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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云城的天漆黑一片。\n 白日里照了太阳的灯开始散发着光,澄亮素白的光射落下来,雪花落满大地,地面一层厚厚的白雪,雪地一浅一深一个脚印,也不知道是谁胡乱踏的。\n 外面的风刺啦刺啦的吹,时常刮起白雪,惹得使劲的往下掉落,白雪软塌塌的,一碰就落,像初生的婴儿那般幼小脆弱。\n 房内的篝火疯狂的舞蹈着,火焰徐徐往上延伸,烧到木头断裂发出声音,火红的颜色也变得十分迷人。\n 不知道是谁踏进这所屋子,踩断枝丫干脆的声音,惊走了一只野鸟。\n 他撬开房子的锁,大步迈进来。\n 像是个过路的人,他坐在离篝火最近的酒红色沙发上,独自喝着桌子上的葡萄酒。\n 也不知道过没过期,这火也是他刚才进来点着的,酒是他随手就喝,屋子也是看见没人就随便进来了。\n 他看见这屋子的摆设很旧,大概有一些时间了。\n 看着摆设,他边走边摸,屋里以前好像很欢愉的样子,他苍老的手指划过真皮沙发,看见烛台前放有两张照片,一男一女,周醉和陈蒽老年时候的照片。\n 照片后放着两个大白瓷器,里面盛着他俩的骨灰。\n 他瞧着前面的火烛燃烧着,却不减这长度,他觉得很奇怪,刚想摸的时候,有个女人的声音就过来了。\n “嘿,干嘛呢!”\n 这人慌到不行,一想到这里面有人手就抖了,手猛的向前推移,把周醉的骨灰盒打碎了,他刚要回头,女人一巴掌打过来,他立定脚步到了陈蒽的骨灰盒前,“你干嘛!”\n 女人穿着厚雪貂,指手画脚道:“你敢打我爹的骨灰盒!你个神经病,私闯家宅你还敢!你!”\n 女人说着就开始打他,他边逃边窜,女人拿起鸡毛掸子往上打,他的汗毛一竖起:“你个泼妇,有事好好说不行吗?”\n 于是经典画面上映,她追他逃……\n 画面滑稽到不行。\n 直到跑累了,两方都坐在沙发上大声喘气,女人是周慕蒽,她今年55岁退休了,生下了个女孩,取名叫祁慕。\n 祁慕接管周氏,祁慕相貌跟陈蒽有八分相似。\n 周慕蒽现在回了云城,想守着外婆陈蒽的这所房子到老,祁彦早年去世,周慕蒽把他的骨灰放在了另外一个屋子。\n 他坐在沙发上,满嘴跑火车:“你真的太能跑了,我真的服了你了,”说着他比一个表扬的手势,瞧见周慕蒽的头才抬起一点儿,他就找了个空档刚要钻出去就被周慕蒽一把抓住。\n “跑哪去啊,老头儿,你把我爸爸的骨灰撒了一地,是不是要给我捡起来啊!”\n 她越说越大声,他的耳根子越来越红:“好好,我收拾,我收拾。”\n 他边说边走向烛台前,周慕蒽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边翘边吃板栗:“快点啊,别在那磨时间,收拾好了赶快给我滚出去,那门上的锁就不用你赔了……”\n 他把骨灰放进陈蒽的骨灰里,两个人的骨灰放在一起,装完后刚要出去却被周慕蒽呵斥住:“我靠,你把我爸妈的骨灰放一起干什么!你没看见地上有个新的白瓷瓶吗?”\n 周慕蒽无语的摸头:“我真的,你滚,我不想看到你。”\n 他被赶出去后,周慕蒽看着烛台前仅剩一个白瓷瓶,她重新点了蜡烛,两个人的骨灰放一起也没什么,她这样想着就回到了沙发,刚要剥栗子,屋外一阵敲门声。\n 周慕蒽去开门看到是女儿祁慕和男婿柏又。\n 关上门后,祁慕才哭起来:“呜呜呜,妈妈,我真的好想你啊,陈氏好忙,我们撤了不少的会议才来这儿。”\n 柏又放下红色礼品盒:“妈,这是你喜欢吃的水果和坚果。”\n 周慕蒽一笑,“好好,你俩坐着啊,我去做晚饭了。”\n 祁慕这才想起了什么:“妈,刚刚我们来的时候看见个老头儿,他浑身湿漉漉的,我看这冰天雪地的,要不让他做做客,我看他好可怜。”\n 周慕蒽咬咬牙齿,乐了一会儿:“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n 祁慕摇了摇妈妈的手:“妈,就让他进来吧,我觉得他没有可恨的。”\n 周慕蒽喝了口水:“好好好好。”\n 周慕蒽进屋忙活了,拿着烤肠开始煎,两块汉堡片,三片包菜,煎蛋,挤上沙拉酱番茄酱。\n 端出来的时候看见刚才的老头儿,老头儿坐在沙发上,湿衣服脱了露出花马甲。\n 周慕蒽转了一圈舌头:“又来啦老头儿。”\n 祁慕一惊:“妈你认识他。”\n 陈蒽一呵:“刚刚他莫名其妙的钻进来,撬了个锁跑来打碎了你外公的骨灰,被我发现又走了。”\n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真没错。”\n 祁慕又皱着眉:“这样啊,那你刚刚不说。”\n 周慕蒽翻了个白眼:“看他可怜就让他进来吧,这么冷的天,他也好像没有什么归处。”\n 说这话的同时他的额头上滚落两三滴汗珠,用手臂擦了擦汗这才说起话来,他的声音带着方言:“要不是我家离这儿远,我才不来这儿。”\n 周慕蒽放下盘子,盘里装着四个汉堡。\n 他的眼瞪圆了,周慕蒽一挑眉就拿走餐盘:“这个我们一人一个,我做多了,多的那个就给你吧。”\n 他一笑就拿走最顶端的那个汉堡。\n 周慕蒽不吃汉堡只吃板栗。\n 屋内谈笑风生,周慕蒽和祁慕坐在一起摆龙门阵,柏又很安静的坐在那儿什么话都不说。\n 夜幕降临,周慕蒽躺床上,祁慕和柏又睡一个房间,而老头儿躺在沙发上。\n 雪化的时候最冷,他选了这个时间走。\n 平整的雪地一片脚印,周慕蒽起身要喝水看见他的离去。\n 她拿着水杯喝了口热乎的水,烫的舌头直发热,她赶紧哈出四五口气这才好了些。\n ——————————全书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