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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华离开，并没有改变神虚的状态，他反而因为这一顿对话，更加认真的思考起来。\n “重华因衍生大道，进而造就混沌和万界，他依旧无法知道大道之外有什么，那我也来演化一次，这样，或许就能找到其中关键了！”\n 神虚忽然有些激动，自顾自的走出万界之心，往混沌之外走去。\n 混沌是重华衍生，对别人来说，或许是无边无际的，但对神虚来说，却只是一个区域。\n 他可以不受重华的约束，自然也就没有混沌规则对他的束缚。\n 就这么一直走，一直走，直到出现在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n 这里，跟虚无之极一模一样。远处，就是混沌了。\n 虚无包裹着混沌，而混沌，却又包裹着虚无！\n 虚无之极明明就在混沌之间，按理说是混沌包裹着虚无之极……\n 可一直往混沌之外走，当突破混沌边际的时候，却又来到了虚无！\n 神虚很肯定，如果他此刻往回走，从虚无又走进混沌，会出现在混沌之间的虚无之极外面，见到玄牝之门！\n 已经没有继续走下去的必要了，虚无之极里，没有距离，没有方向。\n “既然如此，我就在这里，体会你当初的经历吧！”\n 混沌之外，没有时空。\n 神虚便在这混沌之外，学着重华的样子，衍生大道。\n 不过，他只衍生了一条大道。\n 无中生有，他衍生的大道，与虚无化为一体，秉承着虚无的意志，会吞噬，也会创造。\n 这条大道就像一个负无穷，其他一切都是正数。\n 两者相遇，就会两两抵消，归于零。\n 而这条道，也能凭空造物，在没有任何基础的情况下，生生演化出实际存在来。\n 神虚就像在造就重华当初经历的一起一样，推演虚无，尝试造物，沉迷于其中。\n “这家伙跑出了混沌？怎么又在虚无之极中？”\n 神虚并没有取下还在脖颈上的铃铛，重华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感知他的存在。\n 他似乎就在虚无之极里，又偏偏在混沌之外。\n “这，就是循环？”\n 重华殚精竭虑的思考着。\n 一切始于无，又归于无。\n 那是起点，也是终点。\n 他实际存在，又不存在。\n 它在混沌之间，又无处不在。\n 这就像一个逻辑悖论，没有答案，没有原由，却又实际存在。\n 就跟你解释不清楚手机到底是怎么存在的，可却不妨碍手机就是手机一样。\n 就像你不知道文字究竟是怎么形成的表达，却并不妨碍它在阐述他人的思想一般。\n 它在某人手里按一个顺序组织排列起来，这个人你并不认识，但他手底的文字，却带着他的思想，影响了你的感知。\n “神虚这家伙，是在模仿我？”\n 无中生有，会消耗虚无的力量，虽然这个力量无穷无尽，但能够看见，虚无之极在慢慢弱小。\n 重华的力量也在慢慢缩小。顺应的，神虚的力量也在缩小。\n 可神虚造就的存在，都归于‘有’，偏偏又在加强重华的力量……\n “这，就是循环？这，就是理？”\n 重华感受着力量的流失与增长，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却又在经历着生灭……\n 神虚果然就是这么影响自己的，他的强大与虚弱，他的所思所想，都跟自己息息相关。\n “神虚，你体会到了什么？”\n 重华一个念头，迈步走出混沌间，来到神虚的世界。\n “重华，你看，我的世界，跟你的世界，是不是一模一样。”\n 神虚介绍些自己创造的世界，力量也有大道，也有圣人，甚至也有诸天万界……\n 但有一点它没有，那就是曾经存在的盘古！\n 重华世界与神虚世界最大的不同，就是重华曾经创造了盘古，而盘古的意识，在时空存在之前就有了，被虚无之极吞噬了！\n 盘古的意识是重华的意识诞生的。\n 那道意识，神虚模仿不了！\n “难怪我始终比你弱一点，原来，是因为这个……”\n 神虚似乎也感受到了那唯一的不同，他创造神虚界，相当于走了一次重华的路，这一刻，他与重华心意相通了！\n “可惜我俩都不在时空之中，不会留下时空痕迹。我去过你走过的时间，去过你钓鱼的地方，那里，却没有你。”\n 神虚走过过去未来，走过诸天万界，每一个时空里，不同的人做着不同的事，由时空之力化成一个个画面。相互独立，又互依互存。\n 按理说，从未来走回过去，那么过去的事情应该就是固定的，不会有任何改变……\n 但偏偏，重华和神虚，都不会在时空河流里出现。\n 而他俩，又实实在在在时空中做了不少事情。\n 未来可以改变，但都是建立于过去的基础和现在的付出上。\n 前一刻的自己，是不是现在的自己？现在的自己，又如何成为下一刻的自己？\n “神虚，研究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呢？”\n 玄乎其玄的东西，让重华有些伤脑筋。他最怕麻烦，偏偏这个神虚又尽整些最麻烦的东西。\n 而且，他还和自己心意相通了……\n 他想的，重华能知道，重华想的，他也清楚……\n “有什么用？”\n 神虚低语。\n “重华，你记不记得你曾经在北冥之幽吃过一只鱼？”\n 神虚问着重华。\n “你是说混沌魔鲲么？我记得，味道还挺不错的。”\n 重华有种自己跟自己对话的感觉，可偏偏神虚又不是自己……\n 这特么真复杂……\n “那你说，现在的血海和鲲，哪个才是真正的混沌魔鲲？”\n 神虚继续问重华，但他刻意停止了自己的思维。\n 只要他不去想，重华就不知道他准备做什么……\n “你什么意思？怎么忽然问这个？”\n 重华有些好奇，认真的感知着神虚的思维。\n “我其实也很好奇，我和你，到底谁才是真实的自己……”\n 重华终于感受到了神虚的思维，而神虚说出来的这句话，却让他感觉天雷滚滚。\n “你是你，我是我，怎么还有谁是真实的自己这个说法？我跟你说哈，我对你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