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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第一天，孔欢起得有些晚，出门前孟静叮嘱他注意胳膊，别抻到。\n 小区转角处一块黑板上写着“早餐”，他想买两个包子，多少吃点，等走近发现人多得挤成一堆便扭头离开。到超市买个巧克力两口吃完去了学校。\n 长宁市的9月除了早晨和傍晚能感受到清凉，其余时间热得让人焦躁。\n 教官体谅这群新生，怕他们晒特意找了片树荫。站了二十分钟不到，底下????小动作不断，教官没难为人让他们原地休息。\n 凌傲群和孔欢个子高站头排。他不同于孔欢喜欢闲聊，不一会儿张三李四他都混个脸熟。\n 孔欢听着几人侃大山，也不言语拿起手边的水喝了一口，拧拧脖子舒坦多了。\n “热，边去！”\n 凌傲群向旁边移了移开始左顾右盼，视线在隔壁班扫一来回。他那点小心思孔欢自然知道。\n 戏谑道：“找媳妇呢！”。\n “啥！这不是看看其他班是怎么训练的么！”凌傲群成功引起目标注意，一脸贱笑地朝女生挥手。\n “大群，你那点心思在我面前别藏。”\n 拄着凌傲群大腿起身，理理衣衫朝教学楼走去。\n “嘛去？”\n “如厕！”撇头扔出两字。\n “等会儿，我也去！”\n 中午食堂吃饭，他们和新认识的同学围桌而坐，孔欢面朝门口和凌傲群对坐。\n “你们听说了么，咱们学校9月底要开运动会！”\n “哪听来的？”\n “刚才排队打饭听老师说的！”\n “对！运动会每年十一放假前这个传统你不知道？”\n 同学a摇头。\n “那可够体委班长忙得了！我姐说他们班一到运动会班长体委忙的跟个什么似的！”\n “咱班还没选班委呢吧？”凌傲群抬头问了一嘴。\n “没选，老师说明天！”\n 他小声嘟囔：“欢！咱可不接这活啊！”\n “能揽上再说！”，孔欢放下筷子，仰头灌了口水。\n 目光被抱着白色泡沫箱的男孩儿拽了过去，粉色t恤、黑色牛仔裤、白球鞋，干净清爽。\n 欢欢主人，他也在这上学？怎么穿成这样？\n 男孩儿抱着箱子的手臂微颤，食堂阿姨开门他走了进去。透过玻璃窗孔欢看见他和阿姨有说有笑好像还挺熟络，没聊几句就出来了。\n 穿成这样走在全是迷彩服的食堂里乍眼是肯定的，男孩儿往门口走的这一小段路回头率极高，光是这幅好看的外表能让人看上半天。\n 不腻。\n 男孩儿略显羞涩，抿嘴加快了脚步。\n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大群塞一嘴饭。\n “吃你的，别管！”，孔欢一直盯着他看。\n 男孩儿似乎有所察觉，快出大门时抬头迎上孔欢的目光，他很礼貌地朝他点头微笑。\n 孔欢显得措手不及，身体发僵，向前倾身同样微笑回应。\n “跟哪个女生打招呼呢？”等大群转过头人已经走了。\n “朋友！”\n 凌傲群又好奇地往门口抻了抻脖子。\n 孔欢向后在椅背上，把手里的迷彩帽戴在头上。放松的长吁一句：“爽！”\n “爽？谁让你爽了？！啊？”\n “一脸猥琐！吃没吃完，吃完赶紧走!”\n 凌傲群不依不饶：“问你话呢！别打岔！”\n 下午照常训练，没什么特别。\n 原本明天的班干部选举被老师挪到了今天放学前。\n 组织委员，宣传委员什么的都是自荐还算顺利。到了班长和体委大家头低得一个比一个低。\n 都不想揽这瓷器活，小算盘打得一个比一个响。\n “有没有自荐的？”这句话吴妈说了三遍，没人抬头。\n 沉默无言。\n 她站在讲台上把下面同学挨个扫视一遍，凌傲群像贼一样瞄了她一眼，好巧不巧吴妈也在看他。\n “你！”所有人惊得一哆嗦，都以为在说自己。\n “这排倒数第二个男同学，站起来！”\n 凌傲群知道大事不妙。\n “你当班长没问题吧！”\n 吴妈都这么说了，他也不能不给面子，再加上着急放学也就答应了。\n “还差个体委，谁来？”她叉着腰。\n 底下没一个敢大喘气的。\n “自荐是没希望了！谁来推荐一个。”\n “……”\n “快！”\n “……”\n “你们还想不想放学了！”\n 凌傲群突然站起，指着孔欢，“吴妈，他！准保没问题。”\n “嗯！我看他也行那就他了！明天班委都早点来开个会。”\n 底下悬着得心可算放下了。\n 孔欢狠狠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凌傲群你这张破嘴！”\n “好兄弟，我们又一起谋事了！开心么？”\n “开心个屁！”把书包往肩上一搭，“套路玩得很溜啊！”\n 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单纯得想过过嘴瘾。\n 十字路口两人分别。\n “欢，待会见！”大群挥挥手。\n “滚！”\n 写着“早餐”的黑板还在那立着，早上没仔细看，他发现这两个字写得歪歪扭扭，不算好看却很工整，上面的“订餐电话”四字也是紧紧巴巴。\n 字能写成这样，人也是没什么文化。\n 进单元门前他回身，看到欢欢在花坛里刨土，沾了一鼻子灰。\n “阿欢，回来了，快洗手吃饭。”孟静把西红柿鸡蛋汤放到桌上。\n “尝尝我媳妇做得汤怎么样。”孔方帅舀一勺放到嘴边，点头称赞：“香！好喝！”\n 孟静笑着打他。\n 孔欢换了身衣服坐在餐桌前，“怎么今天吃包子？”\n “你爸早上在楼下早餐铺买的，没吃完，我热了热，省着浪费。”\n 孔欢夹起尝了一口，酸菜馅儿的，还挺好吃，一口气把剩下的几个全部吃完。\n “儿子，你不是不喜欢吃包子么！”\n “这包子合我口。”喝了口汤感觉胃里暖暖的，“爸妈！我等会儿要出去打篮球！”\n “胳膊还没好，打什么篮球！”\n 他晃晃胳膊：“我感觉没问题。”\n 孟静不放心也拦不住，瞪他一眼：“去吧！自己小心点！”\n 学校篮球场根本没有新生玩的份，他们和新认识的几个同学去了长宁公园球场打篮球，路过的小姑娘都来围观，球是看不懂看人倒是津津有味！\n 打了几个回合大家都累得不行。孔欢汗流浃背，拄着双腿，几人坐到一旁休息，孔欢听他们闲聊懒得插话，缓了一会儿自己去练投篮。\n 他一身白色运动背心短裤，麦黄色的肌肤，发型是从小梳到大毛寸没换过，短的扎人，虽然高但瘦得匀称肌肉线条该有的都有。\n 他正投得起劲儿，看到对面的小家伙朝自己扭屁股。\n 是欢欢。\n “孔欢！”凌傲群叫他。\n 分神，球被抛了出去，“欢欢！躲开！”\n 他急吼。\n 下一秒欢欢被砸了个结实，疼得它夹起尾巴缩在原地嗷嗷直叫，孔欢走过去抱起它安抚，满是愧疚。\n 心疼！\n 凌傲群几人凑上前。\n 孔欢怒意难耐：“叫特么我干什么!”\n 凌傲群没想到他会生气,急头白脸：“吼什么！一只狗至于么！”\n “就不是狗的事儿！”剜了他一眼，“乖！不疼，欢欢。”\n 哄着，抱孩子一样左右晃悠。\n 几人没忍住笑：“欢欢？这狗跟你一个名。”\n “没想到啊！平时一脸严肃，偶尔蹦出几句骚话的糙老爷们儿还有这样一面。大开眼界！大开眼界！”\n 凌傲群也是第一次见孔欢如此的圣母心，嘴上肯定不能放过。\n “边儿去，看你烦！“，他眉头拧在一起。\n “欢欢！”男孩儿着急，跑过来。\n 看到主人它叫得声音更大像在诉苦，男孩儿一脸心疼，孔欢实在内疚。\n “对不起，刚才打球，不小心……”\n “没事儿，它经常这样。”男孩儿温柔地责怪道：“调皮，看你还乱跑。”\n 欢欢心虚小眼睛一眨一眨不再叫唤，抱着它转身离开却被孔欢叫住。\n “诶！同学留个联系方式，如果它有事你和我说！”\n 男孩儿愣了一下留下qq号，孔欢用手机加上。\n 目送他们离开。\n 凌傲群上前用肩膀拱他：“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你第一次主动问别人要联系方式！”\n “是么？我怎么记得第一个是你呢！”\n 大群仔细想‘哦’了一声，赶紧说：“我的不算！”\n 初中时孔欢和凌傲群不对付，两人看对方都不顺眼，也打过。\n 后来一起做了数学课代表，因为老师事儿多，课代表相互联系就频繁，那天补课凌傲群没来，老师让孔欢给他打电话，就这么孔欢有了大群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