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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的……嗯……有些可怕
别看马申整天跟他们嬉皮笑脸的，但实际上就是个笑面虎
可今天……怎么突然给他们一人买了奶茶？
最奇怪的是……为什么蒋柔惠是奶盖？
还两杯？！
这到底是为什么？
班里的同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默契的看向讲台上正在给他们放电影的马申
不是，以前月考结束也没见您那么高兴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班的学生都把奶茶规整的放在桌子上，没一个人喝
马申翘着优雅的二郎腿，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看着他们一个个：“干嘛？咋不喝？”
“喝喝喝，立马喝。”
就跟商量好的似的，一个个拆袋子，插吸管，喝奶茶，动作统一，是平常得不到的整齐
马申：“……”
这样的气氛一直漫延到数学老师进来
经过讲台上的一阵假意寒暄过后，马申关上多媒体，班里的同学一阵哀嚎
“不要啊……”
马申瞪他们一眼：“不要什么不要，刚刚给你们看的时候不好好看！”
他说完，又对数学老师摆出职业假笑：“你继续，我改个文件，马上就出去。”
“嗯。”
数学老师将手上的纸放在桌子上，用手撑着桌子，睥睨着他们：“这次月考成绩出来了，你们的数学成绩很理想，平均分超出其他加强班四分，但是！”
她巡望一眼教室，加重了生意：“个别同学并没有达到我期望的分数，还需要更加努力，同时，也要反省自己身上的问题，特此，对蒋柔惠同学。”
她目光穿过整间教室，落在最后一排的角落：“提出表扬。”
“在考试前两个星期没有来学校进行复习，还能取得数学满分的成绩，真的超乎我的意料，但你也不要骄傲自满。”
马申就站在教室前门，双手抱胸看着数学老师
“好了，我的话说完了，数学试卷的评析等会发给你们，你们自己看看，一定要紧抓漏洞！”
她说完，笑了一下，理了下衣领，转身就走
马申的脸色立马就变了，追过去：“倪老师，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倪老师看他一眼，很委婉的笑着：“马老师，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了，您要上课就先进去吧。”
马申神色不是很好：“咱们两个的约定你没有实现。”
倪老师故作为难的捶了一下脑袋：“哎呦，你看我这脑子，我给忘记了，下次吧！”
她踩着高跟鞋，并没有比马申挨多少，走到他旁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话：“马老师，都是老师，事就不用做那么绝了，蒋柔惠到底是个什么人，你清楚吗？让我给她道歉，凭什么？”
教室里安安静静，蒋柔惠翻看着评析，视线扫过最后一页的时候顿了一下
方方正正的打印字体上写着：滚出泽川一中
蒋柔惠合上纸张，望着纸张最上面的名字
怪不得，这次发的评析还特地标了名字
因为这次考试考的不错，在全校都上自习的一天，马申大方的给他们放了两节课去上体育课
听到这个消息，一班的人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冲了出去
操场上就他们一个班，难得的可以享受独占操场的快乐
叶凡在操场上打篮球，程颖拉着蒋柔惠一块去看，两人就坐在台阶上看着
打累了就喜欢脱外套，叶凡脱了外套，看着台阶那边就剩了一个人，索性就丢给了程颖
“怎么就你一个？”
“课代表说马老师找她，她去办公室了。”程颖接过来放在腿上，垂眸，说完又抬头看着他
叶凡脸上冒着汗泛着红，微喘着气，他俯身，手掌撑着膝盖看着程颖
程颖羞红了脸，脑袋往后仰，有些结巴了：“你……你干嘛？”
叶凡笑了一下，眼梢弯起，他侧首，拿过一旁的水：“喝水。”
程颖：“……”
少年的背影欣长，程颖望着他，不禁攥紧了腿上的外套
……
蒋柔惠走在校园里，正在翻看着手里的卷子
“喂！”
突然的声响，让蒋柔惠下意识的抬眸，一盆冷水从天而降，将她从头到尾浇个透彻，冷水透过宽松的棉服渗进毛衣，湿答答的粘在身上，又湿又沉
寒风刺骨，蒋柔惠没有反应过来，冷水浇下来，浑身像是进入了冰窖，冻的牙齿都在打颤
“这怎么了啊？”
“谁知道啊”
“哪个班的？”
蒋柔惠愣了愣神，第一反应却是慌张的翻看看着怀里的卷子，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她抬眸，望向刚才的地方，除了一个白色的盆放在那，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早已下课了，因为这点声响，窗户和栏杆那都堆满了人看着她，蒋柔惠最不喜欢这样的场景，一群人看着她，跟观猴子似的，她垂首，捏紧袖子，抬脚
也是在那一瞬间，鼻尖被清淡的烟草味充满，头顶上传来一丝重量，紧接着黑暗占据她的视线，强有力的手掌按住她的肩膀
“别抬头，走。”
这个声音……
她不熟悉，也没听过
但她跟着走了
等到了大厅，她抬手掀起衣服，又被一股力量压住：“披着吧，别感冒了。”
蒋柔惠这才抬头看向他，是个板寸的男生，单眼皮，面部线条硬朗，看着挺凶，但也挺帅
“谢谢。”
“没事。”
男生双手插在卫衣口袋里，看着她两秒，忽然笑了：“你是蒋柔惠？”
成天待在荣耀榜上的那个？
他以前还挺好奇这人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每次考试都能考这么高！
蒋柔惠向后退了两步，点点头：“嗯。”
“我叫韩京墨。”韩京墨俯身，笑着看她：“我帮了你一次，可要记住我啊，小学霸。”
蒋柔惠：“……”
跟韩京墨分别之后，蒋柔惠全身上下都凉飕飕的，也没有待在学校，直接请假回了家
杨思芮已经走了，蒋柔惠把房间门关上，站在那脱了衣服，进了浴室
她抱着腿，将整个人埋在浴缸里，温度渐渐上升，雾气缭绕，蒋柔惠扯过一旁挂着的浴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打开浴室门，缩进被窝里，她昨天晚上没睡好，打算趁这点时间眯一会
“惠惠……”
“惠惠……”
“柔惠……”
蒋柔惠站在黑暗中，没有一丝光亮，声音不断的从四周传来
她听出这是父亲蒋振国的声音
“我们家闺女以后肯定会特别幸福！”
“肯定会遇到一个对你特别特别好的人。”
刺眼的灯光照亮她，蒋柔惠伸手挡了挡，顺着光源走过去
她看见她和蒋振国坐在院子里，旁边零零散散放着几根柳条，两人正在悠闲的编着花环
她手笨，蒋振国就手把手的教着她，时不时还嘲笑她：“看不出来啊，我们家闺女在学习上那么聪明，在手工上确是个小笨蛋啊！”
她气的努嘴，把柳条丢在一边，双手环着胸蹲到一边，不理父亲了
蒋振国一边笑，一边将编织好的花环插上花戴在她头上：“我们家闺女真漂亮。”
画面一转，温和的父亲变成了暴力凶狠的人，嘴里脏话连篇，床边摆着许许多多的酒瓶子，她抖着身子缩在角落
她听见父亲的呢喃：“不会的，怎么会……”
“怎么可能……”
蒋振国看向她，一字一句道
“我怎么可能死……”
“我没死！”
蒋柔惠从梦中惊醒，身上的被子顺着滑下，蒋柔惠低头看了眼，被子上面皱皱巴巴的，应该是她刚刚做梦时攥的
房间里窗帘拉的严实，隐隐约约能看出来外面出了太阳，蒋柔惠觉得这样有些说不出来的压抑，掀开被子下床将窗帘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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