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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静下班回家孔方帅在厨房忙着做饭，孔欢没回来，“最近怎么不见儿子人影？”\n “马上考试了，估计在图书馆学习。”\n “老公，咱家插电的暖水袋你看见没？”电视柜下面的抽屉挨个翻了一遍。\n “你不是每天都带着么，没看见啊！”，孔方帅把菜端到桌上时见她还在找，“来吃饭！找不着再给你买一个！”\n 孟静小声嘟囔，她奇怪自己包里装的明明是插电的，怎么就变成胶皮的了。夹起馒头咬了一口，皱眉看了眼不对味儿，“不是早餐铺的吧！”\n “刚在超市买的，他家关门好几天了！”\n 她想起孔欢说林召南父子俩有事儿也不知道什么事儿，连店都关了。\n 晚上孔欢到家给林召南发信息，你一言我一语来来回回两人聊到了后半夜，互道晚安睡下了。第二天上学，离远了看见凌傲群许婉婉在门口腻歪，好像在说什么。\n 孔欢悄悄凑近吓两人一跳，“说什么呢？”，手搭在大群肩膀上。\n “和婉婉商量下学期打算搬出去，租个房子。”\n 孔欢开玩笑，“这么急着走下一步！毕业了不得结婚呐！”\n 俩人臊的脸红，许婉婉支吾着跑回班级。\n 一上午的实验课，孔欢有一半的时间在走神，想林召南昨天的样子，那个最真实最脆弱的他，脑海里又幻化出平时呆萌可爱一脸懵的他，两个对比难以抉择，他都喜欢。\n 拄着下巴咧嘴笑。\n 凌傲群转头对上孔欢沉醉的表情，“你……”，刚想和他斗嘴老师走过来，指节把实验台敲的直响。\n “不学习，傻乐什么！”\n 他回过神，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调好显微镜观察载玻片上的标本，镜筒内一片漆黑什么都观察不到，他重新调试还是不行。\n 老师站了半天实在看不下去，顺手把护镜盖摘下往桌上一扔，“盖都不开，你透视眼？”\n 惹得旁边同学发笑，自己也笑。\n “你一脸春光，美什么呢？”凌傲群肘对肘拐他一下。\n 载玻片没拿稳，心惊，幸好没掉地上，不耐烦道：“管好自己，想想房子租哪！”\n 大群随口一说：“就租你们家小区，跟你睡对门，烦死你！”\n 放学直奔医院。\n 病房里，临床新来的病友坐着和林江唠嗑，林召南自己在沙发上看电视，孔欢进来点头问候几句挨着他坐下，俩人小声自己说自己的。\n “这也是你儿子？”那人问。\n 林江喝了口热水，“不是！”\n “别说这俩孩子长得还挺像，都俊俏，好看，帅！”，又问了年龄闲聊到结婚的事儿，那人开玩笑，“这小子我挺相中！”\n 孔欢见说的是自己，转身搭话闲聊，“行啊！做上门女婿都没问题！”\n 林召南就着话题闹笑话帮腔，四人聊得热闹。\n “可惜我家都是儿子，要有姑娘非让你做我女婿不可。”那人收笑，“你喜欢什么样的？给你介绍介绍。”\n 知道是玩笑，孔欢略一眼林召南，“白的，长头发，说话好听的，最重要的是做饭要好吃……”\n 林召南在脑海里勾画孔欢所描述的形象，有鼻子有眼，暗想和自己一样。\n 又补了一句，“还有这姑娘一定是合我心意的。”\n “姑娘”俩字咬的格外重，林召南明知道是闹着玩儿的可心里多少有些拈酸，毕竟画了半天。\n “你这孩子要求挺高，不好找啊！”\n “找不到就打光棍！”\n 林江笑着坐起身，突然谈论起自家儿子来，“我家这个也大了，寻思过完年相亲有合适的就结婚。”\n “咱像他们这么大时候后都成家了。”\n “相亲？”林召南知道他迟早会走这条路，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n 那人见他一脸惊讶，“早结婚早抱孙子。”\n 不知道说什么，想半天吭哧出两字“也是”。\n 孔欢自然只能陪笑说违心话应和，脸上藏着明灭不清的神情，林召南再没看他，听出他言语中的生涩，别过脸继续看电视。\n 放的是电影，一对情侣分别时虽依依不舍却没有流泪，林召南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没哭看到最后才明白，结局他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只是造化弄人两人中间分开了很多年。\n 这比在电影院的那个要好看，可记的却没那场深刻。\n 电视播完孔欢也离开了。\n 遛完欢欢在林召南坐了一会儿没走，倚着沙发两眼盯着餐桌发呆犯懒。欢欢跳上去踩他大腿小心趴下，露出肚皮，给它挠了一会儿，小家伙起身跳到地板上，扑弄着玩耍，东掏西掏叼出一张纸。\n 孔欢回过神，见那张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自己名字，翻过来又是林召南的名字，不禁想起教他写字时的光景。\n 推开林召南的房门，环顾一周落在两人躺过的床上，想起那晚林召南醉酒时说的话，和自己说的话又想到林江说相亲的事儿。\n 羡慕起那个能和他同床共枕相伴一生的人，可以吃到林召南做得一手好菜，未来一定很幸福吧！又想到自己却怎么也勾画不出，始终没有一个场景能让他安身。\n 林召南白，头发比自己长，声音也好听，最重要的是他做饭好吃。\n 姑娘是借口。\n 下楼点着一根烟，他好久没抽了，站在暗处吞云吐雾。\n 一人摸黑探头探脑逡巡过来，“臭小子，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n 吓一跳，仔细一看是孔方帅，突然的紧张，“爸……”，匆忙扔下碾灭。\n “大晚上也不嫌冷，不回家站楼下干什么！”\n “刚喂完狗！”，两人进了单元门。\n “早餐铺怎么关门了？”\n “林叔叔，心脏病在住院。”\n “没事儿吧？”，孔方帅叹气想着林江也是不容易。\n “没事儿！明天就能回来。”\n 到家爷俩都注意到孟静手里捧着的东西，孔方帅问：“新买的？”\n “青寻多的给我了，今天灌水才发现胶皮的那个底漏，差点烫到我。”\n “我看看伤到哪没？”孔方帅过去俩人嬉闹。\n 孔欢暗笑回卧室，伏案学到半夜才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