个帅哥都有女朋友?为什么为什么?\n 今天她本是和董雅雯一起家访回学校,董雅雯把自己的包落在学生家里了,回去取,她走不动了就站在路边等待,却等到了浑身湿漉漉的大帅哥斐瑜。\n 当时灯光昏暗,她只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身形高大,站在他旁边很有安全感,而且男生很是绅士,脚受伤了她去扶,也没有趁机把自己的重量压在她身上。\n 他在自行处理伤口的时候,借着明亮的光线,她才发觉这个男人是多么的好看,白皙的皮肤,高挺的鼻子,发色淡一些,并没有那么黑,偏棕一些,气质清冷,完全就是一个贵公子形象。\n 还有点像自己最喜欢的小说的男主类型:冷漠脸,生人勿进,对所有女生免疫,只对女主一个人不一样,他完全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像是从自己的想象中走出来的美男子一样。\n 她决定明天好好问问,他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如果没有她就追,如果有,就先做朋友,万一以后分手了,自己还能近水楼台先得月。\n \n 斐瑜聊着聊着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余之乐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轻轻的道了声“晚安”。\n 挂掉了电话,轻手轻脚的回到了床上,她翻了翻课表,发现自己明天早上上完课后,大一第一学期的课就上完了,两周过后,元旦周就是考试周了,考两周。\n 两门考查课已经考完了,就剩三门考试课了,都在考试周,她当即做出一个决定,订了一张去春城的机票,再买了一张去斐瑜那里的高铁,明天早上上完课,她就直接去云南了。\n 这虽不是她第一次出远门,但是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去陌生的地方,还是有点担心的,她躺在床上思考着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恰当,去了又要和斐瑜聊些什么,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喜欢他?\n 余之乐翻了个身,侧趴着的姿势让她感受到了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她捂住砰砰作响的心,认真的问自己:你喜欢斐瑜吗?\n 她因着这个问题,辗转反侧,纠结了好久,要说不喜欢,还是有点喜欢,要说喜欢,却也没那么喜欢,因为之前心里想着鲸鱼,她对斐瑜的一些示好都带着一种抵触心理,对因他而来的情感也及时扼杀了。\n 她想了好久,想着想着睡着了,第二天一早,睁开因为睡眠不足而浮肿的眼睛,起的有些迟,就没有吃早餐,跑到教室。\n 这节课老师帮着她们划了下重点,提前下课了,她跑回宿舍,大致的整了整自己的行李,就去校门口打车赶往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